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妖族圣城的防护屏障,那不是以阵法造诣就能破的,我试过好多次了。”
墨勾着余牧的肩膀,他俩谈的是正事儿,而温如玉和陆星河这俩哔搁哪儿勾肩搭背的,时不时还发出猥琐的笑声……
“还有一甲子前,两族巅峰战力拼杀,他们受的伤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我们这边倒是没问题,只怕叶天趁虚而入,还有那老畜生也是个不能确定的东西。”
墨一边儿说,一边儿把这么些年来坑…嗯,挣的钱往余牧的储物戒指中塞,温如玉的那份由陆星河给他就行,这俩哔一丘之貉。
“而且两族都涌现出了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比如妖族中单是具备太古凶兽血脉的家伙,就不止四个,今天被老温灭杀掉的就是其中之一。”
“人族这边也涌现出了一些堪比星河的天骄,诸如百花娇,君衍道。”
墨说着,余牧就静静的听着,忽然,墨传音道:“而且,势态发展的太快,照这般下去不出百年,我们就会和叶天分出一个生死。
要知道上一世破入你和他大乘之后,可是足足斗了数千年,而这一世按理说他的气运应该会被你我分走。
你我,包括人族这边的气运属实是强盛,但叶天的气运却更甚于上一世,我怀疑是取代了李道极的大道意志所为。
包括两族涌现出的可镇压一代的天骄,以及更加强盛的族群气运,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
“还有,一甲子前本该剧烈的因果反噬,却骤停于一瞬,这其中也有古怪。因果反噬,尤其是血色因果,是不可能终止的,更何况是骤停。”
这些,是墨传音告知余牧的,余牧本身…也多有怀疑。
骤然停止的因果反噬,更为激烈的世间态势,那陪伴了他六十年,却神秘异常的灰色麻雀。
这些的背后,似乎有一只看不见摸不到的大手,在推着他,推着整个世界去更快的前进!
甚至连身为天道的李道极都被裹挟于其中。
这种未知,却好似被裹挟的感觉,让余牧十分不喜。
“罢了,先除叶天,平妖族,其余的,我们有的是时间。”余牧轻轻拍了拍墨的后背,这段时间…他很累。
而且余牧从他身上感觉到了杀戮之意的气息,看样子他以自身魔族的特性去抢叶天的杀戮之意了。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说这些无用,我以诛星崩道阵的雏形禁锢了这场战乱以来,起码四成的杀戮之意。
原本是以我之魔身为炉的,奈何师尊看出来了,这些杀戮之意可以大做文章,用好了,还能绝他叶天一命。”
墨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是啊…哪怕他和陆星河也是极好的兄弟,可这时间,再也没人比余牧更了解他,也再无人有他更了解余牧了。
“你的伤?”
“无妨,我感觉在此地僵持不了太久,这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妖族的地盘于人族来说,更是没有半分意义,待回去了我再调理就好。”
墨洒脱的笑了笑:“对了,师尊也在此地,给老头儿担心坏了。你回去以后好好和师尊说,师尊大概率要打你,但老头儿才合体境,打的不疼。”
“还有苏祈缘,我觉得苏祈缘这关你也不好过,当初你可是没打任何招呼的,她来找我问了几回具体情况,我怕挨打没敢见她。”
余牧:“……………”
反正回军营之后,墨和陆星河就拉着李道极还有温如玉吃好吃的去了,多少珍奇妖兽的肉陆星河都藏着呢,等彻底打垮了妖族吃不完的还能卖。
余牧…怕是也要去吃好吃的。
云不弃未被编入军中,他主要也就负责一下魔域大军的资源调度问题,但具体的实操还是陆星河来做的。
但老头子又知道,如果自家大弟子回来了一定会先来妖族领地,硬是住在这儿不走,谁劝都没用。
这不,一处明显档次不低的修炼室中,余牧眼神儿发直的看着自家师尊坐在蒲团上打坐的背影。
云不弃…明明已经突破了合体境,他得了雾门地的机缘,又修极道鹤来,寿元无虞。
可余牧却分明感觉这六十多年来,云不弃又苍老了几分。
“师尊,我回来了。”
余牧跪地叩首,他明显感觉到自家师尊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是啊,老头子对自己视为己出,他一生无子,自己便是他的孩子,六十年间杳无音讯,还是在那般必死之境下的杳无音讯,怎能不伤老爷子的心。
然后…云不弃就转过身来,余牧也正巧抬头。
师徒四目相对,余牧就见云不弃两只手捧着一个油乎乎的肘子吃的满嘴流油,白胡子上都是油……
感情…您刚刚肩膀的颤抖,是在啃肘子?
嗦干净最后一点儿肘子肉,云不弃灵力一阵,又恢复到了那般道骨仙风的模样。
“回来啦?”
“是师尊,弟子…回来了。”
余牧起身,一脸乖顺:“师尊,弟子给您带了些凡俗时常饮的美酒,别有一番风味…”
“跪下。”
余牧:“噗通。”
刚一跪下,余牧就见云不弃起身,早年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