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最喜欢的肢体接触,今晚对于傅司渊来说,蜜糖变砒霜。
傅司渊心中苦涩,却唯有忍耐。
他只想早点乖哄这黏人的小猫咪睡觉。
傅司渊将姜柔竖抱起来,直接抱到床上坐好,然后将毛巾递给她。
傅司渊身量太高,为了方便姜柔施展,他干脆直接坐到地毯上。
姜柔跪坐在床沿,认认真真帮傅司渊擦头发。
同傅司渊照顾她时一样,姜柔的动作非常温柔非常细致。
傅司渊舒服的仿佛被羽毛轻抚,原来被人照顾的感觉,这样美好。
姜柔很快将傅司渊的头发擦干:“好啦。”
傅司渊随手接过毛巾,站起身,眸光深沉:“睡觉。”
姜柔乖乖点头:“好呀!”
傅司渊说:“你睡这里,我去客卧。”
姜柔却一把圈住他的腰肢:“我要阿渊陪我一起睡。”
傅司渊知道今晚彻底被这小家伙缠住了。
他只得答应:“好。”
顿了顿,他告诫道:“不过你要离我远一点。”
姜柔小声哼唧:“远点就远点。”
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傅司渊为什么不上钩?!
难道非要让她亲口说出来吗!
姜柔突然觉得好委屈。
他就这么尊重她的意愿吗?
哼,干脆憋死他算了!
她掀开被子,躺进去,故意滚到床沿。
稍一翻身,便有掉落的危险。
傅司渊同样上床,躺好。
他无可奈何瞧姜柔一眼,柔声道:“过来点,当心掉下床。”
姜柔噘着小嘴说:“我睡觉很老实,才不会掉。”
傅司渊长臂一伸,直接将姜柔搂着向床中央移动一些。
傅司渊望一眼两人之间的距离,嗯,尚在安全范围,不能再近了。
他及时收手,轻咳一声:“好了,睡觉。”
傅司渊说完,伸手关灯。
室内骤然一片黑暗,唯有皎洁月光穿透薄纱窗帘洒进来。
陷入黑暗中,傅司渊终于卸下所有伪装。
疲惫和头痛铺天盖地涌来。
他是男人,他是强者,他不能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显露脆弱。
傅司渊轻轻翻身,背对姜柔,确保她不会注意到自己,悄悄抬起手,按压着太阳穴。
倦意如潮水疯涌肆虐,傅司渊却怎么都睡不着。
是啊,那让他欢喜让他忧愁的小女人躺就在身边,他怎么能睡得着?
而折磨傅司渊一整晚的罪魁祸首,同样睡不着。
姜柔盯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发呆良久,终于小声问道:“阿渊,你睡了吗?”
傅司渊同样盯着一望无际的黑暗:“没有。”
“你困吗?”
傅司渊翻身,面向姜柔:“嗯?”
姜柔撒娇着说:“我不困,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傅司渊说:“好。”
姜柔挪动娇躯,往傅司渊这边靠近一些。
再靠近一些。
黑暗中,傅司渊的眸子亮如星辰。
姜柔越靠越近,近到不能再近。
傅司渊觉得周身血液开始沸腾。
他喉结滑动,声音嘶哑僵硬:“别再靠近了。”
话音方落,姜柔已经肆无忌惮撞进他怀里。
傅司渊几不可闻叹息一声,眉眼皆是无奈。
虽然无奈,却又甜蜜到心颤。
姜柔的小脑袋在傅司渊强壮的胸膛拱啊拱,最终寻找到一个最舒服的角度,然后终于停下来。
馨香满怀。
傅司渊低头,凑近姜柔的小脑袋,贪婪迷恋嗅着她的发香。
“姜柔小姐,你欺负我。”傅司渊好委屈。
姜柔小声哼唧:“我、我才没有。”
傅司渊再也无法忍耐,他抬起手臂,紧紧抱住姜柔。
姜柔小脸埋在他怀里,狡黠笑了。
傅司渊闷声说:“柔柔是小坏蛋。”
姜柔笑着说:“那我现在回自己家?”
傅司渊长臂收紧:“不许,来了就别想走。”
虽然摸得到吃不着,但是也比独守空房的感觉好。
痛苦的甜蜜,也是甜蜜。
傅司渊声音嘶哑:“柔柔想说什么,嗯?”
姜柔沉默稍许,轻声说:“我想妈妈了。”
傅司渊抬起大掌摩挲着姜柔的背脊:“嗯,我知道。”
声音好委屈:“好想好想。”
“我知道,我知道。”
姜柔的声音带了颤:“阿渊,我今天面对媒体记者当众诵读妈妈的日记,我是不是做错了?”
傅司渊柔声安慰她:“柔柔的决定都是对的。”
姜柔的眼泪悄然落下来:“妈妈被玷污被强迫,那是她一生的耻辱,可是我竟然当众读出来。”
傅司渊低头去吻她的泪水:“可是柔柔是为了证明妈妈的清白,不是吗?”
姜柔啜泣着说:“从小到大,我身边的同学都对我指指点点,说我生母红杏出墙,所以我才被父亲厌弃。可是妈妈分明是被逼无奈,她背负骂名太久,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