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秦川刚刚失去主唱。”
“双方一拍即合,要借我们搭起来的台子登场,那另外两个?”
贾树道和张仁沛一人一句飞快的分析。
演唱会总导演陈镇把刚刚的监控画面调了出来,“你们看这个。”
画面里,孟时狠狠的给了陈与后脑勺一巴掌。
“完全看不到尊重。”贾树道想到了自己开除过的无数“临时工”,“这两个是给他垫刀,抗舆论。”
“轻雪传媒和老五他们想利用我们这个台子,搭一个新的百里秦川。”张仁沛得到了答案,长出一口气,“这是好事。”
贾树道点头,“对,这是好事,就那丫头的小庙,可放不下百里的秦川,最后还是要我们华石出手,不过是骡子是千里马,还是要先拉出来遛遛。”
张仁沛对陈镇说道:“镇哥,麻烦你让史华去和老五他们沟通一下,乐队想要的舞台效果。”
“给最好的待遇,满足他们所有的想法。”贾树道补充了一句。
效果好就收编。
效果不好,正好把不听话的这些人踢出去,同时一把火把秦庆国、崔建军他们台面上的轻雪传媒烧了。
贾树道稳坐钓鱼台。
孟时和老五花了半个小时,在舞台上和总执行史华把想要的沟通完毕。
这时,正好广播安排入场。
史华看着开始入场的观众,说道:“你们要的保证全部完成,现在先回后台吧。”
老五一脸疑惑,“你说,他们想了什么?老崔的面子可没有这么大。”
开场前一个小时,现场调整舞台效果可还行。
“鬼知道。”
——
内场和看台的票不同。
内场处于舞台的前方,体育场的中部。
外面用白色的移动围栏圈出来一片大的区域,里面又隔开六块小的方形区域。
这里距离舞台最近。
夏琴坐在了正对舞台的区域。
她想了解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为何都选择了音乐。
可舞台上震耳欲聋的音乐,现场热烈狂躁的气氛,都让她无所适从。
记忆里前夫孟愈远是个温和的人,弹着吉他,唱歌好像是在低声的倾诉。
就像孟时拿着吉他,轻声问,“妈妈,这种失落会持久吗,这个世界会好吗?”
而现在现场的音乐和气氛让她无措。
她只是一个小县城里的小教师,她不懂什么是摇滚。
刚刚上台的那些人,她只认识一个刚刚唱着的那个人——好像是好声音的导师。
四点开场的演唱会,随着时间推移,在灯光在场馆里闪耀的时候,进入了尾声。
她坐在座位上,四周都是站起来的人。
这时,她听到周围的人都开始大喊“百里秦川”。
这时信里提到,孟时会出场的名字,于是她急忙站起来。
前面的人都高举着手臂,对着天空竖起食指和小拇指。
她看不到舞台,内心挣扎了一下之后,她脱掉了鞋子站到了椅子上。
她不好意思的回头跟后面的人道歉,但他们却为她的行为欢呼。
这个坐了一场的人,她站到了椅子上!
——
主舞台的灯光熄灭。
舞台上工作人员弯着腰假设乐器。
统筹的工作人员,对“百里秦川”比了一个上场的手势。
孟时深吸了一口气,对老五点头。
朦胧的灯光中,乐队在舞台上落位。
陈与闭着眼睛,耳边传来如海啸一样呼喊。
他听到一阵曼陀铃响起,如同记忆在骨髓里的谱子,开始在他指尖流淌。
谢向杰低头敲击着鼓槌。
随着乐曲推进,戈壁滩上的沙暴开始在鸟巢呼啸。
这是《记忆中腐烂的故里。
现场的躁动静了下来,观众举着“金属礼”对舞台行注目礼。
黄色的灯光从背后亮起,呈一个扇形从下到上在舞台上扫过。
模拟沙尘暴的灯光效果在舞台上,闪烁。
随着灯光,现场的人看到一个人站在了舞台中央。
他赤着脚,黑色的裤子,白色的衬衫,圆寸,手拿一把吉他,目视前方。
他和那个一直坐着,现在又站到椅子上的女人一样,在这个会场里显得那样的违和。
现场和各个直播平台躁动了起来。
这个人是谁?
《记忆中腐烂的故里在推进。
戈壁滩的黄沙被风卷起,绵延数万里去拍着城市的玻璃窗户。
台风穿过老房子的缝隙发出呜呜怪响。
只是本该出现的楼三的低吟、嘶吼,再也没有了。
一根弦被拨动。
“噔、噔、蹬、噔……”
节奏固定而统一,甚至有些呆板。
但就是这个弦音,好像一根穿过天空,越过风暴的钢索。
它拉着风暴在前进。
随着弦音,现场的躁动平息了下来。
随后他们听到了台上的人开口。
他似乎带着属于楼三的黄沙,在戈壁滩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