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桐开始清洗。
先洗了几个比较老的,去皮,拿到厨房,麻利的切成细条。
阿嫲已经起了,认真仔细的洗漱过后,再在脸上手上,擦上带着香气的雪花膏。
她比一般年轻人都要精致。
哪怕是冬天,也三天洗一次澡,两天洗一次头,身上没有一点老年人有的味道
温桐把红薯切好,阿嫲把灶火升起来。
等锅热了,温桐放上少许油,把红薯煎一煎。
再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清水放下去,盖上锅盖。
老红薯两面煎上色之后,煮了之后不吃水分,吃起来又香又糯。
阿嫲不喜欢吃软绵绵的东西。
等水开,煮一会,温桐用筷子夹一下,能轻松把红薯夹断,才从吊在房梁垂下来的篮子里拿了一把粉干,放进去。
粉干十来秒就烫熟了,加入葱花香菜,便可以出锅。
红薯粉干从锅里盛出来,灶里的火还不能停。
孟得年从阿嫲手里接过烧火的工作。
温桐把锅刷洗干净,放半锅清水进去,等一下蒸红薯用。
吃完早饭,开始洗红薯,按大锅的容量分批来。
洗完了,用木板做的,中间安装了擦丝器,跟滑板差不多大小的擦板给红薯去皮。
去下来的皮和一部分肉,正好加上猪草剩菜做猪食。
红薯对半开,再对半开,放在竹编的框子里,上锅蒸。
“这个不好切太小,这么大正好,晒了要变小,晒完一天,还要再蒸,一共要弄三次呢。”
阿嫲用刀切了几片红薯,告诉温桐该怎么做。
她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但这些活年轻的时候都操持过,便一点点的交给温桐。
可比网上什么教程实在多了,不存在任何失败的可能。
孟时到村里是九点半。
老宅前面的院子里,架了好几块竹编的,好些年没用,但被保养的很好,清洗得很干净的“竹排”。
有一个竹排上,铺满了切成厚片,蒸熟的红薯。
没吃早饭的孟时随手拿了几片,吃了起来。
没一会,温桐抱着一个装满红薯的大木盆走出来,后面跟着拿相机的年哥。
她看到正在“偷吃”的孟时,愣了一下,把木盆放在石磨上,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道:“回来了。”
孟时把红薯咽下去,摸了摸光头,说:“嗯,回来了。”
温桐问:“不忙了。”
“忙,这片切的正好。”孟时拿着红薯片比划一下,说:“昨天听小鱼说,夏琴同志今天要在班会上,给她的学生们放我和总团的合作视频,我前些年算是让她伤心坏了,难得有一件给她长脸的事,感觉不该错过。”
温桐笑笑,说:“真好。”又问:“准备好怎么发言了么?”
孟时又拿了几片红薯放在手里,说:“我就跟夏琴同志那帮学生说,以后谁再叫她灭绝师太,看我不打死他!”
温桐看他一脸严肃,憋着笑,摇头说:“这可不行,说完,夏琴同志要打死你。”
孟时笑笑,问年哥:“阿嫲呢?”
年哥觉得自己是摄像不该说话,不然不专业,便用下巴指了指柿子树那边的猪圈。
温桐摆放着红薯片,说:“阿嫲去看杀猪菜了。”
温桐用卖豆腐的钱买了一只猪仔,孟时取名“杀猪菜”。
她笑道:“老太太喜欢的紧,你想杀它怕不容易。”
孟时摇头说,“老太太是馋了,我小的时候,她常说,嗯时,多吃肉,我外婆信佛,吃斋,可她也说,条件好就要多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