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导无意间瞥见大金主深深皱着眉头,以为他哪里不满意,还是说自己提前让沈桥殷和越修辰演了一段,他不高兴?
哎哟喂,这位难伺候的主,一直待在这里干啥呢?
大公司的总裁这么闲的吗?
“非常好!”赵导也不说话,反正楼总没吱声,他就当做不知道。
心底暗叹,这楼总塞人还真是塞对了,没有比沈桥殷更适合温趣这一角了。
签合同的时候,赵导瞥了一眼,嗯?
嗯嗯?
什么东西?
他眼睛瞎了?
“不是...你,是...女生?”赵导上下打量着沈桥殷,他是真没看出来啊。
“导演,女生不行吗?”沈桥殷还没落笔,抬着没放下,以赵导的满意程度,反串也不是不可以。
“行行行,可太行了!”赵导一拍大腿,笑的眼纹都出来了。
不是没有电影角色反串过,但效果一般。
如今这角色十分贴合,他都辨认不出,估计观众们就更加分辨不清了。
他正愁没有好的宣传方式呢,这不就来了。
等电视剧开播后,正好搞个有奖竞猜,让观众们猜测谁是演反串的那个角色。
剧中有好几个新面孔呢,让他们猜去吧,绝对猜不到!
剧组里也瞒着,先入为主,大估计都认为沈桥殷是个男生,只怕那时会大吃一惊吧。
沈桥殷进组之后,就成了导演的心头宝,连男女主都往后靠了。
别说,剧组其他工作人员看了沈桥殷演的温趣,单纯好骗像个小白兔,一声声“哥哥”“嫂嫂”喊的她们这群老阿姨心都软乎乎的,恨不得抱回去自己养。
尤其是季凌珊,戏外当起了姐姐,拍着胸脯说“日后姐姐罩着你!”
“谢谢姐~”沈桥殷眉宇浸染上笑意,缓缓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眼底全是对方的身影。
啊啊啊,太乖太引人犯罪了。
处处踩在她心巴上,弟弟喜欢什么样子的麻袋,等收工了,我偷偷套回去藏起来。
楼君诩算是体会到沈桥殷那种脸招蜂引蝶的程度了,不是,男的女的都一脸姨母相,要么就是痴痴地望着,跟看自家男朋友女朋友似的。
沈桥殷的魅力可真够大的,楼君诩这段时间冒酸水的程度堪比吃十斤柠檬。
尤其是最后一段杀青戏,温趣不知道是一去就是死,但偷听到幕僚说的,除去谁,便能为哥哥分忧,他想让哥哥高兴,让哥哥以他为荣。
温趣的仇哥哥早就帮他报了,如今也时候轮到他帮哥哥报仇了。
“哥哥,我今天可以在吃一根糖葫芦吗?”温趣每日份额的糖葫芦已经吃掉了,但今日他想贪心一些,多吃一根。
“为何?”温谨然知道温趣偶尔时候的倔脾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望着他纯真依赖的眼睛,“吃多了,你又日日喊牙痛...”
“坊间都说,哪里疼就吃什么治,所以,我要多吃一根,就不会牙痛了...”温趣理所当然地说着天真话,他到底是相信了坊间的说辞。
温谨然失笑,“这可是你说的,届时牙疼也不许喊我。”
温趣习惯性耳聋,疼归疼,吃了再说。
“阿趣今日表现好,可以多奖励一根糖葫芦...”温谨然也只有在弟弟面前这般轻松愉快,不必去算计来算计去。
“那日后我多表现好,是不是可以多两根糖葫芦?”温趣啃着温谨然从抽屉里拿出来的糖葫芦,真甜。
糖葫芦都是温谨然亲手找了坊间的手艺人,亲自下场学习做的,各种糖葫芦的方子都学了一遍,最后做出了温趣喜欢吃的糖葫芦方子。
“阿趣,今日可要乖乖的,跟着嫂嫂,不许出去。”温谨然右眼皮忽地跳个不停,像是在预兆些什么,心头莫名心慌慌,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谨然忙着忙着,就忽略了。
等晚间的时候,一直不曾见到温趣回来。
温谨然立马急了,派人出去寻觅。
一直到深夜,都没有消息,他干坐枯等着。
等到天明,好消息没有,坏消息传来,温趣死了...
埋葬在大火之中,他最大的敌人的右臂被温趣给砍掉。
接着就是越修辰的重头戏,演的好,那是真的被人肯定,演的不好,估计又会被黑。
越修辰哭戏的爆发力感染力极强,只见他颤抖着捏着温趣的半块遗留玉佩,情绪崩溃,歇斯底里,痛不欲生...
演完了,越修辰还沉浸在戏中走不出来,活像是她真的死了一样。
“越哥,我还没真死呢,吃席也不到这个时候吃啊。”沈桥殷慢悠悠地走过来,顶着温趣的脸,刚说完,猛地被越修辰给抱住了。
“哥,哥,勒死弟弟了,这下真的死了...”沈桥殷吓了一跳,越修辰眼眶通红通红的,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脆弱极了。
沈桥殷只好安抚地拍了拍越修辰的肩膀,越修辰也回神了,被她这话给逗笑了。
“什么死不死的,别说这话...”越修辰捶了一下沈桥殷的肩头,那会都是真情实意,以为自己没了弟弟,哭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