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们有时候都觉得阮父说话实在是难听了些,就算说孩子,他们也就略略讲上那么一两句也就算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是最为注重脸面和自尊的,阮父一个劲的折损姐弟俩的颜面,可不叫俩孩子黑了脸色。
阮桥殷早就不惯着阮父,她也不爱听,如今自己的嘴巴又不是锯葫芦,抹不开面子怼人。
她可会说了呢,既然阮父不给他们面子,那她也就不给阮父面子。
高中生活说枯燥也不枯燥,脑子里塞各种知识点,一天过的倒是蛮充实,眨眼间,时间就从指尖流逝。
许懿星到底是先一步低头了,看他低三下气的求和,阮桥殷拿捏了一段时间,也就顺着台阶下,和好了。
但经此一事之后,许懿星看欧阳瀚就不顺眼了,他总觉得欧阳瀚有异样的心思。
哪有男孩子送女孩子衣服的,这代表着什么,代表那个男孩子喜欢人家啊!
欧阳瀚一头雾水,许懿星简直莫名其妙,有那什么劳子的大病。
有毛病啊,防狼似的眼神瞅着他,还特别的警惕,就好像守护宝藏的骑士,对着他这头恶龙疯狂的输出。
许懿星观察了欧阳瀚将近一个星期,唔...
欧阳瀚都没跟殷殷过度亲密,是他太敏感了?
阮桥殷倾注精力学习,期末考成绩又上升了一小台阶,全班四十个人,她排名十七名,年级在三百名以内。
皇天不负苦心人啊!
许懿星成绩一直就没有变过,十一十二名调换顺序,排来排去的,地位稳当。
放暑假,许懿星在最后的几天里格外的想黏着殷殷,要两个月后才能看到殷殷了,他这心里空空的,有点舍不得。
对于一下子突然软绵绵,小狗狗似的许懿星,阮桥殷也舍不得,就说,看到他这张脸蛋,她吃饭都吃的喷香呢。
一想到放假,阮桥殷啥心思都没有了,就想着暑假可以好好玩一玩了。
什么许懿星,统统都抛到脑后去了。
许懿星神色幽怨得不行,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殷殷这个大渣女!
好在阮桥殷有个智能手机,两人能发信息,离别的不高兴冲淡了些许。
父母总是失约于孩子的,当初说好的,只要她考上高中,就给买个手机,阮母却不乐意了,说什么“小孩子买什么手机”“好好学习才是正道”“等你上大学了,在买...”
就是喜欢这样失信之后一推在推,最后不得不,才不情不愿的答应请求。
阮桥殷的这个巴掌大一点的智能机还是在高二的时候买的,买完了,阮母还嘀嘀咕咕的心疼万分,甚至动了退回去的念头。
她这次成绩进步了,二本线肯定是不用愁了。
寻常阮父是不跟他们讲什么的,饭桌上吃饭沉寂的可怕,一种无形的压力蔓延,吃饭都只想赶紧吃完,上楼去,不想跟父母处在同一个空间之下。
大概在隔壁听到成绩这回事了,阮父终于想起自家还有个高中生,询问起她的成绩。
“你不会又上不了线吧?”阮父用那种怀疑质疑,一副“你怎么还不行”的眼神看她。
“还在跟不三不四的人牵扯不清?”阮父立即就想到了上次早恋的话题,不悦地皱着眉头,风霜的脸庞上染上了不愉。
“上了。”简言意赅,阮桥殷都懒得多说字。
“那也不要骄傲自满,你看看如月,她可比你厉害多了,学习强的多,还在超越班,你要是能达到她一半的能力,那我可得高兴死...”阮父一点夸奖之词都没有,已经习惯性的拿她跟如月对比。
一番下来,发现阮桥殷还是不如姚如月,阮父不禁想着,都是女孩子,怎么阮桥殷就不太聪明呢。
“都是父亲,你也没有姚舅舅厉害啊...”阮桥殷对于阮父说的这些话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还逼逼叨叨,烦死人。
阮父就是纯粹的打工人,姚舅舅脑子确实灵活又有远见,抓住机遇赚了一笔,因此家庭条件就比他们好,然后在县城里开了个文具店,生意还不错,日日都有进账。
姚舅娘是制鞋厂的小组长,工资比阮母这个普通工人要高上一些。
姚舅舅和姚舅娘又是十分开明,懂事理的父母,姚如月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跟阮桥殷自然是不一样的。
阮父登时脸色涨红,他能跟姚舅舅比吗?
姚舅舅那脑瓜子聪明的,他就是个木鱼脑袋,不开窍。
“对啊,你自己都承认自己是木鱼脑袋,我不是你的种嘛?那不是继承了你的木鱼脑袋,你竟然拿我和如月作对比,说我不如她,那不就代表着,你不如姚舅舅?”阮桥殷嘴巴叭叭的说着,化身怼怼王。
阮父怎么可能承认不如姚舅舅,尽管他某方面确实不如姚舅舅,但男人的面子让他坚决不承认。
“怎么的,你喜欢姚舅舅,要不要给他做女儿算了...”阮父皮笑肉不笑地来了一句。
“要是可以,也不是不行,我当场就叫爹...”阮桥殷表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要是能成,我肯定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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