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虽有疑惑,但也不好再问。
南书燕脑中的迷雾开始渐渐散了些,有些真相开始浮现出来。如果淑妃便是自己的姐姐慧儿,那会不会她进宫便是公孙丞相设的局。这样想来,十三年前归家烧制祭瓷失败会不会也是为人所害。
但既然公孙弼费了这么大心机让姐姐入宫只是为娴妃固宠,那为何姐姐的儿子当上太子,而娴妃的儿子却只是皇子?
除非这其中出现了他们无法掌控的变故,这会不会也是姐姐死去的真实原因。
屋外的风带着花香阵阵扑鼻而来,南书燕目光投向园子深处。
十多年前,若是姐姐没有进宫,恐怕现在也会时不时带着自己的儿女到园中走走。难怪爹爹一直后悔将姐姐送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或许他其实是知道,姐姐在宫中处境的。
三日后,在平江掀起轩然大波的归家烧制御瓷一案在刑部审理。
南书燕一早便来到刑部。
自从上次去刑部大牢给归吴氏和二房一干女眷送吃的外,她再也没有见过归家的任何人。
归以宁一身衣服又脏又皱,整个人已经憔悴到脱了相。看到南书燕,他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睛,里面有恐惧祈求也有不甘。
归博渊面容平静的木然,只是将视线投向另一侧的王氏和丰儿身上,脸上才有些微动容。
或许是得了霍炎的照顾,归家的一干女眷并不算特别狼狈。特别是被王氏拉在手里的丰儿,小脸洗的十分干净,一双纯净如小鹿般的眼睛稚气的看着堂上坐着的徐秉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