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发誓他的动作真的已经轻到不能再轻,但是这位姜大小姐还是不停颤抖着,发出可怜到极致的痛呼声。
林彦无奈:“就没见过你这么怕痛的。”
“现在你见到了。”
林彦扔掉染血的棉花球,换上新的,开始处理严重的那条伤痕。
才刚碰上,姜柔就打了个哆嗦,忽然伸出手猛然抓住傅司渊的大掌。
傅司渊垂眸望过来。
姜柔脸色惨白,有冷汗顺着额角流下来,她死死咬着唇瓣,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傅先生,可以把手借我一下吗?”
傅司渊定定瞧着她,沉默良久。
姜柔抓着他大掌的小手死紧死紧:“你不同意也没关系。”
“嗯?”他挑眉。
姜柔笑得有丝无耻:“总之我不会放的。”
傅司渊准备抽出自己的手。
姜柔的眼泪将掉未掉:“求求你了。”
撒着娇,带着怯,仿佛猫爪子挠着他的心脏。
傅司渊终于停止抽手的动作。
伤口全部消完毒,又全部涂抹了活血化瘀的药粉,林彦长舒一口气。
“好了。”
姜柔还握着傅司渊的手。
傅司渊还是没有抽离的意思。
“啧啧,还握上瘾了。”
傅司渊这才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林彦继续嘴损:“瞧瞧一个意犹未尽的。”
傅司渊挑眉:“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林彦准备好一个医药包,里面消毒工具以及药粉一应俱全:“48小时不能碰水,一日三次按时消毒涂药,其他的没什么。”
“会留疤吗?”姜柔比较关心这个。
“结痂后别抠。”
“忍不住呢?”
“哎,明天给你弄瓶药膏,我的镇院之宝,绝不会留疤。”
“诶,那你来的时候怎么不带上?”
林彦吐槽:“我以为受伤的是糙老爷们呢,谁知道是你这个……”
“狐狸精?”
“这可是你自己的说的。”
姜柔将裙子拉链拉好,衷心道谢:“谢谢你林医生。”
林彦说:“别谢我。”
姜柔又望向傅司渊,眼神格外真诚:“谢谢。”
傅司渊随手将之前上楼取来的一件男士T恤扔到她身上:“换上,睡楼上左手第二间。”
姜柔目瞪口呆:“你让我留宿?”
傅司渊轻描淡写:“不是挺疼么,别折腾了。”
傅司渊的房子位于顶层,复式格局,装修风格和他的人一样,凛冽大气。姜柔生怕一句话说错了让对方改变主意,当即连声道谢,然后便拿着T恤向楼梯走。
她真的挺疼的,也很困,现在只想酣畅淋漓大睡一场。
当姜柔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林彦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司渊,你什么意思?”
傅司渊示意他端酒杯,林彦端起酒杯,傅司渊同他碰杯,慢条斯理道:“生活很无聊,偶尔需要寻找些乐趣。”
“什么乐趣?”
傅司渊似笑非笑:“掌控一切的乐趣。”
姜柔在家休息了两天没去公司,伤口一好利索了,头一件事就找娱记算账,她当即给任晶晶打电话:“给我找几个凶神恶煞的,一眼瞪过去吓得人尿裤子那种。”
任晶晶连原因都没问,直接答应:“没问题。”
那娱记叫张岩,现在已经不肯接姜柔的电话,姜柔只得用任晶晶的手机给张岩发了一条短信,说是有猛料。张岩这才答应在酒吧见面。
当张岩一走进约定好的包厢,看到姜柔和几个一看就不是正经人的壮汉,当即明白过来什么,撒丫子就准备跑。
但是他才刚抬起脚,就被其中一人拎起后衣领,狠狠一抡给摔到地上。
张岩被这一摔摔得晕头转向,挣扎着想起来,又被一脚重重踩到脊背上,他知道姜柔不是同他开玩笑,当即鬼哭狼嚎:“姜小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姜柔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一边拽起他的头发:“你把我白白送你的照片卖给我父亲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今天会挨打?”
姜柔名声不好,而任晶晶也不是好惹的,张岩知道今天彻底是彻底栽了,为了不挨打,他摆出悔不当初的样子,声泪俱下:“姜小姐,我求求您饶了我,真的不是我主动将照片卖给您父亲的,是他主动找上我,威逼利诱我不能将照片曝光。您父亲什么身份,我哪惹得起,只好……”
姜柔懒得和他废话:“多少钱?”
“一、一百万。”
姜柔冷笑:“拿我的照片卖钱,这钱来的太容易了些。”
张岩急忙说:“我一分不要,我把钱都给你。”
姜柔点头:“好,现在就吩咐人给我转账。”
张岩不过是急于脱困随口一说,谁知道姜柔这就让他转账,他犹豫的几秒钟,任晶晶冲那几人使眼色,几人便一拥而上对着张岩一顿拳打脚踢。
张岩痛得在地上打滚:“别打了别打了,我这就找人转。”
那几人这才住了手。
张岩当即打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