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连连点头,要掏钱买,被马思远按住。 “这次回村我是义诊,嫂子不需要出钱。” 马思远态度坚决,二丫也坚持不住,千恩万谢,拿着膏药赶紧回家给赵金贴去了。 一大早,林绫儿正在扫院子,突然听到二丫家的那个方向传来一阵骚动。 然后,外面传来了声音。“……赵金发作了!” 赵金大哥发病了吗? 林绫儿赶紧放下扫帚回了房间。 小弘儿睡得很香,估计一时半会也醒不来,林绫儿于是关上家门直奔二丫家而去。 二丫家的院子里外都聚集了很多看人,从里面传来了二丫的哭声。 林绫儿跑进偏屋,眼前的一幕把她惊呆了。 赵金的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去。他的嘴角苍白,脸色蜡黄如纸。 他捂着肚子缩成一团。脑门上冷汗滚滚,床上、床前的地上都是他的呕吐物,房间里充满了怪味。 里正赵诚、大头、杏花等人都在房间里,大家都向二丫那询问情况。 二丫一听,顿时无言以对,眼泪也流下来,想说出口的话也打着颤音,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林绫儿卷起袖子想去看看赵金的情况。身后,随着急促的步声,赵金的弟弟赵银抱着药箱冲进了房间。 “让让,快让让,大夫来了!” “马姑娘,快去给赵金看看吧,他突然疼得要命,然后就昏迷了过去!” 在大家的央求下,马思远点了点头,提着裙摆,踮起脚尖在地上转了一圈,来到床边。 床上也脏兮兮的,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马思远皱起眉头,一边用手帕捂住鼻子,一边命令二丫和赵银。“快把他扶起来。” 二丫和赵银去扶赵金。 赵金蜷缩着身体,陷入半昏迷状态。即使被两个人扶着也不能坐直。 “马姑娘,这样可以吗?”二丫焦急担忧的问。 马思远的眼睛还在床边的污物上徘徊,皱着眉头说。“再往这靠过来一点……” 二丫和赵银又费力地把赵金往那边挪了挪,才得以避开那污物,马思远这才上前给赵金胳膊把脉。 随即,她收回手,并问二丫:“昨天不是还好吗?怎么突然这么痛了?” 二丫满脸恐慌,呜咽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了,昨天他肚子疼,一阵一阵的……” 马思远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二丫的话:“昨天晚上烧饭的时候你去找我,我不是给你两副膏药了吗?回来没贴吗?” 二丫说:“贴了啊,按照你的吩咐贴回去贴在了他疼的地方了,可是那疼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厉害了,一晚上没睡觉,肚子里的东西都吐空了,这会叫他他都说不了话了……” 马思远听了二丫的话,皱起眉头,转过身,仔细端详着赵金的眼皮和舌苔,查看他脸上的敷药伤口。 屋里的人都尽量屏住呼吸,连二丫都用手掌按住自己哭泣的嘴,一双眼睛追着马思远的手,仿佛那是一双观音菩萨的手,可以起死回生。 马思远检查了一会儿,打开她带来的药箱,在里面翻了半天,最后找到一个又白又细的瓷瓶,从里面拿出两粒黑色的药丸递给二丫。 “让他吃了,一炷香就不痛了。” 二丫上去用双手接过药丸,小心翼翼地拿着。 其他人也因为马思远的淡定而松了一口气。 二丫正要弯腰喂赵金吃药,一个身影走过来,制止了二丫。 “是药三分毒,嫂子,你想清好了。” 二丫抬起头,看到林绫儿挡在身前并说出这句话,她有点愣了。 屋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马思远皱起眉头,很不高兴的问林绫儿:“赵四嫂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害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时,这个房子里除了里正和大头二丫他们之外,还有很多附近的村民挤了进来。 听了马思远的话,众人纷纷点头。马思远是个大夫,她父亲马大夫,生前医术高明,为人也很好。如果连大夫都不能相信,那么生病受伤了,还能相信谁呢? 特别是在这周围的人群中有人刚刚接受了马思远的免费治疗,正对马思远好感爆棚,看到林绫儿出来插一棍子,那些人也纷纷指责林绫儿:“马姑娘是大夫,林氏又不懂医术,还是不要打扰人家马姑娘看病了。” “是啊。耽误了算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