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样的事没人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能拴住这两条狂犬的唯一铁链了,在他死之前得想个办法让沈青青成长起来才行。
虽然世界线回归正轨之后的重启,他们也会回到属于自己的人生,没有人会记得之前发生的一切,也没有人记得他曾经来过。
但还是那句话,他是反派,不是人渣,做不到非必要情况下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下手这种事。
快穿局的反派跟大家认知中的反派是不一样的,说是反派部门,其实里面的人不见得有几个是真的反派,只是反派的扮演者。
无时无刻不在发疯,不分敌我的攻击,相反在主角部门更多。
至于为什么,因为反派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主角服务的,如果不服气这一点会试图抹杀主角,这样的人没有被分配到反派部门的意义,能力对上了不如直接丢进主角部门,任他们怎么折腾,别把主线搞崩就行。
总而言之,沈醉不太在乎自己会不会被人记住,最初的想要知道自己是谁的热情也开始磨灭了,似乎自己到底是谁也不再重要了。
茫茫人海,无数个世界,数不清的日日夜夜,他都在扮演着一个又一个世界的角色。从那些世界中汲取自己似乎还活着的意念的同时,沈醉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终究会被遗忘的过客。
沈醉可以是千千万万个小世界的boss,但是那些boss却没有一个是沈醉。
没人告诉沈醉你曾经是谁,你有着怎样的人生,你有没有家人,你曾经喜欢做什么。
所以他之前总是乐此不疲的在一个又一个的世界中体验人生,想要找到真实的自己,这是他为什么执意胎穿的初衷,并不只是为了追求质量和效率。
但是每次记忆回笼时,结束任务时,所有的一切都会伴随内心的一声叹息烟消云散。
他已经厌倦了,厌倦了寻找自己,也放弃了自己的过去,所以他选择了退休。
这些任务不过是他无数任务的一次,不过是他退休之前的工作罢了。
他很在乎自己的履历,不仅是因为自己是完美主义者,更是因为那是除了“沈醉”这个名字以外,唯一的,真正的,属于沈醉这个人的东西。
属于他的人生,属于他的过去。
既然找不到自己的过去,那就亲自创造一个过去吧。
沈醉是谁?不知道。
沈醉是谁?是快穿局的首席快穿者,是快穿历史上的一个传奇角色,也是无数快穿者的偶像。
快穿的世界,同样也是属于他的人生——至少在他脱离世界之前,是属于他的人生。
“宫元洲。”沈醉忽然开口,“陆明昭身上有业火,那是惩罚灵魂的好东西。我知道你一直把他们的灵魂放在身边,但是现在他身上的业火不好拿,给我点时间,我会帮你拿到的。”
宫元洲瞬间被沈醉说的那些给吸引去了注意力,他的注意力真的很容易就被吸引走,这一招沈醉百试不厌。
见他神色十分认真,大有现在就想过去把人身上的东西给抢了的架势,沈醉哭笑不得。
“你现在去,非但不能把想要的东西拿到手,还会打草惊蛇一无所有,以后也别想拿到了。”说着,他用手指点了点脑袋,“要智取,知道吗?”
宫元洲眼底的光瞬间暗淡下去了。
“既然这样,那就交给宗主了,宗主和右护法一样鬼点子最多了,狐狸似的,猜都猜不透。”说完,他顿了一下,蹙眉纠正自己,“不,不太像是狐狸……狐狸给人的感觉没有宗主那么危险。应该是冷血狡诈的蛇吗……”
沈醉:“……还真是谢谢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啊,我的好师侄!”
他的牙齿咬重了“好师侄”这三个字,颇有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不客气。”
宫元洲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沈醉在阴阳他,但这一拳确实被打在了棉花上。
沈醉面无表情的朝他小腿上踹了一脚。
宫元洲非但没有半点疼痛,反而还转头问他:“宗主这是要跳起来打我膝盖吗?不过您这么矮,真的够得到吗?反正我是您的下属,被您打不还手也是应该的,够不到的话我抱您起来打如何?”
沈醉揉揉眉心,“你这张嘴……你是怎么活到现在没被人打死的?”
宫元洲十分理直气壮:“因为我善。”
沈醉:……
他撇撇嘴,纠错:“因为我强,他们都是一群小垃圾。”
宫元洲喜欢怼人,因为他觉得骂人没有格调,所以一直都是阴阳怪气。对比起粗俗的骂人,更能体现出自己的素养,也更能让对方难受。他最喜欢的就是看对方被自己气的不行又打不过自己的样子,还喜欢对方被自己骂了还得谢谢自己或着给自己道歉的样子。
长此以往,练就了一副三寸不烂之舌。
怼人已经成为他的本能了,就算他没有下意识的去说,也还是止不住的会阴阳怪气。
沈醉叹气,“算了……你去看看兽潮——顺带一提,你现在已经不在南海秘境了,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这个秘境有年龄限制来的都是十多岁的孩子,四大宗门的人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