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交流大会的第二日,郑玄的出现可谓是震惊了整个天下。
同时,晚上的浩然书院却少了一丝宁静,学子们聚在一起,全都是在讨论郑玄的话题。
“你当时是没有看到,那异象中闪现的一幅幅画面,就如真实存在一般,我都差点认为我也是其中的一名学子了。”
“真的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我听说院长在郑玄登山之时就已经感知到了,还吩咐夫子们严阵以待。”
“你们说,这个郑玄是哪里人啊,为何过去从来没有听说过?”
“过去听没听说过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郑玄此名今后将名扬天下了。”
除了学子们以外,就连夫子们也对郑玄充满了好奇。
一日连败书院三位夫子,这让其余的几位夫子也产生了巨大的压力。
素有书院雅夫子之称的时北辰看向解百花开口道:“解百花,这位郑玄真的有传闻那么厉害吗?给大家说说你的感受,或者论道需要注意的地方啊。”
解百花还没有开口,被第二个击败的墨夫子顾之研率先道:“怎么,北辰,你这是害怕了吗?”
时北辰瞪了顾之研一眼,道:“什么叫害怕,别忘了这里是浩然书院,郑玄已经论道已经赢下三场胜利了,我怕对方是踩着浩然书院上位,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每战胜我们其中一人,书院的声誉就会下降一份啊。”
严夫子颜文夫却摇了摇头道:“北辰此话我不赞同,若想要将儒学发展壮大,岂能如此在意一个人的出身,如今书院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了,那郑玄在不多而立之年,就有如此本事,若是拉拢进书院,岂不又是下一个三院长级别的人物。”
“而且诸位不要忘了院长举办这场交流大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找些好苗子吗?”
一旁,琴夫子段瑞鑫和书夫子白玉泽连连点头,道:“颜老此话我们赞同,只要将郑玄此人拉入浩然书院,为书院再添一根栋梁,我们舍下几分面子又如何?”
此时,就连后山处的大院长陈师凌得知郑玄一日连败三位夫子的时候,也被震惊了。
他远远没有想到郑玄有着如此的本事,同时,将郑玄留在书院的想法也在心中滋生。
这一夜,因为郑玄的事迹让很多人都难以入眠。
而此时的郑玄,在挑战完书院的三位夫子后,便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整理总结今天一天的收获。
缓缓睁开双眼的郑玄,看着漫天的星辰,浩瀚的银河广阔无边,万千星辰散发着微弱光芒,静谧的环境下欣赏如此良景,令人沉醉其中。
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郑玄慢悠悠的下山去了。
如今,自己已经打响了自己的名声,如今各书院势力聚集于此,相信过不了多久自己今日之事就会名传天下,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所以,郑玄不想再待在这里,他要在路上一边招收弟子,一边游历回归壕州。
至于继续挑战,别说郑玄想要挑战,就是其他几位夫子也未必答应,一旦打败郑玄还好,若是失败书院的名誉就要真的受损了。
只怕到时候,几位院长出面,将自己强行留在书院就麻烦了。
郑玄一边想,脚下的动作不禁加快了几分。
这时,下山的青石小路上,一道苍老的人影挡住了郑玄的去路。
虽然没有见过,但郑玄可以感觉到老者身上的厚重的儒学气息,心中暗道不好的同时,却依然恭敬道:“晚辈郑玄,见过院长。”
陈师凌苍老的脸上满是笑容,转过身来看郑玄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慈爱与欣赏。
“郑玄小友这是要下山,可是书院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陈师凌看着郑玄,恢复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丝质疑。
郑玄知道此事是自己做的不地道,连忙道:“前辈可是为了书院的名誉而来,郑玄承认此事是我做的不够讲究,但晚辈也有一些苦衷,请前辈谅解。”
陈师凌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是对方从头到尾布下的局,居然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但陈师凌却笑着道:“这次本来就是儒道交流大会,若是老夫因为此事为难与你,传出去岂不是说我浩然书院没有容人之量吗?”
“不过老夫刚刚听你说,倒是想听听你的苦衷,不知道可否给老夫讲讲?”
郑玄笑着道:“这个晚辈当然愿意,只不过院长不要嘲笑在下就好。”
“首先,晚辈出身于极西之地的壕州,那里多沙漠,环境荒凉,人口也相对稀少,受多种天然因素的影响,无论是经济上、政治上、还是文化上,都远不及其它三大区域。”
“其次,壕州多战事,从而导致了那里的人们多崇尚武力,缺少儒法礼教,而晚辈观察,以浩然书院为首大大小小的众多书院,多杂东部和北部;南方又有着天鸣书院,只有西方无书院教化民生,晚辈身为壕州人,自然想为西方做些事情。”
“壕州不缺善战的将军和畏死的兵卒,缺少的是真正修身齐家治国的政治人才,所以晚辈想在家乡创立一座书院,为壕州、为夏阳培育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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