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的兵虫歪的兵虫。
他是兵卒,不是兵虫。
想了想,他觉得或许可以再尝试一次,于是回头道:“连兄弟,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一是避难,而是路上互相帮衬。那东西价值连城,等回到老家托人出手,你我一人一半。拿了钱后,不管你是继续跟我做邻居还是回家,都由你……”
连十一道:“不曾想你还视金钱如粪土,有些义气深重……只可惜,长得太糙……”
鞠盛浓眉大眼的,其实算不上难看。
就是不符合对方审美。
“连兄弟,你在说什么?”鞠盛都被他整糊涂了。
连十一道:“没什么,既然你愿意与我同富贵,那我就也有样东西送你。”
鞠盛疑惑道:“什么?”
连十一道:“这个!”
说着,便有一串浓痰从他口中喷出,直入鞠盛喉咙。
“你……咳咳……”
鞠盛恶心坏了,就是说句话,嘴巴都没很张开,对方就对他吐了口痰。
这时机拿捏得也太准了。
他拼命咳嗽,想把痰吐出来。
——因为方才隐隐约约,他好像还看见痰里面有许多小虫。
也不知那个遭瘟的家伙,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但是,咳着咳着,他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腮帮子在痒,喉咙在痒,上颚也在痒……
甚至一秒后连舌头都开始痒麻起来,就像有很多蛆虫在里面盘旋筑巢。
再然后,他就无法再发出声音。
一瞬之后,痒麻的感觉消失,换成了疼痛。
一开始是口鼻,然后是心肺,大脑,肝肾……
直到最终他由疯狂挣扎变成高频抽搐,再由高频抽搐变成时有时无的踢蹬……
到了某个临界时间后,他又突然睁开双眼,生龙活虎地站了起来。
“不错不错,这一次却是比连十一强,直接便转化成了兵虫,朕真是天命之人,三两下便掌握了关键!哈哈哈……”
他在诡异地笑。
等到笑够,才从身上摸出“宝贝”反复查看。
“还好,没有弄坏朕的东西,否则百死难赎!”
他看完,又将东西收起。
“你就跟我在这树洞老老实实演一回兵卒吧,原本直接拿出宝物,引同伙前往洞穴最省心,但军营人那么多,可不能就只逮同一伙人祸祸……让朕想想办法,把消息扩散出去……”
他在自言自语,一旁的连十一肃容不答。
场面看起来什么诡异。
……
世上的事,有时还就真那么巧。
不等鞠盛想出办法,刘升那边的骑兵便暗自传起了谣言:
“听说了吗?有人盗了宝,连夜逃了……”
“你怎么知道?”
“杨小子说的,他昨天看到那个叫连什么的,被姓何的带人押出了军营,一夜未归……咱们的人也跟上去一个,同样没回来。”
“那又怎样?”
“怎样?夜不归营可是要打板子的,四十,活人都能被打死!”
“兮~还真是!”
“只能是拿上东西连夜跑了!”
“可……可姓连的不是不知端底吗?”
“他说不知道就真不知道了?再说,他不知道,不还另外有人被一起押出去吗?那人若是没用,怎么会被当累赘带上?”
“我靠,这是在抢我们兄弟的富贵啊,不行,不能坐等着,我们去找将军!”
他说完,便火急火燎赶往刘升所在的帐篷。
一路上,同样听到谣言的还有不少。
他们聚在一起,慢慢包围了帐篷。
没过多久,便有佐二官现身,喝问:“你们半夜聚在这做什么?”
一个骑兵上前道:“贺大人,出事了!”
姓贺的问:“出什么事?”
那骑兵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说出,贺姓小官听后,皱眉道:“那跟上去的人我知道,是刘大人的命令,别大惊小怪。”
骑兵辩解了句:“可是他没回来。”
姓贺的这下也沉不住气了,道:“那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叫醒大人,记住,不许喧哗。”
众人齐道:“不敢,不敢。”
于是姓贺的入帐,没过多久,便有火光透过帐门射出,再接着就是他火急火燎地又跑出来:“快快快,刘大人有令,整备轻甲,随我捉人!”
说完,他还亮了亮手中的兵符。
无符不可调兵,这是规矩,自上而下,层层如此。
众骑兵应声道:“是!”
又有人问:“带马?”
姓贺的道:“带马!注意不得喧哗。”
于是知晓分宝一事的骑兵迅速行动起来。
马刀,皮甲,还有简单的一日口粮。
至于马匹,为了安静,则是给上了木枚。
等集结完毕,所有人便一起牵马出营。
过暗哨的时候,有人询问口令,骑兵们答了。
暗哨又问:“因何事外出?”
贺姓小官上前,亮出了刘升的手令,道:“刘将军接报,有人盗公物潜逃,所以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