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煞房家,祭祖大典。
受邀前来的宾客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以前各宗门各世家不是没有举办过类似典礼,但全都是本门本族的修士,在祭日关起门自己进行。
没听说过广邀宾客的。
你家祭祖,要人家来干什么?
这还不算。
自从他们踏入房家属地,就能看到族人修士,举着房家筑基老祖的牌位游街。
凡牌位所到,必然一路跪拜,香火缭绕。
到这时他们才知道,所谓祭祖大典,不是祭祀房家始祖,而是祭拜尚存于世的筑基老祖。
你说这玩意整的,庆生不像庆生,祭祀不像祭祀……
除了戏文里的凡间奸臣,余下哪有活着立牌位的。
房家就不嫌晦气?
这还罢了。
跪拜的百姓还都被要求口呼万岁。
听得路过修士脚趾头都抠破鞋底了。
到了房家族地,看到的就是十里长道,旌旗蔽日。
身穿甲胄的房家凡人,整整齐齐分列两边。
那阵仗,人间帝王也不过如此了。
一路前行,熟悉房家的人都发现,族地出现了许多全新建筑。
有祭天坛。
有应天楼。
有宣谕门。
有承天殿。
到了承天殿,果然就看到一座巨大的龙椅立在丹陛之上。
一时三刻之后,正时到。
房家筑基老祖没有出现,龙椅上被房家众子安放了一柄巨大的金钺。
“吉时到!”
随着一声清喝,从丹陛下的房家子孙开始,如多米诺骨牌般一路下跪。
长道,族地,坊市,房家凡城。
但凡势力所及,都在叩首高呼万岁。
然后那不知为何物所铸的金钺,便开始发出璀璨光芒。
房家山崖,更是仿佛有了第二轮大日升空一样,亮得睁不开眼睛。
宾客们面面相觑。
此情此景,让他们不知道是该跟着一起跪下,还是该继续站着。
终于,在僵持片刻后,有人跪了下去。
带动许多人跟着一起从众。
。。。
就在这时,房老祖闭关处——
“成了!”
房家二爷大喜。
然后就见老祖房严复手一招,光耀如日的金钺便飞到他手中。
“至宝,真的是至宝……”
房严复摩梭着至宝表面自然形成的复杂纹路,以神识探究它的功用。
越是探究,便越是惊心。
他没想到,世间还有用这种方式炼制的宝物,最关键的是,成长几乎没有上限,只要他能征服天下,甚至……宗门……那么,在人间界重铸上古天庭也不是不可能!
“怎么样,查清楚了吗?”
“父亲,查清了,反宋国女皇的是七大世家,誓言要复原宗室。反梁皇的是宗族宁王,如今已经具有九州之地,即皇帝位。”
房严复思忖许久,道:“宋国不好取,即便是除掉女皇,天下人心想的也是原宗室。梁国闹成这样,原本不难,但出了个宁王,却是麻烦……”
“要不,杀掉宁王?”
“不,人心向背很难预料。就比如一国遭外敌入侵,哪怕外敌武力再强,都有人前赴后继抵抗。即便将抵抗之人杀光,百年之后得到机会,反抗还是会继续。究其原因就在人心。而这至宝是不看武力,只看人心的。”
“要是这般说,那梁国却也不是没有机会。”
“怎么?”
房严复看向老二。
他早年得罪的人太多,以至于嫡长都被仇家算计死,现在实际是二子管家。
“那新继梁皇却是喜欢作大死的,身负污点继位不仅不想着收拢人心,反而杀官杀吏,仇视富豪。早一年更是命令各地官府不许收税。父亲请想,官家不收税如何维持统制?因此,大把的士绅对他不满,这才造成九州一心跟着宁王。更奇葩的,是他还下令禁止操办后事,不许殉葬不说,就连金银铜铁等器物,也不许出现在坟内,违者家产抄没。现在凡是他政令所及的地方,死人后都秘不发丧,只为能葬到外地。”
“呵呵!还真是作死,既是如此,那就取这梁皇之地立国。”
自古以来,乡绅富豪读书人都是人望载体,这些人说什么,老百姓就信什么。梁皇得罪了这帮人,便等于丧失人望。
房家趁势而起,便能轻易收拢人心。
“父亲,但有一点,只听传言不知真假。是说,陈家老祖陈满峰,就死在梁皇新都。除此之外,还有说地哭刘家刘真人攻击新都无功而返……”
“嗯?”
房严复感觉到了不对劲。
“说是有三阶防御大阵。所以我就想,将那件东西送过去,既绝了我家后患,也能拔掉三阶大阵,代价不过是一城空城……”
“那物虽是祸患,但这些年也带来不少好处……也罢,年年提心吊胆总归不是长久之事。老二你去办吧。”
。。。
方从购买了七座二阶护山大阵。
将他这段时间两地薅出来的羊毛全都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