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寅时,雍贝勒府书房院落大门被敲响了,高无庸穿好了衣服起身去了主殿,血影的人风尘仆仆的抵达了府邸。
高无庸接过苏安安的书信,决定一会就去给福晋送去。
“你先去休息,一会给你拿了书信返回。”高无庸一路往主院走去。
王嬷嬷年长觉少,正安排小苏拉们去膳房那边拎膳,发现高无庸的身影出现,马上迎了上去。
“高公公,可是有爷的书信送来?”王嬷嬷记得四日前,胤禛才写家书送回来,福晋当日便回信了。
“嬷嬷,是苏格格的书信,应该是急事儿,用爷的暗影送回来的。”高无庸不敢耽误,立刻就送了回来。
王嬷嬷听后,更不敢延误了,四福晋现在也到该起身的时间,决定提前一刻钟叫起。
高无庸规矩的站在院子里面候着,福晋的卧室很快就亮灯了。
王嬷嬷把书信送去床榻的旁边,福晋起身接过书信,拆开便阅读起来。
“李氏!”福晋满意苏安安谦卑的态度,李侧福晋算踩在她的底线上了。
“福晋,可是爷那边有什么不妥?”王嬷嬷极少看福晋发怒。
福晋把信纸反扣在被子上,从琴音的手中接过了一杯温水。
“嬷嬷,李氏居然敢写信回去,泄露了爷的行踪,苏氏提了在商业街道无意中瞧见李家的人,这几日便缠上爷了。”福晋对李侧福晋恨之入骨,弘晖的仇是个死结。
什么?!
王嬷嬷听后咋舌,李侧福晋最近很是恭敬,不敢招惹福晋。
“李氏这个月写了几封书信回李家?”福晋微蹙眉头问着秋降。
“主子,就写两封的书信,一封在爷离开前,另外一封是在八日前。”秋降是专门负责检查后院的家书的。
“苏氏是个明白事情的,察觉李家想安插人进府,特意询问该如何做。”四福晋满意苏安安的举动,不擅自做决定,能避免很多的麻烦。
“苏格格一直遵守规矩,不排除察觉李家算计她。”王嬷嬷提醒福晋多关注苏安安。
苏老夫人在京城的人脉太强大了,在宫内沉浮近20年的嬷嬷,是一般八旗世家无法相比的。
“嬷嬷,不论苏氏是否想利用我去处理此事儿,我这次算是称她这份人情。”四福晋感叹起来,若是后院都像苏安安这么的安分,弘晖应该也不会出事儿。
“伺候我梳洗,我先写回信给苏氏,此事儿不可耽误,”四福晋吩咐琴音道,“你再准备几样去火的药材,随着书信一起送去。”
“是!”画馨听福晋说的药材,转身去库房准备了。
“不知爷知道李侧福晋的做法,会不会上火呢!”四福晋坐在铜镜前,思绪不禁飘远了。
觉罗氏昨日过来看她,特意提了胤禛为小六请了启蒙的师傅,法海更是将小六安排在府邸的学堂。
乌拉那拉家的儿郎们都没有这样待遇,觉罗氏觉得福晋应该对苏安安出手了。
“主子,老夫人昨日说的事儿,您可考虑好了?”王嬷嬷昨日送觉罗氏离开府邸,觉罗氏特意叮嘱她多提点福晋,把此事儿放在心上。
“不必出手,爷护着石榴居,谁敢插手石榴居的庶务,或者给石榴居这位下药,就真的是好日子过到头了!”福晋绝对不会亲自动手,她满意苏安安的本分,若是苏安安一直这么本分下去便好了。
王嬷嬷听前院的眼线提过石榴居的防备情况,即便苏安安不在院子里,高无庸每日都会领着府医去检查院子,担心有人趁着苏安安出门的机会,往院子里面放什么东西。
“福晋,老夫人的担忧未尝不是为了您!”王嬷嬷随着四福晋一起进府邸,当然更希望福晋受宠了。
四福晋苦笑道:“嬷嬷,你清楚我的身体状况,弘晖不在了,我也没办法再用自己的子嗣,这几年都没少喝药,可收效甚微!”
胤禛每次来主院,爷很少叫水,与在石榴居有了不小的对比。
王嬷嬷叹气了,觉罗氏本想塞一个族内的庶女进贝勒府,帮福晋生阿哥,可乌雅氏被四爷冷落后,觉罗氏放弃了这个想法。
梳洗妥当,福晋快步走去了书房,拿过信纸给苏安安写了回信,不光让苏安安拒绝离家的登门拜访,更要照顾好爷,严防府邸再进扬州瘦马。
到了请安的时间,四福晋把信件封上,让秋降从侧门出去把书信送去前院。
今日是请安的时间,李侧福晋和年侧福晋早早的等候在主殿的大厅里,若是被李侧福晋瞧见的话,大概又要生是非了。
福晋草草的用了早膳,才去了大厅见妾室们。
李侧福晋今日难得不挤兑福晋,往日都会用弘昐、弘昀两位阿哥挤兑。
“李氏,记得你父亲任职的地方距离爷办差的地方很近?”福晋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放在一旁看着李侧福晋。
李侧福晋听福晋的问题,心里一凉,可是给家里安排出了岔子?她近几日没接到李文烨夫人的家书,心上不安,脸上却不显,规规矩矩的回话。
“阿玛在扬州附近任职,必定不会轻易叨扰爷的,若是碰上了,家里肯定要过去请安,就不知苏妹妹可会见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