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玦更换曲目的事，指导老师帮忙遮掩了一两日，还是被程萧然听到了消息。
围着的几个与程萧然同是星光文化的练习生中有人代替他表达了不屑。
“自知不敌萧然哥，就果断退了呗！还挺什么？！”
“就是就是，不看看自己什么水平还敢跟萧然哥选同一首歌！”
一直不怎么合群的黄澄澄扫了始终面带笑意的程萧然一眼，冷笑。
“人家再怎么说也是第一轮第11名，怎么不比你们这些20名开外的家伙强，还好意思说人家什么水平！”
那几个拍马屁的顿时不乐意了。
“黄澄澄！你哪边的！”
“就是，难不成你觉得萧然哥不如他吗？！”
程萧然笑着打圆场，“咱们都是自家人，别内讧！”
终于散去的星光文化小团体中没人注意到程萧然垂下的眼里闪过的锋芒。
对已经在公司里当了两年半练习生的他，这个综艺就是他目前能够到的最大的舞台。
经纪人方姐告诉他，这个节目，公司会帮他做所有能做的，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原本第一轮得了第8，他就很有危机感。
毕竟节目组一开始就告诉他们，最终成团的将在5-7人。
接着就看到隔壁自由练习生宿舍那个整日里独来独往的小子也差点进了前十！
明明是同样的舞种，陈方玦的名字整日里被他们指导老师挂在嘴边鞭笞他。
什么“二组有个跳hip-hop的小子，肢体动感很强啊！”
什么“二组那陈方玦又是第一个到练习室的！”
明明只是个没有经纪公司的小子，表现得这么突出做什么！
还真以为这是个素人努努力就能出头的综艺么！
他会用实力告诉他，别做梦！
抢了他的个人曲目只是第一步，如果他还是不知退缩，就等着看什么叫资本的力量吧！
午休回来的指导老师回到练习室，看到还在舞动的陈方玦，忍不住开口。
“方玦，休息会儿吧！”
陈方玦充耳不闻，专注地卡点。
这首歌他到手的时间不够久，进这档节目前公司的舞蹈老师才将将完成编舞。
那时他仅仅是过了几遍记得动作而已，还不够形成肌肉记忆。
好不容易见他停下来喝水，指导老师踱到他身旁坐下。
“这首歌跟你首轮的舞台风格完全不同，你真的有把握用它晋级吗？”
陈方玦摇头，“我没有别的选择，现在我只想把这首歌唱好、把这支舞跳好。”
我不想辜负师姐的期望。
他在心里如是说。
目前节目录制的唱跳舞台上尚未出现过国风版本，他其实没有多少把握。
这支舞无论是节奏上还是动作细节上，都与他之前擅长的舞种差别不小。
周五的晚上，荔枝台《男团孵化》先导片准时开播。
在一水儿的“初印象”视频中，有几人长相气质格外突出，引得不少不同年龄段的女性关注。
「孟浩然不光人帅！跳的霹雳舞也炸翻了！」
「那个跳hip-hop的陈方玦好特别！气质比别的嘻哈选手都要正耶！」
「比不上程萧然啦！说起hip-hop他可算是练习生中这一类型的前辈了！」
「我更喜欢唱饶舌的徐凡希！」
「……」
从先导片介绍网络投票规则并倒数计时开始，第一轮网络投票通道开启了。
王勇在公关部盯着网络水军实时助力，陈方玦的投票数据迅速上升。
没错，报经副总同意后，他开始全力推送陈方玦入选。
原本在他看来，这个节目陈方玦虽没把握进到决赛，怎么也能撑到倒数第二轮。
毕竟首轮这孩子的表现很不错，即便最终在这个节目不能成团，他们公司仍旧可以借着这股东风将他包装为唱跳艺人。
但现在，别人已经骑到他王勇头上了！
怎么着？当他这个超级经纪人是摆设？
一向佛系的他绝不能坐以待毙！
小祖宗说的对！超级经纪人不能看着小崽子被人欺负而无动于衷！
网络投票，哼！别人会刷他也会！
水军捧哏，切！小意思！
老王我本来很讲武德，都是自家捧的孩子，大家公平竞争嘛！
但既然你们先不讲江湖道义，那就别怪老王我翻脸不认人！
先导片播放后次日，网络上便有风言风语四处而起。
「听说《男团》节目组有内定人选，又是一剧本综艺来的！」
「目前网络投票前几名都是节目组的水军“实力打造”！」
「内部消息：审核后的曲目单惊现同名个人曲！」
「震惊！竞技舞台会有同名曲？这摆明了节目组玩人呢？！」
「不知道哪个小哥哥这么倒霉要成为炮灰……」
「抵制资本竞争！我们要看真实的舞台竞技！」
「坐等第一期，我倒要看看哪个人是资本力捧的人造赢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