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建木?”
一旁将魔阴身残骸放置到墙角边缘的寒鸦缓缓起身,认真的说:
“寿瘟祸迹乃仙舟重物,不可妄语。”
“还请两位不要在这里讨论了。”
见判官都来了,椒丘便拱了拱手。
“在下不打扰你们,我还要与同僚会合,咱们待会见。”
“行。”
待椒丘离开后,寒鸦对颜欢与丹恒开口。
“列车的客人,问字部寒鸦见过两位。”
“其实刚刚从你进门起我就想吐槽了。”
颜欢疑惑道:
“是不是十王司的正经判官只有你和雪衣?”
“怎么,颜欢先生不喜欢我吗。”
寒鸦淡淡的说:
“也罢,我可以唤来擅长针灸的判官,精通斧锯的判官,又或是长于鞭锁的判官来问话……”
“多种选择,必有一款适合您。”
“那我要藿藿可以吗?”
“……”
“颜欢先生,你怎么还真挑上了。”
寒鸦眨了眨眼睛。
“在下不过开个小玩笑。”
“判官执勤轮流周转,两位只是刚巧碰上了我,可见我们冥冥之中有些缘分。”
“此前绥园伏魔一事,真是有劳您奔波了,容寒鸦再度致谢。”
“不客气。”颜欢摆手。
“有活记得找我,只要给的多,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颜欢先生又缺信用点了吗。”
寒鸦有些意外。
“依稀记得上次一别,将军曾以私人名义单独给了您许多报酬。”
“若是再加上您在匹诺康尼所得,恐怕这个数字足以买下好几颗星球了。”
“你说得对,但我现在就是没钱。”颜欢很是无奈。
“要不你帮我一把,我在这摔一跤……你给我批个证明的条子,我们去讹景元一把。”
“到时候咱们分赃,我七你三?”
“这……十王御下,不容徇私。”
寒鸦委婉的拒绝了颜欢的赚钱提议。
“前往[录事厅]留下证言以及之后的一切流程,请两位务必听我号令,不得擅自行动。”
寒鸦缓缓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此处不是阳世凡人久留之地。两位客人,请随我来。”
“没事,他早呆惯了,回到这里跟回到了家一样。”
丹恒:“……”
颜欢:“别人都说我阴间,我觉得也在这混个编制也能行,诶,你底薪多少啊……”
寒鸦带着两人走到大道上,一边走,一边唠嗑:
“若是我说,寒鸦是义务劳动,没有底薪,颜欢先生会喜欢这份工作吗。”
“那我可以举报吗?”
“开个玩笑,底薪不多。”
寒鸦看向前方的一处断桥,缓缓停下脚步。
“待我启动机关,各位再向前走,请务必小心脚下。”
随着机关的运转,整个幽囚狱就如同一座巨大的精密零件,前方的建筑开始翻转,两道石桥跟拼积木般缓缓拼接。
石桥下方,深不见底。
“幽囚狱内地势险峻,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深处。”
“运气要是背些,只怕在救援赶到前,就会被冻入幽邃坚冰里,又或是被焦炎烧成炭烬。”
“那为什么不在桥上安护栏?”
颜欢瞪大眼睛。
“明知道掉下去人很容易就没了,还要这么建,设计师怎么想的。”
“加了护栏,这里的氛围就不够恐怖了。”
寒鸦淡淡回答。
“不危险,怎能称得上幽囚狱三字。”
“为了一碟醋包了盘饺子是吧。”颜欢看向下方。
从这个视角看,几人正深处在幽囚狱的上层。
想要从下面往上走,不仅需要权限启动机关,还要有本事闯过一层层的守卫。
乍一看,似乎安全性还挺高。
但如果越狱的犯人会飞,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想到这里,颜欢默默捡起一颗石子,从石桥旁丢了下去。
随着石子的掉落,刚才的房间里迅速响起了警报声。
“颜欢先生,请不要调皮了。”
寒鸦很是无奈,拿出玉兆,手动将警报声关停。
“这样会对幽囚狱的冥差们造成困扰的。”
“这里以前就没石头意外掉下去过?我不信。”
“没有,一般幽囚狱内很是整洁,鲜有单独的石子这类杂物。”
“那我刚刚踢下去的石子是哪来的。”
“不清楚,可能是从某些人鞋缝中带进来的……”
“?”
“那么不严谨?你们咋不怀疑有细作要来劫狱呢。”
“您说笑了。”
“幽囚狱各处山重水复,层层相叠。”
“还请来了持明的龙脉巧匠,用尽了洞天之术的奇巧。”
“两位肉眼所见的只是幽囚狱的一部分。”
“如此重重难关,囚犯们绝无逃离这里的可能。”
“这么厉害?”颜欢有些不信。
丹恒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