所以她从小到大,对她的讨厌就不加掩饰。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她的父亲和她哥哥不仅下落不明,还落得一个连累公司的坏名声,她是最乐见其成的一个。
尤其是明天她们就要把她家的庄园也卖了,周稚楚现在是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于雅茜从雕花大门里走出,每月去美容院的脸上肌肤保养得当,盈盈一笑:“楚楚,你来了?怎么怎么家里出事这么久,你一个信都没有啊?”
周若云立刻捧哏:“怕是听说家里出事了,赶紧就跑了吧?跑了后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又回来了求我们了?”
周稚楚不在乎苏若云的阴阳怪气,她不喜欢她家,她从小就是知道的。
爸爸跟她说她家可怜,让着她点,她从未和她计较过。
周稚楚看着于雅茜,在往后看了看雕花大门内的周园,心里多少有些明白她们的意思了。
只是,在她心里伯母一直对她很好的,怎么现在连门都不让她进了呢?
虽然她不是过来借宿的,但能看清她们的面目也是好的。
周稚楚问道:“伯母,伯父在家吗?”
“不在。”于雅茜将额前的碎发撩至耳后,近几日发生的变化让她得意之色尽显:“周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君威哪有时间在家闲着,天天家里公司两头跑,一直忙到深夜呢。”
周若云:“要我说啊,这档子事不都是周云深和叔叔弄出来的吗?他们肯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会抛售股份,第二天遭报应飞机失事。”
“周若云!”周稚楚垂在腿旁的双手紧握成拳,第一次因为周若云的挑衅黑了脸。
她平日里说她怎么样,她都可以不计较,但她不允许她这么造谣她的父亲和哥哥。
“你这么多年的锦衣玉食可都是我爸爸和哥哥给的。”
伯伯虽然没当上家主,但只要她家愿意,都可以在周氏工作,然后靠自己努力挤入股东之位。
可伯伯和伯母一直推辞,爸爸只能作罢,每月都从周氏专门拨出一笔款,供她家锦衣玉食。
周若云还没说话,于雅茜便率先挡在了她身前,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楚楚,怎么跟你堂姐说话的呢?直呼其名,没教养。”
事到如今,她连装都不屑伪装了。
周稚楚想了想这次来的目的,垂下双眼没有说话。
等她们左一句右一句泄愤完了,周稚楚才缓缓抬起眼,望向于雅茜:“伯母,我看了一下周氏现在的状况还不需要到拍卖庄园的地步。
就算是拍卖筹得资金,如果不会运营和管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啊。”
于雅茜闻言变色:“你这是在暗讽我老公不会运营和管理?”
周稚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周氏需要从源头解决问题,而不是用拍卖来解一时之需。”
“呵呵。”周若云冷笑了几声,从于雅茜身后探出来:“你再懂家主也不是你啊,拍卖庄园是家主的决定呢。”
于雅茜也跟着温柔的说道:“这周氏啊,终归是男人的天下,我们这些目光短浅的女眷就少操心这些了。”
说完,于雅茜拉着周若云转身,就要朝庭院里走去,才走一步,脚步顿住,转过身来:“哎呦,瞧我这记性,楚楚上门来我竟然都忘记请她进屋喝个茶了。”
“妈!”周若云立刻跺了跺脚,还不忘横周稚楚一眼:“你请她喝什么茶啊?丧家之犬一个。”
于雅茜脸上挂着温润笑容,虽是责备似的瞪了周若云一眼,可那眼中净是宠溺,无半点责备之意。
“我看楚楚脊背硬挺的很,有求于人还目无尊长,出言不逊,想必也不想喝我们这杯茶。”
听完她的话,周若云总算心情舒爽了,得意的翻译着:“听到没?我妈说你要是想喝茶也不难,跪下给我们磕三个头就行了。”
“你做梦!”碍于情面,她不能说伯母半个字,但说周若云,她还是能说的。
周若云听到她的话,从小被娇惯的性子顿时被惹怒:“一个丧家犬还脾气这么硬,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边说着边上前,单手抬起,一巴掌就要落在周稚楚的脸上。
周稚楚抬手想挡,不知何处来的一只手率先扣住了周若云的手腕——
她虽然伸手挡了,又怕挡不住,还是害怕的小小闭了下眼。
感觉自己的手没碰到那落下来的巴掌,脸上也没感受到,周稚楚才缓缓睁开眼看了一眼,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干净,宛如莹润通透的白玉。
这是苏晏礼的手!
周稚楚睁大双眼,顺着手腕,手臂的方向转身望去,苏晏礼清俊的容颜豁然出现在她面前,面无表情,目光寒冷。
他握住周若云的手腕不过片刻,就嫌弃的甩开了。
“你……”周若云怔怔的看着苏晏礼,刚刚的火气顿时没了,语气也变得软绵无力。
不等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周稚楚就握住苏晏礼的手,顺着大道走下去:“走。”
徒留下周若云怔怔望着苏晏礼的背影出神,待她回过神来,苏晏礼已经走远,还和周稚楚手牵着手一起走的。
周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