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些人满世界找张力的时候,张力已经按照楚江河的吩咐,早就在去电厂还有钢铁厂的路上了。
也是有意躲着这些人,倒也不是怕他们,只是到了他这个身家,没有必要跟他们那些人掰扯。
俗话说的好,瓷器不与瓦罐斗,好马不与驴同行。
不是张力看不起他们,就县里的这些土老板跟自己相比,连资本的基本玩法都没弄懂,怎么跟自己斗。
比钱?他们比不过。
比手段?他们更不是个儿。
用楚江河的话说,他玩的不是煤,是资本,是金融,是对社会规律的深刻认识。
跟那些抄着袖子,光凭胆子来做事的土老板们,根本就不再一个层次上。
自己已经是胜券在握了,要是整天跟这些人扯有的没的,凭白的丢了自己的身份。
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煤价在张力持续出货的情况下,价格一直没有起色,反而还变本加厉,更往下走了走。
小煤矿的那些人急的直跳脚,他们找了半个月,连张力的面都没见到,眼瞅着就到了下批供煤的时间了,他们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难道真的要像他们约定的那样,到期之后不给这张力供煤了?
合同上白纸黑字可都写着呢,要是不如期供煤,他们可不占理啊。
赵庆贺与金阳还算有点实力,好说歹说这才把众人安抚住。
张力那边一点也不着急,他早就跟本地几个大型的电厂还有钢铁厂谈好了供应合同,给他们低价供煤,并且承诺供煤的价格在五年内会维持在低于市场价的水平。
这些电厂还有钢铁厂的厂长也不是傻子,自然可以清楚的看到这么做的好处,谈合同的过程中根本就没费张力太多的口舌。
这些厂长也惊叹于张力做事的魄力以及手段,对张力表现出掌控整合小煤矿的想法大加赞赏,双方很快就成为了意气相投的朋友。
有当地这些电厂还有钢铁厂站在自己这边,张力的底气更足了。
张力手中有着大量的现金,背后还有楚江河支持自己,更有当地电厂还有钢铁厂等国营厂帮忙,继续有条不紊的往外出货,以稳定的低价卖煤,把市场搞得低迷无比,把那些小煤矿的土老板们搞得欲哭无泪。
找不到张力,这些人又聚集在了一起开会,想要商量下一步的动作。
还是在县里宾馆的会议室里,这次赵庆贺与金阳也没有了当初的趾高气昂,紧紧的皱着眉头,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的抽烟,任由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吵的沸反盈天。
赵金鹏也低着头在那里闷头抽烟,没有说话,似乎心情也不轻松。
金阳抽了半天的烟,先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赵金鹏一眼,然后冲着会议室里的人吼了一嗓子:“吵!吵什么吵!”
金阳的一声怒吼并没有立刻平息会议室的喧嚣,反而让气氛更加紧张,几个早就对他有意见的小煤矿的老板就说话了。
“金阳,你跟我们吼什么,有本事你找那个张力吼去。”
“就是,主意是你们出的,现在弄到这个地步,你还有脸给我们吼?”
……
一番指责过后,会议室里的人们逐渐安静下来,但寂静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金阳知道自己这是犯了众怒,面对这些人的指责,并没有同他们争论,只是冷冷的看了几眼出头的几个人,就收回了目光,他收敛了一下情绪,尽管脸上仍带着一丝不满,但没有再发表激烈的言论,摆弄手中的烟蒂,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赵庆贺见状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稳住局面:“大家冷静一下,都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来的,吵能解决问题吗?就现在的煤价,你们谁家能撑下去?”
赵庆贺的话,让场面稍稍得到了控制,赵庆贺继续说道:“咱们都知道张力的生意是持续不下去的,他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亏本卖煤吧,只是咱们不知道他到底能撑多久,虽然他的结果是注定的,但这个过程可把咱们害苦了,我跟金阳也是好意,照张力这么搞下去,再过两个月,他只要一断合同,咱们都得关门回家抱孩子去。”
赵庆贺的话让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这也是在场众人的共识。
是啊,高价买过来的煤低价卖出去,傻子也知道这不能长久,张力的链条迟早是要断的。
虽然他们都认为张力的做法注定会失败,只是他们就怕张力的运作链条还没断,他们就先撑不住了。
“赵叔,那你说咱们到底怎么弄?总不能就这么坐着干等着吧。”
“是啊,赵叔,你就说咱们怎么干吧,我肯定听你的。”
……
赵庆贺对此也是考虑良久,他目前也没有太好的办法,眼光一扫看到一旁沉默不语的赵金鹏。
“金鹏,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上次赵金鹏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见,但没人当他是一盘菜。
这次赵庆贺问他有什么办法的时候,赵金鹏心里冷笑了一声,他跟张力的关系是这些人里最好的,张力早就给自己承诺了,最后不会亏待自己的,自己又何苦跟这些人搅和在一块呢。
“赵叔,你这话可把我问住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