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恕意有着很多话想对卫渊说。
姐弟二人多年未见,思念之情,已溢于言表。
只是,卫渊并未急于一时,而是先看了卫恕意居住的院子。
并不大,只有几间房屋,而且还十分简陋,不过最基本的生活用具,像是桌椅板凳等,倒是不缺。
只是,完全不像是通判宅子里主人家的待遇。
毕竟,不管怎么说,卫恕意可都是盛紘的妾室。
“我在这生活的极好,你不用担心什么。”
卫恕意不愿卫渊为她这个做姐姐的担忧,
“你别转了,有什么好看得,快坐下来,姐姐有好多事情要问你。”
闻声,卫渊看完卫恕意居住的房间,然后将小明兰抱起,问道:
“明兰,你跟舅舅说,你娘俩在家里受的委屈多吗?”
卫恕意连忙道:“哪里受什么委屈了。”
明兰想说什么,听到母亲的声音,顿时识趣闭嘴。
卫渊不悦道:
“姐,你就别骗我了,这宅子里连你的屋炭都克扣,更遑论其它?你现在怀着孕,他们都这样对你...”
卫恕意打断道:“兴许是有什么误会。”
小蝶不满道:“小娘,哪里是什么误会...”
卫恕意狠狠瞪了她一眼,令她不敢再言。
卫渊看向怀里的明兰,肉嘟嘟的模样,颇为惹人怜爱,不由得使卫渊心情舒适,笑着问道:
“明兰,你说,家里人有没有苛责你们?别管你娘,把你知道的,给舅舅讲。”
卫恕意皱眉道:“明兰还是个小丫头,她什么都不懂,问她作甚。”
语气颇为不善,大有威胁明兰的意思。
明兰平日里就对自家娘亲敬畏,她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心里憋屈的很。
见状,卫渊直言道:“明兰,别怕你娘,舅舅给你撑腰。”
明兰索性直言,“舅舅,他们不仅连炭火都克扣,就连娘亲的月例还有吃食都克扣...”
卫恕意深深皱起眉头,“小孩子说的话,不作数的。”
卫渊脸色冰冷。
当年,要不是他的大姐卫恕意卖给盛家,他可能就饿死了。
所以,在他心中,这世上,没有人比卫恕意更重要。
倘若卫恕意在盛家出了事,他宁可前程不要了,也会让盛家的人知道,什么是后果。
当兵许久,别的本事可能没学到,但脾气绝对是涨了,若是没点血性,如何与敌厮杀?
“姐,当年若不是因为爹娘还有小弟,您也不至于卖到盛家,爹娘去世后,您与二姐就是小弟的至亲之人。”
“如今小弟发达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您受委屈。”
“小弟已经害了你半生,所以,小弟会竭尽所能,让你余生无忧。”
听到卫渊如此说。
卫恕意心中极为感动,但是,她不想卫渊为自己的事情分心,
“你别说那么严重,我在盛家挺好的。”
卫渊知道自家姐姐的性子,便是将话题引向别处,
“姐,我给你说说,我这些年的经历...”
说着,将明兰从怀里放了下来。
卫恕意坐在椅子上,看着卫渊侃侃而谈,细说近年经历,时而高兴,时而忧患。
明兰则站在二人身旁,也仔细听着。
当卫渊说完。
卫恕意突然双手合十,闭上双目,喃喃道:“爹娘,如今小弟可出息了,您二老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顿了顿,她睁开双眼,道:“英国公真的收你当弟子了?”
卫渊笑道:“不然,小弟何德何能,打了一场胜仗,就被官家亲封为代州团练使?”
卫恕意万分惊讶,“那可是国公啊!”
近日盛家的事情,她身为盛紘的妾室,自然是知道的。
盛紘为了自家女儿,嫁到一個伯爵府里,都可谓费尽心思。
可自己的弟弟呢?直接被堂堂国公收为亲传弟子!
这是何等的幸运啊!
卫恕意越想内心就越是震撼,
“英国公,可谓是咱们卫家的贵人。”
“小弟,你定要好生跟着国公爷学习,不可懈怠。”
卫渊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姐,如今咱们卫家,再也不是软柿子,可以随意让别人揉捏。”
“您今后在盛家,也不必像以前那般小心翼翼的,有小弟在,您什么都不用担心。”
卫恕意喜极而泣,“小弟真是长大了,都能为姐姐撑腰了。”
旁边站着的明兰,脸上也是洋溢着笑意。
“你要在扬州待多久?”卫恕意询问道。
卫渊应声道:“两三日左右,然后再去看看二姐,待安排一些事情,就去京城向官家谢恩,之后就要返回代州了。”
卫恕意心中一紧,“代州是边关,你这一走,要多久才能回来一次?”
卫渊不敢隐瞒,道:“没有官家圣旨,边将不可擅离职守,小弟这次回来,是有个向官家谢恩的名头。”
“待下次回来...少则一两年,多则...就要三年五载了。”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