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里面凄惨的叫声,椒丘咬牙浑身发抖。
“你要向我证明…这里所有人的性命都统统握在你的手里!是吗?”
“你说的不错。”呼雷目光冰冷。
“那么,你等来了云骑封锁港口吗?”
“……”
“没有。”椒丘咬牙切齿。
“呵呵。”
“看起来,他们并不希望将我的逃离公之于众。”
“这不意外,恐惧比爪牙更致命,尤其是在演武仪典这样的节庆时刻。”
呼雷双手怀抱,仿佛看穿了一切。
“此刻在这里的不是一群东躲西藏的囚犯,而是走进了羊群的狼。”
“我的狼崽子们正饥肠辘辘,他们渴望吞饮血肉,用你的恐惧来佐餐。”
他淡淡的看向椒丘。
“狐人,你强装镇定的外壳在我看来不堪一击,就像我随时能撕开你的皮肉,露出底下可悲的白骨。”
“在我面前,你没有秘密。”
“当然,你可以心存侥幸,以为靠自己的小聪明就能摆脱眼下的状况。”
“但记住,身处闹市,我们不只有你一个人质。”
“你的任何异动,都会让无辜的人因你而死。”
大门外,人流攒动。
没有人知道,这座院子里正潜藏着大量的狼群,只要时机一到,就会冲出去将他们的脖颈咬断。
“现在, 我们来谈谈你侍奉的那位曜青狐人将军吧。”
经过了一系列恐吓与精神施压,呼雷终于体现出了自己的目的。
“末度说她为我而来,也就意味着她会亲自出马追捕我。”
“在狩猎开始前,我要了解我的对手。”
“你可以拒绝,向我展示你的骨气。也可以合作一些,为我们双方节省时间,医士。”
椒丘脸色难看,撇过脸去,不打算回答。
见状,呼雷缓缓上前,伸出一根手指,以快到肉眼看不见的动作在椒丘的肩胛上一点。
剧痛猛然传来。
“嘶!”
仿佛被匕首剐去一块肉,疼痛凿进了骨节之间,椒丘几乎无法站立。
“牛,葵花点穴手!”颜欢从屋子里刚走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蠢货,战首大人的招式才不会取这种低贱的名字!”末度回头呵斥。
“呃……!”椒丘疼的躬起身子,艰难的强撑着不让自己倒地。
“很好,你没有蠢到用惨叫吸引别人的注意。”
“这样也不会有人进来白白送死。”
呼雷望着椒丘那痛苦的神情,很是满意。
“下一次拒绝,我会捏碎你治病救人的双手,之后是髌骨,再然后是脊骨……”
“我会把你一寸一寸敲零割碎,只留下那条三寸不烂之舌,留到你……”
“我天,战首好有文化!”颜欢当即惊呼。
“……”
闻言,呼雷皱眉回头,发现又是这头脑子有问题的灰狼。
他这么插话,自己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感一下子就被破坏了。
“干什么你!”末度很是惶恐,迅速扯住灰狼的耳朵,将其往后拉去。
“事情办完了回来就给我好好待命,谁让你说话的?没看到大人正忙着吗!”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见灰狼被末度拉远,呼雷冷哼一声,便不再管他。
面前的椒丘忍着痛楚,咬牙道:
“…我可以告诉你关于她的一切,但是,要用一个答案换一个答案。”
呼雷静静的望着眼前痛苦不堪的狐人,眼神冰冷。
“是什么错觉让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和我谈交易?”
椒丘声音虚弱,但依旧倔强。
“你可以用酷刑来折磨我,直到我开口;也可以杀了我……为我们双方节省些时间,战首。”
“一直以来,有个问题始终困扰着我……”
椒丘艰难抬头。
“为什么受刑七百年,你依旧还能安然无恙地活着?”
“步离人不该有如此长久的生命……也不可能有如此顽强的复原能力。”
呼雷静静地望着他。
“这就是曜青仙舟想要带走我的原因?”
“对某些人而言,我可以是握在手上的人质。”
“但对有些人而言,他们想要的是我身上的秘密——”
椒丘的话语,让他回忆起了自己在幽囚狱中的日子。
“我依旧还记得,在我被关押之初的那些岁月里,狐人们来了又去。”
“他们从我身上抽取血髓,想破解‘月狂’的成因,摆脱对步离人的恐惧,从血脉的根源上翻身做主。”
“可惜,他们无法参透这秘密,只能对我施加自己所能想到的最恶毒的刑罚。”
“有些人追求力量,是为毁灭他的仇敌。”
“有些人追求力量,却是为了变成他的仇敌……”
“椒丘,你是哪一种?”
呼雷忽的笑了起来。
“啊。我明白了。”
“曜青的医士,你是最可悲的那一种人。”
“你追求力量,是为了与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