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侯府娶了皇上唯一的亲妹妹真阳公主,连他们家都顶不住拿了五千两出来,其他人见状就更不敢当作不知,或者是负隅抵抗了。
也有那等存在侥幸心理的,高玄策冒着风险,让锦衣卫直接派上场。
一时,朝野沸沸,但很快高玄策就宣布开始修河堤铺路,建立榷场,且他重用循吏,不用那等文章华丽,办实事却完全不成的官员。
这一切都欣荣发展时,瑶娘册封典礼也到了,按照惯例一般皇后只是在自己宫里宣策,不会去福宁殿接受文武百官拜会。
虽然会典有写让皇后和皇帝一起行至福宁殿受到百官朝拜,但是一般皇帝都是唯我独尊,不会让皇后出来,甚至连皇后的权利一直都是被削减的。
在高玄策祖父在时,命妇们千秋进京,都是小范围的,来的人都很少,洪皇后时好歹还恢复了命妇行礼。
到了瑶娘这里,高玄策就道:“我打算和你一起在福宁殿接受文武百官的庆贺,同甘共苦,我们一起走来的这些日子,真不容易。”
“是啊,不容易也是真,但无论如何,和你在一处我才觉得自己人生的完满。上辈子虽然清静,但是,总觉得遗憾太多,这辈子,我总归没有任何遗憾了。”瑶娘很欢喜。
兴元二年,高玄策先在福宁殿处等待,瑶娘则在坤宁宫换上皇后礼服,郁氏和汪氏都替她整理衣裳,范氏病弱不能前来,王颂代表大房来的,她是十分羡慕。
“娘娘,除了咱们太/祖的皇后接受过百官朝贺,您这里是独一份呢,□□的皇后还是一起打天下的。”王颂笑道。
瑶娘颔首:“这是皇上对本宫的恩典,真是受之不却了。”
“娘娘何必这么说,若娘娘都受不起,还有谁受的起呢。”郁氏觉得女儿完全受的起,固然皇上有如今的地位是靠他自己在战场上拼搏,可是当年无论是和大皇子的争端,二皇子的争权,女儿都起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娘,您说什么呢,我哪里有您说的如此。”瑶娘戴上了凤冠,总觉得脖子都快压断了,但还得挺的直直的。
白英和白芷看大妆后的瑶娘,忍不住热泪盈眶:“娘娘。”
瑶娘笑道:“这么些年,也多亏你们在我身边服侍,等会儿,你们和我一起去福宁殿。”
“奴婢们不敢。”
外面有女官进来道:“皇后娘娘,大学士已经持持节过来,请您上轿了。”
但凡走出外面,王颂见皇后娘娘走出去时,全程铺的新地毯,听闻皇上上任时就厉行节俭,可皇后娘娘的册封礼却变得如此华丽铺张。
低下先铺了一层猩红的毡子,再铺上最昂贵的波斯毯,这种波斯毯是最名贵的毯子,皇后所行之处,宫女太监全部跪下磕头,不敢抬首,如此风光,简直是每一个女人的梦想。
外面的人对皇后是什么样,主要是靠皇帝对皇后的态度。
坐在明黄色的轿子里,瑶娘有一种当年出嫁的感觉了,正好高玄策也如那个时候在等她。
郁氏等人也随即跟随其后,郁氏年纪有点大了,汪氏却不敢扶着,她一直提心吊胆,就怕自己哪一步拿错了,到时候丢了罗家的脸。
说起来,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过如此盛大的场面。
“三婶,您留心脚下。”王颂提醒道。
汪氏立马留心,又感激的投向王颂,她其实知晓自从分家之后,皇后娘娘更亲近他们这一房,这也无可厚非,因为自己的丈夫是皇后的亲弟弟,皇后肯定更照拂。
长房的大哥哥也是个势利眼,虽然端着长兄的架子,但也时常过来她们这边,汪氏这样不爱操心的性子,现在都学会如何应酬了。而王颂,原本嫁进来是长房长媳,真是处处妥帖,听闻和她已故的生母一样,处处妥帖,蕙质兰心,果真如此。
宫中繁文缛节极多,她们生怕行差踏错。
轿子已经浩浩荡荡到了大殿,瑶娘被女官们扶着出来,朝臣们都站立在下,还有外藩使臣,命妇女眷们。
高玄策一身玄色冕服,正站着等她,瑶娘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走上前。
内阁首辅亲自念册文,瑶娘受礼完起身,又被人引到高玄策身边,顿时钟鼓奏乐,百官叩拜。
“恭祝吾皇千秋万代,皇后娘娘与天同寿。皇上皇后鸾凤和鸣,白头偕老。”
瑶娘看了一眼高玄策,正好高玄策和她对视一眼,夫妻相视而笑。
妻者齐也,并肩而站,实在是让她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瑶娘见众人山呼万岁,恭祝她们夫妻,一直到礼毕,都觉得余音还在。
郁氏眼看女儿站在最高处,俨然凤凰一般,欣喜至极。汪氏也是一脸羡慕,而王颂捏了捏帕子。
守孝这几年,她年岁大了三岁,再也无法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女孩了,宫里鲜嫩的姑娘比她多多了,她大概也只有最后的机会了。
尤其是罗家分家后,进宫的罗家人从以前的郁氏和范氏,到现在的汪氏,除非是大节,她都无法进宫。
瑶娘往下,看到了喜极而泣的母亲,还有站在头排的父亲,罗至正年纪虽然大了,但依旧腰背挺的很直。这几年修身养性,倒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