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跟随小男孩来到一个院落前,隔着篱笆便看到一个中年汉子正雕刻着这根木雕。
隔着篱笆小男孩高声道:“爸爸,有人想要见你,他也是好奇河伯的长相。”
中年汉子一手拿凿,一手拿锤直起腰,看向楚墨等人。
楚墨推开木门走进院子,道:“大叔,冒昧打扰,多多见谅。”
汉子仔细打量楚墨一番后,冲着小男孩道:“羽儿,还不快搬些凳子过来,让客人坐下。”
楚墨看着汉子性情耿直,便开门见山道:“大叔,是这样,我们路过于此,被古淮河拦住去路,早晨在河边突见雾气横江,更是隐约间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听说乃是传说中的河伯?”
“因为着急,本不想多生事端,本想在村中找个渡河的船只,却发现村民皆冷眼相向,回去的路上遇到你儿子,交谈间得知你真的见过河伯,好奇之下登上门来。”
汉子瞥了楚墨一眼,道:“这么说公子没有看清河伯的长相喽。”
楚墨闻言,点了点头。
汉子苦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啊,我当初见到的不过是一只名为御水鳞猿的妖兽,不知怎地,这只御水鳞猿体型十分的庞大,还发生了一些异变而已。”
楚墨没有见过这种妖兽,自然不识的,但却心有疑问道:“大叔,那为何会流传出河伯的传说呢,而且我听说河伯每年都会现身救人,这又如何的解释呢?”
汉子眼神躲闪,似乎不愿谈及此事,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我遇到御水鳞猿后的不久,村中便流传出有人见到了河伯,以及河伯救人的消息。”
楚墨没有追问,而是换了一个方向道:“那大叔又如何确定你见得是御水鳞猿,而不是河伯呢?”
墨世彦叹息道:“怎么不能确定,此乃我亲眼所见,这种妖兽面容丑陋,全身湛蓝,可踏浪奔行,不知为何,我见到的那只却如人般直立御水而行。”
楚墨盯着墨世彦道:“大叔真的确定。”
墨世彦面露不悦,有些生气道:“当然确定,当年若不是我命大,早就葬身鱼腹。”说完掀起裤腿,露出里面的假肢。
“这条腿全拜那只御水鳞猿所赐,这下公子可信了。”
楚墨面露尴尬,道:“大叔抱歉,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将真相公布于众,而使得村民蒙受愚昧,建造河伯庙更是劳民伤财。”
墨世彦颓废叹息道:“我怎么没说啊,只是村民不愿相信罢了,公子是外人,还是快些离为妙。”
“另外送给公子一句忠告,我劝你一路南下找个村庄借船过河,因为此时乃是祭祀河伯的日子,村民是不会让船只下水破坏祭祀的。”
楚墨闻言见主家下了逐客令,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告辞离开。
走出很远,田艺蘅才道:“主公,此人肯定知道些什么,他在刻意隐瞒。”
姚广孝淡淡开口道:“主公有没有注意到,他雕刻的木雕就是河伯,或者是御水鳞猿的模样,看他家的样子,不像是借河伯传说敛财的行为,谈及河伯真正的身份却又眼神躲闪,若是属下没有猜错,他应该不是故意隐瞒,而是受到了威胁,或者恐吓。”
楚墨看向姚广孝,沉声道:“此话怎讲?”
姚广孝眼光闪烁,道:“主公,可还记得他说过,他曾将河伯真身的消息公之于众,只是无人相信,那他既然知道村民口中的河伯是妖兽,为何还要将它的模样雕刻出来。”
杨继业在一旁道:“为了赚钱谋生啊。”
姚广孝摇了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再说既然建造了河伯庙,村民多去庙中祈祷,谁还会花钱专门定制那么大的木雕,岂不是多此一举。”
楚墨双眼微亮,道:“你是说那根木雕的主人有问题?”
姚广孝摇了摇头,道:“凭借几句攀谈,属下也不能十分确定,但此事确实有人在幕后搞鬼。”
就在楚墨几人交谈时,只见远处走来一个装扮怪异的老者,其生有一双阴翳的眼睛,盯着楚墨几人。
老者跟楚墨几人擦身而过,就在老者离开后,田艺蘅对着空气轻嗅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田艺蘅冲着楚墨的耳朵说了几句话,楚墨的脸色变换了几分,随后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
众人远去,怪异老者的身影从拐角出现,盯着楚墨离开的方向,喃喃道:“既然能嗅出老夫身上的味道,倒是老夫大意了,为了老夫的赚钱大计,只能除掉你们了。”
说完眼神流露出无尽杀意。
在河边的刘宇泽仔细观察每一处,就在当初村民焚香的地方, 刘宇泽发现了大量的香灰。
轻轻捻起一点香灰放在鼻子旁闻了闻,刘宇泽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个香灰的香味跟普通祭祀所有的香灰味道不同,他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却有些想不起来了。
就这样,让护卫不要打扰自己,刘宇泽时不时捻起香灰闻上一闻,时不时又盯着河水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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