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道:“小公爷,就算是如他们所言,等那二十万大军齐至再与辽军开战,为时不晚,您何苦这般心急?”
秦振无奈道:“你不懂,三十万打二十万,若胜,即为大胜,也能代表着,不只是有卫渊一党的那些年轻将领会用兵。”
卫渊一党?难道您不是吗?
心腹在内心吐槽了句,又好奇询问道:“您与卫侯的关系,不是一向都很不错么?”
“是很不错。”秦振矗立在城头上,目光朝着辽军安营扎寨的地方眺望,沉声道:
“正因不错,我才不想事事都活在他的阴影下,我想让世人知道,我,辅国公府嫡长子秦振,也会领兵!”
说到这里,他怅然若失,喃喃道:“卫兄,别怪我不听你所言...”
“我只是...太不想放弃这個机会了。”
首先,三十万大军若能战胜二十万辽军,肯定与五十万大军战胜辽军的意义不同。
其次,秦振好不容易有个领兵的机会,自是不愿错过。
这关系着,待将来新帝登基之后,他能否一冲飞天。
毕竟,他乃是辅国公府的嫡长子,较于卫渊,无论身世背景,都不差!
他也想成为同辈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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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汴京。
赵盼儿的茶楼里,有不少权贵子弟汇聚于此,她们大多都是出身世家。
按照汴京以往的规矩,年关前后,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们,关系好的,定会挑个日子,一同聚聚,也算是增加彼此间的情分。
但由于过年期间,据小道消息传出,官家几经没了气息,再加上又是战时,众人才不敢太过高调行事。
如今不同了,虽然是战时,可听宫里的人说,赵祯的身体又渐渐好转。
因此,他们才打算小聚一番。
每年相约聚会的人选,都是从各家武勋子弟里挑选,不论男女。
有趣的是,今年组织聚会的人,乃是张桂芬。
搁在以前,她是不会参与这种聚会,更别说是主动组织了。
但今年不同。
今年是忠勇侯府最冷清的一年。
卫渊在江南所为,引来不少御史大夫的参奏。
而帮卫渊说话的人,除了寥寥几座公府之外,就是与卫渊关系不错的几名武将。
张桂芬有时在想,倘若自己平时与那些武勋子弟们搞好关系,是不是,在朝廷上,帮卫渊说话的人,就会多出那么一两个?
就算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是为了卫渊,为了忠勇侯府,她愿意去尝试。
此时。
茶馆里。
荣飞燕等一众女子,早早地就来了。
张桂芬邀请的都是女客。
但因各家勋贵之间有联姻的习惯,所以跟随自家娘子来的男客也有几人。
但让人好奇的是,小公爷齐衡居然也在其中。
在张桂芬未到之前,众人就开始对齐衡嬉笑道:
“小公爷居然也来了?张姐姐也邀请你了?”
“小公爷突然来,是不是相中了哪家女子啊?”
“以小公爷的才情容貌,若是相中了哪家女子,何须亲来偷偷相见?倒不如直接去上门提亲,难道还能被拒了不成?”
“...”
听到这些略感调侃的言论,齐衡也并未生气。
方才说他相中哪家女子的那人,在说完以后,还特意看了一眼荣飞燕。
富昌伯家为她找门婚事找了许久,但一直没有让富昌伯真正满意的人选。
再加上战事突起,官家病重等因素,此事,便也就暂且拖了下去。
不过坊间传闻,其实富昌伯荣显倒是有遇到一些满意的人家,但是荣飞燕不满意。
又有小道消息传出,荣飞燕心属小公爷齐衡。
当众人调侃齐衡时,本人没有吭声,荣飞燕倒是站起来说话了,
“好了,大家伙都少说两句吧,想必这时,张姐姐就快到了。”
众人一听,仅是莞尔一笑,便不再调侃齐衡。
而是转头与关系好的一些人,说着一些风月趣事。
比如,又有哪个读书人登高吟诗,又有哪个士大夫出了本文集,又有什么才子佳人的故事。
愣是没有一人谈及如今的战事,似是她们并不关心。
今日整座茶楼,都是在为她们服务。
一楼。
赵盼儿唤来一名小厮,问道:“那些人都在说什么呢?我在这儿都听到她们说笑声了。”
那小厮方才是从二楼而来,“回掌柜的,我也不知,只是隐约听到,谁家与谁家又成亲了。”
“就这?”赵盼儿微微皱起眉头。
一旁,她的闺中密友孙三娘走来,好奇道:“不然那些权贵人家的子女,还能说些什么?”
赵盼儿站在柜台前双手托腮,闷闷不乐道:“如今就连咱们这些老百姓,都时刻关注着战事,她们这些大人物的子女,却是漠不关心...”
孙三娘摇头道:“好好做你的茶便是,出来做生意的,谁像你这般,动不动就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哪里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