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大家引经据典,互相校正着自己的观点。
不再像昨天那样针锋相对了,反而更加的专业,很多着作脱口而出,厉夏听都没有听过。
当然了,这对于厉夏来说,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反而昏昏欲睡,实在是太生涩难懂了。
倒是张卓然兄弟两人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点头,对他们找出的观点赞叹不已,准备了一晚上的赵常明,终于有了名家夫子的风范。
别管人家的名气,是不是投机取巧得来的。但是参加的辩学多了,一些必要的知识,掌握的还是很准确的,而且也知道自己到底是需要什么。
随着两人辩学越来越激烈,同时也变得越来越专业,周围那些贵族一类的,也开始听不懂,同样打起了瞌睡。
没有办法,他们不是百家之人,没有对名气强烈的需求,这些专业性很强的知识,对他们没用不说,他们也不感兴趣。
所以一个个也闭上了眼睛,坐的笔直,却打起了酣声。
大家和厉夏一样,从最开始的好奇,精神振奋,逐渐变得不耐烦,乏味以及困乏。
这一场辩学持续了一整天的时间,中间也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不仅对大家的专业知识要求很高,同时也对大家的精神状态有着很高的要求。
看看到底谁先熬不住,那么谁就先认输。
不过看样子,江夫子等人状态不错,不仅精神振奋,而且情绪稳定,不慌不忙坐在那里。
而反观赵常明,只见他双眼通红,坐在那里都东倒西歪,像极了上课时偷懒的自己,想睡又不敢睡。
声音嘶哑,就像是野兽嘶吼一样,不断的站起身大叫,厉夏感觉自己好几个瞌睡,都被赵常明给吓跑了。
没有办法,赵常明已经两天一夜没休息了,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还能听下去江夫子的话,已经很了不得了。
他们学习的是百家真言中的特殊能力,又不是修仙,自然也是需要吃东西睡觉。
因此赵常明精神状态不太好,就是看中的这一点,江夫子才使劲跟他熬。
这也是因为名家嘴硬,因为上午的时候,赵常明就已经落了下风,甚至很多都回答不上来。
要是百家的其他人,恐怕就已经认输了,毕竟脸皮薄,继续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直接认输显得光明磊落一些。
但是赵常明偏不,一旦这样的问题,他就岔开话题,说暴戾是否为君,既然仁慈的君王不能当国王,是不是暴戾的可以当。
是不是意味着那些优秀的国王,都是残暴的人,没有仁慈的好人,儒家提倡仁,是不是儒家不适合当今大势。
好在江夫子没有被吓住,都给出了解释。
然后双方就在不断的扯皮。
如果是身体不好的,恐怕直接就被熬走了。
“辩学已经两天了,在下出使炎国,已经花费了很长的时间,需要回去向洛王复命了。
如今关于仁者可为君乎的着作,江夫子还是无法说服在下,在下也不能心服口服,所以这次辩学算是打平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还继续探讨。”
赵常明已经熬不住了,依旧硬着头皮说打平了。
什么回去复命!
什么无法心服口服。
真实情况他心里清楚,周围的很多人也清楚,这就是变相的认怂了。
但就是不愿意认输。
江夫子也不着急,斯条慢理的说道:“辩学就应该有一个结果,既然不能让你心服口服,那么我们就继续辩学下去好了。
一直到有结果为止,老夫可不认打平,也没有一些人脸皮那么厚,输了不愿意承认。”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赵常明再次站了起来,就像是发疯的凶兽,不断的向着江夫子咆哮,还不断的指着江夫子。
好像随时都要跑上去咬一口一样,周围的人都有点躲着他,然而江夫子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对方,没有一点畏惧。
卢大统领忍不住握紧了武器,真的担心赵常明不顾身份,冲上去和江夫子来个近战。
好在赵常明心思缜密,并没有做出这种事情来,真的这样的话。他就真的完了,谁也救不了他。
而江夫子感觉谷秋送给他的灵物竟然发烫,脸皮抖动了一下,还是没有太大的表现。
他知道,赵常明刚才又对他出手了,谷秋也立刻站起来呵斥道:“够了,你只是一名小小的使臣,竟然在我炎国廷议大殿上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就算是洛王来了,也不能在我炎国大殿上闹事,简直不把我炎国放在眼里。
看你是洛国的使臣,这次我们就不追究了,但是你自己好自为之,再敢这样,别怪我们不客气。”
谷秋可不是无理取闹,对方目无王法,有损炎国的威仪,自然不能忍受了,站起来呵斥,维护炎国的威严。
再有就是他用望气术,看出了赵常明此时的不正常,立刻出言打断了赵常明。
如果让他继续说下去的话,刚才估计又要使用舌灿惊雷了,但是现在被打断了,他想要继续使用舌灿惊雷,就必须重新酝酿。
反正谷秋是不会给他机会的,如果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