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呆呆坐在原地,幽黑的眼眸一动不动,怔怔盯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女人。
液体一滴一滴输入女人纤细的血管,壁钟秒钟一秒一秒度过,孟珧眼睛都不敢眨,就这么看着。
看着。
终于,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眼睫轻微颤了颤。
“阿柔……”
孟珧轻声唤。
下一秒钟,晶莹的泪珠自眼角缓缓坠落,姜柔声音嘶哑:“帮我联系他。”
他,自然是傅司渊。
孟珧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你还在输液——”
她眼神空洞,声音没有丝毫情感:“联系他。”
他除了照做,还能怎么办呢?
僵坐太久,右腿一直麻痹,针扎似的,起身的时候险些摔一跤,稳了许久,才重新站起来。
从床头柜拿起姜柔的手机,拨通号码。
第一声“嘟”刚响起,电话便接通。
那令他极度厌恶痛恨的男音沉着传入耳膜。
孟珧深呼吸,摁了摁眉心,直接按下公放,将手机塞到姜柔手中。
姜柔紧紧捏着手机,纤细的骨节泛着白:“傅司渊……”
傅司渊打断她的话:“挂了,打视频。”
“我不想看到你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男人“呵”了一声:“那没什么可谈的。”
通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