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姜辰?确实够年轻的,如果不是东西实打实的放在那,我都有些怀疑,你这么年起,哪来那么深厚的工程造诣。”
严锦城是一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黑瘦。
乍一看,怕是至少得有50岁。
看到姜辰的第一句话,像是夸奖,又像是怀疑。
总之听起来没那么舒服。
不过想到陶源刚刚说的以和为贵,姜辰就当他是夸奖了:“谢谢严厂长夸奖,和您这样长期奋斗在中华工业一线的老同志相比,我是显得年轻了些。”
“不过都是为建设种花家做贡献,和年龄的大小没有关系。”
你夸我年轻有为,我夸你兢兢业业。
你嫌我年轻,我还嫌你年老。
大家彼此彼此,就看你自己怎么去理解。
严锦城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姜辰:“姜辰同志觉悟很高嘛!”
“对了,听说姜辰同志上午在地里去干农活?有个菜篮子工程的由头,厂里把地批给你,倒也说得过去,但姜辰同志身为六级工程师,拿着高薪去当农民,这怕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合着,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这话一出,姜辰也基本知道来者不善。
这個严锦城,还真就准备拿他开刀。
姜辰笑了笑:“严厂长,我刚刚就说了,为中华做贡献部分年龄,其实也不分行业和地方的。”
“如果我们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对于我们的发展壮大,是非常不利的。”
“比如我一直坚守自己的本分,只专注于轧钢事业,那么就不会有三钢机床,不会有合金钢材,更不会有转炉炼钢。”
“所以啊,只要对种花家有帮助的事情,我都会去做,并且尽量做好。”
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陶源心里一颤。
这两还真是一来就对上了,句句都是话里有话明嘲暗讽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偏偏他还没法劝。
不然一张嘴,就把明嘲暗讽变成针锋相对正面交锋了。
没想到反被教育一顿,严锦城眉头一皱:“姜辰同志真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啊。”
“我很好奇,种个地,咋还给你种出优越感来了?你是能给蔬菜种出花来还是咋滴?”
“你地种得再好,又能咋滴?又能给国家做出多大贡献?”
姜辰笑笑:“民以食为天,种地可是关系到家国存亡的大事,怎么能说他不重要呢?”
“要是没有百姓种地,我们吃什么,拿什么去搞生产,拿什么去搞研究。”
严锦城道:“你不要混淆概念,我没有说农业不重要,我只是怀疑你跑去种地,能够做出多大贡献。”
“姜辰同志,你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是工业部的六级副总工程师,不是农业部的农技员。”
姜辰道:“能够做出多大贡献我不敢说,但肯定对于我们的发展是有帮助的,额而且应该帮助不小。”
“毕竟老人家和首长去地里看过之后,沉思良久,他们UI与我们做的事情是高度认可和支持的。”
又踢到铁板了?
这件事怎么还和老人家和首长联系上了?
这两位都开口了,严锦城就是再怎么自负,也不能再说什么:
“姜辰同志还真是......多才多艺啊!”
“好了,今天我们言归正传,我找你过来,是商量一下实验室的管理问题的。”
姜辰道:“我感觉这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啊,以前的管理模式不是就挺好的吗?”
“实验室出了那么多的成绩就是最好的证明。”
陶源也道:“是啊,实验室都是一些搞科研的技术人才,给他们轻松的环境,更能让他们发挥自己的思维和才智,做出更好的成绩。”
严锦城摇摇头:“老陶啊,你就是太乐观了,凡事都往好的方面去想,但有很多事情,我们要看到他不好的一面。”
“据我了解,实验室自姜处长开始,大多是一批年龄不大的小孩子,正是叛逆和塑形的时候。”
“莪们以为我们的轻松管理,是给他们空间,不局限他们的思维。但在他们看来,很可能把这当成一个可以偷懒的好机会,反正也没人管着。”
“所以我们要从现在开始严格要求他们,帮他们培养一个良好的生活和工作习惯,这写习惯会让他们受用终身的。”
“但在我看来,这些成果充满了偶然性。只要严格的管理,帮助他们养成良好的工作习惯,才能在以后将这些偶然变成必然。”
这话一出,姜辰心里明镜似的。
这不就是铁了心要杀实验室这只鸡来立威了吗。
把理由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想把实验室的管理权收归厂里。
陶源道:“可是现在的实验室保卫工作,是由部队在负责,我们轻易都不能进入实验室,着实有些插不上手啊。”
严锦城道:“那还不是我们的保卫科管理过于松散,战斗力太弱,这才不得不麻烦部队的人来保卫。”
“这个情况虽然在刘肃同志来了之后,情况稍微好了点,但依然有待加强。”
“再说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