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憨子要尽孝的原因,遗久只能暂缓回遗忘乡的打算,一边游历,一边继续寻找其他兄弟的亲人。
直到年关,他才会回去过年,去年老族长的媳妇,走完人生路,也就有了此行。
遗豹和石头听完,久久不语,难于跟族长述说呀。
“这结果已经很好了,老嫂子的骨灰,久叔也带来了。”遗久感叹道。
这十几年来,他不仅只找自己和族长的亲人,其他兄弟的亲人,他也找了,可却是一无所获。
“久叔说的是,据俺娘清醒时说,俺们一村子人,能逃过阴兵之灾,活下来的不足五户。”憨子摇头说。
“呵呵,这还是你这憨子的功劳,不说这事了。”久叔看向遗豹和石头问:“这些年乡寨过的如何?”
石头率先开口,说起六年前的事,后六年由遗豹补上。
四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中临近集市,被喧闹声所打断。
当然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
“真热闹啊。”憨子看着热闹的集市,欣喜道。
他最喜欢赶集了,因为有大饼吃。
“憨子,这是集市,跟赶集不一样,没人卖吃的。”遗久乐呵道。
“白高兴了。”憨子闻言顿时蔫了。
“嘿嘿,憨子哥,你别失落呀,集市虽然没人卖吃的,但咱们可以自己搞呀。”石头嘿笑道。
短时间的接触,让他和遗豹对憨子的性格有所了解,就一个字:憨。
“能搞大饼子吃不?”憨子闻言双眼放光。
“这…”石头语塞了。
“憨子哥,咱们乡寨吃的是米饭和酒菜。”遗豹解释道。
“有酒是不是也有肉?”憨子眼中刚暗淡下去的光芒,再次闪耀起来。
“有,咱们乡寨最不缺的是肉。”石头拍胸脯说。
最近他吃肉都快要吃怕了。
“有肉就好。”憨子兴奋了。
“没出息。”遗久笑骂一声,看向遗豹问道:“小豹子,乡里存酒多不。”
“久叔,这我就不知道了,酿酒是五长老,嗯,火伯负责的。”遗豹如实说道。
“这我知道。”石头插嘴道。
“快说。”遗久兴奋了。
“酿了一仓库,不过,大多是新酿,老阵酿只有九缸,被五长老搬去岩洞了。”石头说着忍不住啧起嘴来,一看也是个爱酒之人。
“九缸嘛,也够喝了。”遗久双眼放光。
遗风见状,暗自替族长和五长老,担心起藏酒来。
“护卫长,石副队长。”巡视的猎狩队,跟走来遗豹和石头打起招呼。
他们好奇的目光,落在憨子身上,因为那铁塔一样的身板,难于忽视。
遗豹两人回以微笑,带着遗久和憨子,往浮桥走去。
“小豹,你来的正好,快把这些药材,给三长老送去。”遗风在人群中向遗豹招手。
他身后跟着数个,扛着麻袋的狩猎队员。
“大长老,您看谁回来了。”石头兴奋的喊道。
“嗯”向他们走来遗风闻言微愣,视线随之转向,又喝上酒的遗久身上。
当他看到大酒葫时,久远的记忆随之涌现。
“啊”久叔满足的啊了一声,看向遗风笑道:“风哥,我回来了。”
怎知,遗风闻言瞬间双目圆瞪,怒气值直接拉满,二话不说就朝他冲了过来,怒气冲冲的说:“好你个小久,还知道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遗风痛打起流浪汗。
“果然又打起来了。”憨子喃喃自语。
石头闻言好奇的问:“憨子哥,久叔经常被打?”
“不不不,久叔经常打劫别人,被打是头一回。”憨子摇头说到这,对石头问道:“咱们要去拉架吗?”
“这个吗…”
“先别拉。”遗豹替石头回答,心中暗爽,让你弹我小jj,让你浪,这回被打了吧。
“啊,风哥,别打我的帅脸,我还要靠它吃饭。”遗久护着脸惨嚎。
“我让你帅,我让你浪,让你十几年不回…”遗风一边打,一边发泄。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哎,风老哥,有话好好说,别打人啊,注意风度,小豹,你还愣着干嘛,快拉人啊。”刘宇跑过来,一把抱住遗风就往后拖。
“刘老弟,你放开我,我要打死这浪货,让他十几年了无音讯。”
“风老哥淡定,要淡定,这么多人看着呢。”
“哈哈,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风老哥你继续。”蛮山不嫌事大的笑道。
“久叔,您就别装了,地上脏,快起来吧。”憨子对抱头躺在地上,惨嚎的遗久说。
“你这憨子,不懂来扶下你久叔嘛。”遗久无奈的从地上蹦起,冲遗风陪笑道:“风哥,小久知错了,这是伍长的崽,你看像不像。”
憨子猝不及防被遗久一把拉过,顶在遗风面前,当起挡箭牌。
这牌一出,便是王炸。
“族长的崽?”遗风闻言余怒顿消,脸色瞬间变得慈祥起来,仔细打量起憨子,看得后者直挠头。
刘宇见遗风情绪稳定下来,便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