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桥殷眼眸幽深,宛若无尽的深海,稍有不慎,就会被卷入危险的波涛之中。
范红琇被她这眼神给吓住了,恼羞不已,区区一个小可怜,小白眼狼而已,她怕什么?
“所以我这不是同意了,只不过,这嫁妆可得有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屈家穷的裤裆都穿不起了呢,想卖女儿攀附人家...”屈桥殷早知道范红琇说的一半真一半假,如此才能让她产生愧疚负担心里,他们利用起来,就更加的方便。
屈晁面色涨红,他确实是想攀附权贵,这是被屈桥殷这个养女揭,挂不住脸,神色沉沉,宛若利刃刺向她。
范红琇同样是这般想的,受了他们那么多好,要她付出,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若非屈桥殷还有利用价值,否则,他们早就把屈桥殷赶走了。
可这事却不能传出去,叫那些富贵世家听了,必然会对他们产生不好的影响,说严重点的,可能会影响公司形象。
这种事情大家私底下都清楚,一旦摆在明面上,那可就颜面不好看了。
屈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从齿缝里挤出字眼:“没有那么多,最多两千万...”
“六千万!”
“两千五!”
“六千五!”
“三千,只有三千万!!”屈晁死死的盯屈桥殷,要不是为了联姻顺利进行,他们屈氏也会收益,能赚回本,他还真不一定能答应。
“老屈!”范红琇觉得不能给啊,眼神如刀子,要是能杀人,分分钟切了屈桥殷十来遍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想是想的开,可屈晁一想到自己一下子损失三千万,心都在滴血。
“现在,打钱!”屈桥殷就是没眼力见,就是要气一气屈晁,伸出白嫩嫩的手,一副你不给,我就不走。
转账的时候,屈晁手都在颤抖,颤颤巍巍的,按了好半天,都按不下去。
“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要我说,年纪大了,就该去看看医生了,要不然,这要是突然猝死了,那这偌大的家业可不就成了别人的...”屈桥殷吊儿郎当地,脸上还挂着笑嘻嘻的笑容,甜美天真的面容中夹杂着担忧,好似是真的担忧他。
屈晁气的脑门都生烟了,恨不得打死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屈桥殷。
再也不想见到她了,打钱,转账一气呵成。
“你要是反悔,我的手段,你怕是不想见到的。”屈晁咬牙切齿地威胁道。
“那不能,给钱的是大爷,大爷我一定遵守约定!”屈桥殷说完,好心好意地继续关怀了一句:“我说,你那腿脚和手都颤地跟摇摇车似的,要不还是听我一句劝,去检查检查...”
“滚——”屈晁这辈子的脾气都爆发出来了,怒吼了一句。
“好嘞!”屈桥殷撇撇嘴,中年人,脾气那么火爆干什么,小心情绪激动过头猝死啊。
钱到手了,屈桥殷也不在意他说的这个滚子了。
反正被气得半死的屈晁捂着胸口躺倒在沙发上,不停地呼气吸气。
范红琇被吓得不轻,赶紧上去捋屈晁的心口。
“老屈,给她干什么啊,要我说,就直接把人关起来,届时迷晕了,黑灯瞎火的,直接往那一躺,这下不嫁也得嫁了...”范红琇埋怨得不行,三千万啊,她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五十来万。
“你闭嘴,你是想害死我啊!”屈晁觉得这婆娘脑子里就没半点好法子,净给他添乱。
宁家那是什么人啊,闹得僵了,他们屈家还想不想再和宁市混下去了。
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娘,还是他的米儿贴心,这糟老婆子,要不是看在他们走过这么多风风雨雨的份上,他早就不耐烦了。
范红琇一愣,仔细想了一遍,惊得一身汗,也是,这要是闹出丑闻了,联姻作废事小,若是他们遭到报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姐姐,恭喜啊,嫁给宁家大少爷,以后富贵不用愁了,你可得好好拴住宁大少爷啊,好好学做一个豪门妻子,可不要给宁家丢脸...”屈安桃眼眸深处闪烁着恶意,很快隐匿下去。
“你在教我做事?”屈桥殷看着屈安桃一瞬间变委屈,一副摇摇欲坠,盈盈小白花的姿态,嗤笑一声:“还有,我不是你姐姐,你可别恶心我了,你这声姐姐喊地,我都快吐了...”
还当场表演一个yue的样子,可把屈安桃恶心的够呛的,嫌恶地别开眼。
“桥殷,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屈安桃恨死了屈桥殷,这个贱人,养在屈家,享受了那么久的富贵日子,而她呢,却在那小山村里吃苦头,这如何让屈安桃不怨恨?
“我就说,我就说,你看看你,鼻头大,眼睛小,大饼脸,厚嘴唇,丑不拉几的,赶紧滚远点,看多你一眼都脏污了我的眼睛...”屈桥殷嘴巴十分恶毒地点评了一番,说的夸大了些,但屈安桃长相随了她爸屈晁,不至于丑到底,模样清秀有点小白花那味。
屈安桃顿时被气的发抖,“啊啊啊,你胡说,我长得不丑!”
“幸亏我跟你不是亲姐妹,我长得美若天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间一朵富贵花,你呢?就是路边的小草花,人家路过都指不定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