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砸完头都没回就下台了,一把破吉他,你管它在哪。”
李志节感觉自己的心脏停了几秒,一个艹,憋在里面。
陈与经过开始的震惊之后,问,“老妖是你爸,你一开始就知道?”
“我知道个锤子,老子巴不得他早点……”
孟时深深的吸了口烟,最后那个字,弥散在吐出的烟气里。
“那个癫狂的时代,一部分人渴望不同的生活方式和说话的可能,他们是被生活毁了的天才,被理想残杀的不归人。”
李志节伸手拍拍孟时的肩膀,给他倒了杯酒,说,“你带进四九城的老吉他,没有被扔掉,十几年后音色依旧保持优美,鸟巢那天你妈妈站到椅子上为你呼喊,她……”
孟时说,“李哥。”
李志节知道他懂,但不想听,停下,仰头把瓶里剩下的干了,说,“抬头,伙计。”
谢向杰拿起一根烟,说,“老妖他们是旧时代的残党……”
“老谢老二次元了。”孟时伸手给他按住,笑道,“虽然这句话还挺合适,但别给我趁机抽烟,出来的时候,嫂子交代过,让我看着你,不能抽烟,不能喝酒。”
孟时皱眉,“我说,你们小夫妻二十来岁,连证都没领,不至于这么早开始备孕吧?嫂子让你戒烟酒,是不是觉的你那方面……”
“艹!我特么猛的很!”谢向杰咚咚咚灌下去一杯可乐。
在座的几人算是明白了,试图开解这货就是个错误。
陈与问,“只有王铸几一个人来四九城吗?”
孟时说,“一个人。”
谢向杰问,“什么事啊?他和老秦之间不是……”
要是孟时的老爹自己来,可能是想父子和解。
只有王铸几一个人来,还是先到轻雪传媒,就让人猜不出来了。
从以前的言行看,王铸几他们多少有些看不上京圈。
具体因为什么事,不得而知。
不过他们的态度,长久的影响了西北那边乐队的立场。
当初孟时想上鸟巢,用《乐队的策划案说动秦轻雪,请了崔建军做中间人,来自西北的“秦川”只有主弦手老五一个人来,其他人都没动。
如果不是楼三生前说过,想和孟时见一面,这事没那么好成。
更不要说后来整个“八百里秦川”站在他身后,跟他同台。
而且那天谈好以后,崔建军就没有再露过面,这里头也是一番滋味。
这些东西孟时看出来,但他严重缺乏好奇心,压根没兴趣去了解。
面对谢向杰燃着八卦火的眼神,孟时直接说,“王铸几和老秦一样,希望我和老五他们再合作。”
李志节好奇的问,“老秦怎么知道老妖是你爹?”
“他不知道。”孟时说,“这事起因是老五他们送三哥的骨灰回去,老秦主动联系同在西北的王铸几,希望他能出面问一下,我和老五他们有多少合作的可能性。
他拉下老脸找王铸几,是因为王铸几能在老五他们那里说上话,并不是知道我和孟愈远之间的关系,
王铸几突然到四九城说要见我一面,他还被吓了一跳。”
孟时想到老秦因为被自己拉黑,秦轻雪又不答应帮忙联系,只能把王铸几放在办公室喝茶,自己在公司门口气急败坏的样子,笑了笑,说,
“他到现在都以为十几年没出甘州的王铸几,是亲自来称我有多少斤两,配不配的上秦川。”
老秦太难,忙了一身汗,却不知道是帮别人儿子奔走……谢向杰在心里给自个偶像默哀了三秒。
李志节说,“结果呢?”
陈与说,“他的性格我了解,既然决定不搞了,那谁来都没戏。”
谢向杰点头赞同。
孟时没说话,把手里的烟头,放到手机视频前的烟灰缸里,正好凑了三根。
左边最早点的现在只剩个烟头,中间刚才点的烧了一半,右边现在放进去和左边一样长。
陈与在框框里,瞄着这三根烟,表示很淦。
他把嘴里的烟吸的滋滋响,说,“别上香了,是不是没答应。”
李志节一只手摸着没有胡子的下巴,一只手点了点,中间长,两头短平的三根烟,说,“这不是说了嘛,香火急焚,神仙临坛。”
孟时有些惊讶,“李哥还懂这个?”
李志节说,“老港片学的,是不是这么回事?”
孟时点头。
谢向杰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李志节似乎对自个的状态很满意,半眯着眼说,“神仙临坛,怎么躲的过,自然是答应了。”
“不可能。”陈与不信孟时会给他爹面子,不对,他爹在他那根本没面子。
既然连他爹都没面子,更不要说老秦和王铸几了。
孟时说,“我找你们两个,是因为我要食言了。”
谢向杰和陈与对视一眼,笑了起来,异口同声说,“老子巴不得你去!”
孟时笑,伸手把中间那根还剩一小半的烟拿起来,说,“这一卦不是临坛,是托梦,我怕晦气,成全他了。”
“对了。”李志节见孟时又说这种话,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