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与倔强。
身旁的亲卫们紧紧簇拥着他,试图为他抵挡一些刺骨的寒风,但公孙渊仿佛浑然未觉,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城门。
原本,他以为凭借自己手中的兵力优势,能够轻而易举地拿下这座孤城,但现实却给了他狠狠的一击。
魏军的抵抗出乎意料的顽强,尤其是那个阎柔,更是让他头疼不已。
公孙渊看着又一次被魏军打出来的兵士,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这些兵士衣衫褴褛,面带疲惫,有的甚至连武器都丢了,踉踉跄跄地逃回阵中,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废物!一群废物!”公孙渊低声咒骂着,拳头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但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再这样下去,士气将会彻底崩溃,到时候别说攻城了,恐怕连撤退都会成为问题。
“大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个亲卫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士兵们已经快到极限了,再这样下去,恐怕……”
公孙渊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眼下的局势却让他骑虎难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然后沉声道:“传令下去,让督战队再严厉一些,凡是有后退者,格杀勿论!”
亲卫闻言,脸色一变,但最终还是领命而去。
公孙渊知道,这个命令残酷无情,但这也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了。
他必须保持军队的士气,否则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然而,即使有着督战队的威胁,士兵们的士气还是在一点点地消散。
他们在这寒冷的天气中攻城已经太久了,身心都疲惫到了极点。
每一次冲锋,都像是踏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永远也看不到尽头。
公孙渊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他明白,自己虽然有着兵力优势,但在这场战斗中,他却始终处于被动地位。
那个阎柔,仿佛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障碍,牢牢地阻挡在他的前进道路上。“阎柔啊阎柔,你果然是个难缠的对手。”公孙渊低声喃喃道,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与忌惮。
阎柔在草原上的威名并非浪得虚名,这个人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过人的智谋,想要打败他,绝非易事。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公孙渊的军队在一次次的冲锋中损失惨重。
而护乌桓校尉府内,阎柔却依然坚守如初,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堡垒。
公孙渊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焦急与不安。
时间再拖下去,对自己将越来越不利。蓟县可能会被曹真攻打,而在辽东方面,汉国的赵云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这两个威胁,让他如芒在背,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将预备队都下放攻城。
因为他还要防备在代郡的鲜卑秃发部。
这个部落虽然平时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但在这乱世之中,谁又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举动呢?
万一他们趁机偷袭,那自己可就真的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公孙渊在心中权衡着利弊,脸色阴晴不定。
自己现在正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轻易放弃。
因为他明白,一旦放弃,就意味着前功尽弃,所有的努力都将化为泡影。
“再攻一次!”公孙渊突然大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坚定。
“无论如何,我都要拿下这座城!”
士兵们闻言,虽然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疲惫,但还是咬紧牙关,再次发起了冲锋。
然而,这一次的冲锋,依然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魏军的抵抗依然顽强如初,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牢牢地阻挡在他们的前进道路上。
公孙渊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
自己可能真的无法拿下这座城了。
“难道真的要撤退?”公孙渊低声喃喃道,声音中充满了疲惫与不甘。
就在公孙渊心中盘算着如何摆脱眼前困境之时,大帐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
一个亲卫快步走进,他身披银色铠甲,头戴铁盔,脸上带着几分急切。
见到公孙渊,他连忙行了一礼,声音中带着些许喘息:“主公,秃发寿阗求见。”
公孙渊闻言,不禁愣了一下。
秃发寿阗,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迅速闪过。
作为代郡鲜卑秃发部的首领,秃发寿阗是汉国扶持的傀儡,未对公孙渊表现出明显的敌意或友好。
此时,他为何会突然求见?
公孙渊心中虽有疑惑,但脸上却未露声色。
他眼神闪烁,心中迅速权衡着利弊。
不管如何
若能与秃发寿阗结盟,或许能为自己争取到一些喘息之机,甚至可能借此机会扭转战局。
即便需要出卖一些幽州的利益,与生存相比,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公孙渊沉声道:“请他进来。”
亲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帐帘被掀开,秃发寿阗大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