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颢也乐得见到陈大牛与自己麾下众兄弟打成一片的一幕。
真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就算是一帮兄弟恳求陈大牛在卫渊面前为自己言说两句,他也不好拒绝吧?
太湖之行,郭颢只带了三四十名亲信,大多数都来自代州。
除了向云初、冯行、姜随云等人外,其他人只觉着,此太湖之行,并无什么危机。
毕竟,大家都来自代州啊,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犯不着真的兵戎相见。
此时。
郭颢居住的船舱内,向云初前来汇报,“据咱们的人调查,江南、东南一带,许多商贾世家,都去了卫侯那里。”
就连他们都知道此事,朝廷不可能不知道。
郭颢忧心忡忡道:“我大哥此举,是不是要让他们与我当面对峙?”
向云初抱拳道:“有这个可能,还望郭帅做足准备,毕竟,卫帅身边,可是有着三百虎卫。”
三百虎卫啊。
自从卫渊创建新军,成立满甲营之后,谁不知,满甲营的将士,人人着重甲?
那都是用真金白银堆出来的重甲骑兵,若无破甲军器,他们每个人,都是能以一当十甚至当百!
“别说有虎卫,就算是没有,我那大哥若是想杀我,只怕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郭颢刚言尽,将随云便就站在船舱外面,作揖道:“郭帅,卫侯派人来迎。”
他询问道:“来者可是林兆远?”
姜随云应声道:“只是一名虎卫,末将不知姓名。”
虎卫?
就算是想杀我,也得做好表面工作吧?
不派林兆远来,却只派了一名虎卫前来相迎?
这说出去,没有道理的啊!
“知道了。”
郭颢走出船舱,见到了不远处的那名虎卫,他只乘坐了一艘小船,待临近水军战舰时,不断朗声道:
“卫帅有令,请郭指挥使孤身相见,水军将士停留原地,不可擅动。”
“卫帅有令...”
“...”
闻声,郭颢深深皱起眉头,“让我一人前去?”
他连忙找来陈大牛,“远之,你随我一同去吧?”
后者笑了笑,“你没听那虎卫所言,让你一人前去。”
郭颢心急如焚,一人前去,那不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吗?
还是说,卫渊送给自己馊掉的鱼肉,是这個意思?
嘶。
情急间,郭颢忍不住地胡思乱想起来。
顿了顿,他看向那虎卫,大声道:“我就是郭颢,陈远之陈将军正在我身旁,不知,我可否与陈将军一道去见卫帅?”
那虎卫应声道:“卫帅说了,只能您一人前往!卫帅还说,让陈将军与您麾下诸将多比武切磋一番。”
郭颢真的慌了。
一颗心脏,正急速跳动着,四肢都隐隐有些发颤。
好比入考场而又无真才实学的学子,内心极其慌乱。
他用着一种祈求的目光看向陈大牛。
良久,后者唉声一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随后,他站在郭颢身前,大声道:“来苏州路上,我已与水军将士们切磋日久,多日不见大哥,心中甚是想念,我与郭指挥同行。”
那虎卫只是深深作揖,不再多言。
郭颢拱手道:“远之,多谢了。”
陈大牛摇了摇头,从主战船跳将下去,落在了一艘小船上,“走吧。”
郭颢点了点头,又道:“我可否带着你嫂子?”
陈大牛皱眉道:“大哥只让你孤身前往,又言明不让我跟着你,如今,你又要带着那宗室女子,你想干啥?”
最近这几日,他是见过已被郭颢带在身边的宗室女子嘉成乡主。
郭颢道:“让大哥见见他弟妹,没准能让大哥开心开心。”
陈大牛道:“别多事了,快上来,走了。”
无奈,郭颢只好打消了这个心思,随后,二人便就朝着太湖中间一带前行。
他想带着赵蒹葭,是觉着,身为大哥的卫渊,总不能当着弟妹的面,就公然发难吧?
但是,他也不敢惹怒陈大牛,内心存在着的一些想法,也只好不了了之。
卫渊为了见郭颢,特意清了场。
此刻,巨大花船甲板上,唯有他与林兆远二人。
毕竟,‘自家兄弟’见面,不好有外人在场。
待郭颢见到那艘花船后,也是忍不住赞叹道:“咱们大哥可真是大手笔啊。”
陈大牛没有回应。
不消片刻,他们便是已经来到花船旁,郭颢已经瞧见了卫渊坐在椅子上垂钓的背影,以及站在他身后稳如泰山的林兆远。
“远之,你先上去...”
郭颢请求道。
陈大牛冷笑道:“都到这一步了,临门一脚的事,怎么,怕了?”
郭颢如实道:“实不相瞒,待我到了杭州时,就已有些怕了。”
陈大牛瞬间大笑两声,通过花船放下来的梯子,一步一步走到了花船上。
郭颢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登上花船。
途中,他感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