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劲了,再来一遍!娘的,过瘾!每天不来个几遍,心里不得劲啊!”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孟时写的?”
蔡淳之心里一惊,抬起的手敲了下去。
开门的是老五,光着上身,一米九几的大高个,身上冒着汗,被灌进来的冷空气一激,大光头上冒着白烟。
蔡淳之被这铁柱一样的男子气势一压,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嘴里磕巴地说:“五……五哥……”
老五抓着门,皱眉问:“你谁?”
蔡淳之犹豫了一下,说:“我……我是秦川的粉丝,三哥和你们的粉丝……刚刚从国外回来……”
“哦,进来吧。”老五摸了一把头上的汗,随手擦在裤子上,转身往回走。
蔡淳之跟了进去。
“随便坐。”老五从桌上抓了一根油条塞嘴里,说,“吃了没有,一起吃点吧。”
这哥几个可不怕什么粉丝打扰,因为99.9%的粉丝打不过他们。
“不用,不用。”蔡淳之摆手说,又看了眼只穿背心的焦从和褚乐,打招呼,“从哥,乐哥。”
叫着再来一遍的焦从那个瘾头被打断,沉着脸,盯着他,说,“吃了就吃了,没吃就没吃,什么叫不用了!”
褚乐看包在羽绒服里,戴着毛线帽,整个人缩在一起,嘴里哈着白气的蔡淳之,笑道,“他有神经病,不过你别怕,不咬人。”
焦从很不爽地说,“特么的,我是精神病,马个那种才是神经病。”
他说着问蔡淳之,“就舌剑那个整天带着渔夫帽,穿的破破烂烂的秃头主唱马一个,你知道吧。”
蔡淳之刚点头,还没说话,焦从又说,“算了,舌剑也没啥名气,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蔡淳之楞了楞,也就秦川敢说舌剑没名气,说马一个神经病秃头了吧……
褚乐笑道:“马一个什么时候秃了?”
焦从把手里的鼓锤放下,“孟时说麦子有点秃,马一个不是大秃?”
老五两口一根大油条,把吸管放进装在袋子里的豆浆,说,“马一个早晚用刀子扎你的肾。”
褚乐补刀,“不用早晚,下午松鼠那里,马一个也去,我会跟他说的。”
蔡淳之看着他们互动,感觉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为什么感觉他们跟孟时关系很好的样子?
看在老妖的面子吗?
楼三老五都西北出身,受王铸几和孟愈远的影响太深了。
蔡淳之心里思量了一下,不过,这次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应该问题不大。
老五一口把豆浆吸干,问:“孟时这会儿到四九城了吧?”
褚乐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去接一下?”
焦从马上抬手,“让六子把车开过来,把乐器搬过去,在车站来一首太阳照常升起。”
褚乐立马给了他一脚,“神经病。”
焦从怒了,“我特么再重申一遍!老子是精神方面有疾病,不是发神经!”
老五左右开弓,往嘴里塞包子,对蔡淳之说,“我去洗个澡,下午我们在松鼠有个演出,你有时间可以去,报我名字。”
他说着,手里又拿两个包子,往屋里去。
“等一下,五哥……”蔡淳之叫住了他。
老五回头,焦从和褚乐也看着他。
“刚刚那个曲子,老妖作的吧?”蔡淳之犹豫了一下,决定有话直说。
毕竟老五他们也不喜欢拐弯抹角。
蔡淳之觉得自己这个开场白不错,够直白,单刀直入,一针见血。
果然,刚刚“轻松”的气氛变了。
老五一只手按住焦从,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嘴角浮现玩味的笑容,“哦?具体说说。”
“五哥不觉得这首曲子和破土当年南下的意境很像吗?激昂,有力,又悲壮。”蔡淳之侃侃而谈。
褚乐和老五对视一眼,笑道:“看你年纪轻轻,没想到还知道破土革/命,是个老摇滚迷了,不过,你怎么知道孟时是老妖的儿子,这事知道的人可不多。”
孟愈远翻唱过孟时的《硬汉,还在视频里说过,致终于走上我这条路的儿子孟时。
但是吧,这个视频没活一个小时就被孟时举报下架了。
而且,孟愈远也没有在视频里表明自己的身份。
不喜欢孟时的人,大抵不会从这里知道两人的关系。
所以褚乐有这么一问。
他是在套话。
只是,蔡淳之似乎从褚乐的笑容里得到了鼓励,诚恳的说,“我很喜欢摇滚,不希望秦川被一些无关紧要的因素束缚。”
老五说,“所以呢?你说的无关紧要的因素是什么?”
“钱。”蔡淳之看着老五,“实不相瞒,我是吴怡的儿子,拾忆文化有钱,有资源,如果五哥愿意,我可以操作,把你们欠轻雪传媒的违约金还上,然后做你们自己的音乐。”
蔡淳之看过华意的资料,里面推测轻雪传媒老秦出面,把秦川欠华石的几百万违约金垫付了。
然后又和华石达成共识,一起操作《乐队。
再结合孟时和孟愈远的关系,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