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詹一礼貌,顿时把女皇美得找不到北。
原来,她还以为对方放低姿态,完全是因为自己的魅力。
虽然如今她老了,皮肤也松了,但想来成熟的气质却应该更加出众。
迷倒一个仙君,兴许不难……吧?
“呵呵……仙君见礼,臣妾如何敢当?”
她矜持地笑着,不仅没有以“朕”自居,甚至还甘愿降格为“妾”。
“陛下折节下交,实在令人感动……”
赵詹说着,习惯性地外放,扫描整个封京。
这一下把方从惊得暗道好险。
若不是草人在侧,逼得他一直收敛,说不定两人神识就得撞到一起。
到时候,同级之下,谁都别想瞒谁。
好家伙,这才放归几天,就升筑基了?
上五家还真是底蕴不凡,至少现在让临阳造一个筑基出来,就绝无可能。
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发现草人的不同寻常。
“臣妾姓曹,单名一个泠字。仙君若不嫌弃,叫我曹泠,或者小泠都行。”
女皇说着,走下丹陛去拉赵詹的手,却被赵詹巧妙避开。
她也不尴尬,继续说道:“那以后,臣妾便唤仙君为赵真人,可好?”
“自无不可。”
“赵真人……此番之所以让张柱国冒昧请你前来,主要是我大宋遇到了一件天大难事……”
她详详细细将仙府奇缘,石敬开国,石丰谋逆,石宽刺驾,蟒家复活等一一说出。
最后道:“此间干系重大,臣妾一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还请真人一力主持。”
“哦?”
那赵詹听了描述,却不理会其他,而是盯着柳氏、方从反复查看。
方从只作不知,和寻常凡人一般反应。
柳氏就不同了,紧张地浑身微颤。
赵詹冷冷一笑:“我却不知,凡间何时有了这般活死人肉白骨的法术,敢问是哪位仙家在此?”
柳氏不答,但颤抖地更加厉害。
显然是用某种方法,感受到了筑基威压。
方从不动声色地后退一些。
柳氏可能没什么本事,也打不过筑基,但她身上的草人却不一定。
可出人意料的是下一刻柳氏便跪在了地上:“上仙容禀,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切都是这个草人,是它,它控制了我……”
说完,柳氏便将草人双手捧起。
“它?”
赵詹疑惑地以神识探查,可是不管他怎么窥视,草人都显得极为普通。
“是真的!一开始是这个赛半仙施法,可是毫无效果……然后草人不知怎么就动了起来,与她配合着把人救活。”可能是害怕柳氏吃亏,张宗急忙替她作证。
“这么说来,与他无关?”赵詹又看了眼方从。
“确是如此,不敢乱说。”
赵詹这才似乎对方从有些放心。
他从储物袋取出一柄木剑,用剑尖轻轻一指,草人便飞了起来。
“好胆!哪里逃!” 赵詹轻叱。
却是那草人似乎遇到克星一般,在借机飞遁。
一张符箓被赵詹打出。
方圆十里内的空间一凝,草人便无法再动。
“邪物,还不快快受缚!”
赵詹左手一圈,木剑便化作铁索,将之捆绑拉回。
“你这东西,倒也有些道行,能人言否?”他并不接触草人,而是任其悬于空中。
草人不答。
赵詹轻掐法诀。
铁索开始像毒蛇一样抬头,拉开红色盖头。
“竟然如此相像!”
看清草人面目后,就连赵詹都觉得关系不同寻常了。
轰!
突然草人炸开。
数十根草茎如刀一样刺向赵詹。
“哈哈,来的好!”
他却仿佛早有准备一样,浑身溢出无数彩光。
那些寒芒四射的草茎,未及近身,便被彩光牢牢束缚。
以至于远远看去,赵詹的脑袋就像个刺猬一样。
“不管你是何方邪物,都最好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本座手重!”
他一边说,一边取出一盏琉璃灯。
那护着他的千条瑞霭,竟全部来自于灯头火焰。
仅仅是将灯取出,被束缚的草茎便纷纷露出不支之态。
有的甚至干脆被烤得弯曲起来。
“前辈饶命!饶命!”
终于,草人开口说话了。
但发声的部位,却是覆着盖头的柳氏肚皮。
闹得方从都搞不清到底是盖头在说话,还是柳氏在腹语。
不过,好像赵詹不太关心这个:“好个邪物,还不快将跟脚来历从实道来。”
“前辈容禀,小人本是那野地里的棒头锤,那有天,天上圣帝他下了凡。圣帝见我春生秋灭太可怜,便施了法力让我抱成团;抱成团不堕践踏苦,抱成团不受火焰燔。小人自此受那轮回日月照,天长地久地边有了些手段;无手段时那还好,有了手段便在这险恶人间遭了难;有位仙家自称蟒,它把我,千样摆那万样蘸,又腥又臭又涂抹,阴干后就往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