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什么更合理的理由了吗?”
“这难道还不够合理?”
“……”
“我的意思是,更不包含私人感情一点,更科学一点的理由。”
“哦,你早说嘛。”
颜欢淡然回答:
“因为艾利欧的预言。”
“他预见仙舟和列车都将参与对抗纳努克的战争。”
“而星核猎手将我们引来解决罗浮的星核危机,正是为了实现这一预言。”
“可是。”飞霄歪头。
“从报告来看,景元将军也相信了这一说辞。”
“为何你们对此毫无质疑呢?”
“我妈岂会害我?”
“……”
飞霄叹了口气,规劝道:
“颜欢先生,这里不是赞颂母爱的场合……”
“我的意思是,除了卡芙卡外,星核猎手中其实还有某些人的旧相识吧?”
“例如……那位现在叫刃的猎手。”
“我怎么不知道。”颜欢挠头。
“不全我亲戚么。”
这时,一直默默听着的怀炎开口了。
“天击将军请慎言。”
小老头走到两人身边,正色道:
“对无名客的问话,不应变成同僚们的猜疑。”
“那名星核猎手也曾是老朽的弟子,你是否也要考验我的忠诚?”
见怀炎插话,飞霄淡笑道:
“炎老,我说的这些正是联盟内部对景元将军的非议。”
“只是今日他们借我之口问了出来,要不您把我的样子想象成那几个老家伙的嘴脸?”
飞霄的视线,又落回颜欢身上。
“颜欢先生,我们继续吧。”
“报告曾提及[药王秘传]魁首丹枢心怀不轨,与绝灭大君勾结,动用星核复苏了建木。”
“可丹枢不过一介丹士长,竟如此手眼通天。”
“她勾结外敌,召来星核也就罢了,古海建木可是持明一族的领地,她是如何绕过守卫的?”
“这还不明显吗。”
颜欢淡然回答。
“持明一族的高层有细作啊,说得好像当初星核灾变看到他们人了似得。”
“到了事情结束才冒头,也不知道之前在干嘛。”
“龙师行迹确实可疑。”
飞霄微微点头,继续询问。
“报告还宣称,绝灭大君幻胧是阴谋的策动者。”
“在于颜欢先生一行同路时,她以天舶司某位接渡使的身份示人,而后又蒸发得无影无踪。”
“这祸首倒是来去自由,拿来戴罪背锅未免太过方便。”
“没办法。”颜欢摊手。
“那玩意是能量生命,她变成能量体飞走,多合理啊。”
一旁的怀炎也附和:
“没错,这次建木重生,根须蔓延,还凿穿了罗浮的造化洪炉,误走了其中所封印的岁阳妖火。”
“岁阳作为能量生命,行踪不定,更何况是作为绝灭大君的幻胧。”
飞霄淡笑道:
“既然炎老认可,那我自然没有异议。”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神策将军当初与绝灭大君为伍之事,是否为实?”
“……”景元面无表情,静静等候着颜欢的回答。
怀炎一言不发。
丹恒看向颜欢。
颜欢眨了眨眼睛。
“这不废话么,当初打我的不是神君,还能是白金之星啊。”
“哦~这样啊。”
飞霄看向景元,眼含笑意。
“所以,神策将军袭击无名客之事,便是既定的事实。”
“那种情况,也是无奈之举吧。”怀炎出声提醒道:
“当初烬灭军团拿全罗浮百姓的性命作为要挟,神策将军只能假意屈服,以待时机。”
“我可以作证。”
丹恒开口道:
“当初我也受常乐天君蛊惑,无奈向颜欢出手,只求祂为我们寻得一线生机。”
“这些应该在报告上应当写的很明白。”
飞霄笑着看向丹恒。
“报告上自然有写。”
“罗浮星核灾异之事,疑点重重。若神策将军想要证明自己对联盟的忠诚,怕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飞霄长舒一口气,淡淡而笑。
“好了,我的问话到此为止了。”
“虽然其中有一些难以解释的细节,但以我的直觉来看,倒也没什么不妥。”
飞霄看向景元。
“我方才所提到的问题,可不仅仅是在向颜欢先生发问,也是在向景元将军传递某种声音。”
“其一,药王秘传在罗浮内部不断壮大,六御却无所察觉,任其滋长,是为[失职]。”
“其二,对星核猎手的说辞信之不疑,又将解决危机的重任交托外人,任其触及寿瘟祸迹,是为[失责]。”
“其三,于建木灾异之后,一意举行演武仪典,将罗浮再度置于寰宇焦点,是为[失智]。”
对此,怀炎背负双手,不由问道:
“天击将军,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