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听衡儿说起你。”
明兰规规矩矩的作揖道:“晚辈见过平宁郡主。”
见状,平宁郡主颇为满意道:“不必客气...”
一旁,康王氏冷嘲热讽道:
“妹妹,还以为这齐国公夫人,是奔着你来的,却不成想...”
“你也别怨恨当姐姐的说话心直口快...”
听到这里,王若弗也是一脸郁闷。
她忍不住了。
我父配享太庙,怕什么?
可她忽略了一点,人家卫氏的祖宗,配享武庙。
随后,就见王若弗来到卫恕意等人身前,
“郡主,您这会儿想必累了吧?去哪稍坐,我叫恕意给你泡壶茶喝。”
闻言,卫恕意略微皱眉。
什么叫做,‘叫’?
卫家刚完成祭祖大典,这时,卫家人的一言一行,尤为重要。
若那茶真倒了,京城里得有多少人小觑了卫家?
想到这里,卫恕意刚欲还口。
就听平宁郡主直言道:
“我与恕意一见如故,怎能劳烦恕意为我倒茶?”
“明兰,你方才自称是我的晚辈,你这个晚辈,给我这个长辈倒杯茶水,不知可行?”
明兰笑嘻嘻说道:“为长辈奉茶,明兰自是愿意的。”
这时,跟在王若弗身后的康王氏笑道:
“明丫头,既然郡主见你姨娘一见如故,你也去给你姨娘倒一杯,还有你娘亲与你姨母我。”
“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说罢,康王氏笑着看向平宁郡主,莞尔笑道:
“郡主,上次见您,只是匆匆一别,这心里,有好多话,想与您说呢。”
明兰眉头一皱,她素来不喜这个康姨母,刚欲说些什么。
就见平宁郡主竟是将手腕上镯子取下,递给明兰,顺道给她使了个眼色,笑道:
“晚辈给长辈奉茶,虽是理所应当,但长辈也该有所表示才是。”
“我这镯子,也值个千儿八百两银子,就是不知你...你是盛家大娘子的姐姐?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你这个姨母,要给明丫头这个晚辈什么?想来,是不能低于这千儿八百两银子吧?”
“不然,这若是传出去,还说你们这些做长辈的,都不如我这个外人会疼晚辈。”
闻声,康王氏一脸尴尬。
给明兰千儿八百两银子?还不如杀了她痛快。
再说,她身上的首饰加起来,都没那么多银子。
这时,不远处,响起一道声音,
“郡主您给明丫头这镯子,是因您初次相见明丫头,兴许是心里欢喜。”
“但我这女儿,毕竟是明兰的姨母,外甥女给姨母倒茶,还用送什么镯子?”
“说出去,不免外人耻笑。”
一听这声音。
康王氏与王若弗顿时喜上眉梢,正是她们的娘亲,已故王太师的正妻,王家老太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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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卫渊与徐长志正走着前往盛家。
他们两家为华兰准备的贺礼,早已送过去。
之所以是走着,是因为时辰尚早,去的早了,盛紘的那些亲朋,估计都得来巴结,他们觉得聒噪。
“卫兄,陛下为你罢黜了那么多御史,对你而言,是不是有些太木秀于林了?”
听到徐长志所问。
卫渊应声道:“你以为莪想?是咱们这位官家,手段越来越果断了。”
“那些御史瞅准机会跳出来搞事,背后是有韩大相公的授意。”
“不然,我刚任命完各级指挥使,御史就去了宣政殿面圣,岂能这般巧合?”
“韩大相公还在试探,陛下这么做,是要给韩大相公一个回应。”
徐长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倒是可怜了那些被人当刀使得几名御史。”
卫渊道:“他们可不可怜,韩章没有许诺他们好处,他们能这样做?”
徐长志很不理解,“韩大相公处处针对我等,到底是何用意?”
“他真就不怕惹恼了陛下?”
卫渊呼出一口浊气,
“韩章越是这样做,地位就越有保证。”
“咱们那位陛下,离不开韩大相公啊!”
二人说着说着,已经来到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