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曹叡端坐在龙椅之上,面容凝重,目光深邃,仿佛要穿透时空,洞察未来的走向。
他的身旁,站立着几位重臣——尚书令陈群、帝师郑称、以及燕王曹宇和谋士高堂隆。
内殿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众人脸上的严肃与紧张。
曹叡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殿内的沉寂,开口道:“诸位爱卿,关于是否支援邺城之事,朕今日再次召集尔等商议,望诸位能畅所欲言,为朕分忧。”
陈群闻言,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陛下,臣以为洛阳乃国家之根本,八关之内,虽有十万大军,但弘农郡与枳关方向汉军虎视眈眈,一旦大军调动,洛阳空虚,后果不堪设想。因此,臣建议以保洛阳为主,不可轻易调兵支援邺城。”
陈群的话语沉稳有力,透露出他对国家安危的深深忧虑。他的面容严峻,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仿佛要用自己的话语说服每一个人。
然而,郑称却持不同意见。
他上前一步,与陈群并肩而立,对曹叡说道:“陛下,邺城若失,冀州不保,河内无山川之险,必被汉军所破。到那时,汉军兵锋直指洛阳,国家危矣。臣以为,必须派兵支援邺城,御敌于洛阳之外,方能保国家社稷之安危。”
郑称的话语激昂慷慨。
他的面容坚毅,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要用自己的智慧为国家指明一条明路。
曹叡闻言,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他深知两位重臣所言皆有道理,但国家安危系于一身,他必须做出一个明智的决策。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燕王曹宇,希望这位宗室亲王能给出一些建议。
然而,曹宇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计策来。
他的面容显得有些尴尬与紧张,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无助。
曹叡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望之情。
他叹了口气,转而看向高堂隆,希望这位谋士能给出一些启示。
高堂隆见状,上前一步,对曹叡行了一礼,说道:“陛下何不取郑公与陈公二人的计策?洛阳的兵卒不能调动,但青州、兖州、豫州的兵卒却可调用。如此一来,既能支援邺城,又能保洛阳无虞。”
高堂隆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瞬间浇灭了殿内的紧张气氛。
曹叡闻言,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解决问题的希望。
然而,陈群却当即驳斥道:“青州如今亦被汉军所攻,若非士族忠心,早被汉军所克。豫州要防止汉军自南面而来,亦不可调兵。至于兖州,虽可调兵,但要防止赵云所部自清河南下。其实说来说去,即便是调兵,也调不了多少。”
陈群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曹叡心中的希望。
他的面容再次变得凝重起来,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就在这时,高堂隆再次开口道:“陛下,臣以为虽调兵有限,但总比无兵可派要好。兖州之地,虽需防赵云所部,但可调部份州郡兵前往邺城支援。如此一来,既能展现我魏国之决心,又能给邺城守军以信心。至于青州与豫州,可加强戒备,以防汉军趁机进攻。”
高堂隆的话语如同一盏明灯,为曹叡指明了方向。
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高堂隆的看法。
曹叡开口说道:“那便在兖州征兵两万,让兖州州郡兵前往邺城支援。此事刻不容缓,望诸位爱卿速去办理。”
众人闻言,纷纷领命而去。
陈群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也不敢违抗皇命;郑称则面露喜色,仿佛看到了邺城解围的希望;燕王曹宇则显得有些尴尬与失落,在这场决策中他并没有发挥太大的作用;而高堂隆则面带微笑,仿佛对自己的计策感到满意。
另外一边。
兖州。
自洛阳的征兵令下达以来,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
这已不是兖州第一次被动员,但此次的征兵规模之大、手段之强硬,却远超以往。
洛阳的朝廷似乎铁了心要将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壮丁都征召入伍,以应对日益严峻的边疆局势。
天命九年的秋日,本该是收获的季节,但兖州的田野间却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百姓们闻讯纷纷逃散,有的躲入深山老林,有的则流亡他乡,只为逃避那看似无尽的兵役。
村庄里,空荡荡的院落和紧闭的大门诉说着人们的恐惧与无奈。
而那些不幸被捕获的壮丁,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他们被捆绑着,如同待宰的羔羊,等待着被送往未知的战场。
在汉国间军司的挑拨之下,兖州的局势更是雪上加霜。
一些心怀不满的民众开始聚集起来,他们或手持锄头,或肩扛农具,试图以微薄的力量对抗那看似不可一世的朝廷。
然而,这些零星的反抗很快便遭到了兖州州郡兵的残酷镇压。铁蹄之下,血肉横飞,哭喊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但即便如此,那些幸存下来的反抗者依旧没有放弃,他们在暗处积蓄力量,等待着下一次的爆发。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便来到了天命九年的十月下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