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等到时机的。”
“末将明白了。”
说到此处,文聘也明白了大局势。
“将军前去吴国,一路带着运粮舟船,若是孙权能够顶得住此间诱惑,倒也可信,另外,将军身上还有另外一个任务。”
另外一个任务?
文聘愣了一下。
“军师请说。”
“也没有什么,只是间军司的一些小事罢了。”
既然要深入吴国,不趁此机会布下棋子,那不是浪费了吗?
大江两畔,曾经葱郁的树木披上了岁月的痕迹,枯黄的枝叶在寒风中摇曳,落叶随风起舞,轻轻覆盖在冰冷的土地上,宛如大地的一床金黄棉被。
随着季节的更迭,江中的水量渐渐变小,宽阔的江面此刻更显深邃。江水悠悠流淌,声音低沉而缓慢。
水面上,偶尔漂浮着几片落叶,随着水波轻轻荡漾,它们似乎在诉说着冬日的寂寥与宁静。
突然,天空飘起了大雪。
雪花纷纷扬扬,宛如无数洁白的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悄无声息地降落在江面上,将江水装点得如同银色的绸缎,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雪花落在枯树枝上,给这静谧的冬日世界增添了几分生动与灵气。
江道之上,舟船依旧行驶不休。
舟船穿梭在风雪之中,船帆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伴随着江水的潺潺声。
船上的人们或忙碌地操舵,或静静地欣赏这难得的冬日江景,他们的身影在雪花的映衬下,显得愈发坚定而有力。
带兵入敌境,通行了好几个吴国江寨,文聘感慨颇深。
“我见那吴国军卒,对我大汉颇多怨恨,恐怕这个借道吴国,须得小心谨慎。”
在文聘身边,副将在一边点头说道:“我大汉抄掠吴国,已有数年,因我大汉伐吴,导致去岁吴国粮荒,这些兵卒怨恨,也是有原因的。”
吴国百姓对于汉国,亦是有怨气,但怨气没有吴国军卒那么大。
至于原因,那也很简单。
军人毕竟还是比较好洗脑的。
而吴国刺奸屯在三国之中,远不如汉国的间军司,魏国的校事府,对于舆论的掌控程度极低。
在吴国境内,间军司掀起舆情的能力,恐怕还要强过吴国的刺奸屯。
没办法掀动舆情,那些百姓自然不会将怨恨转移到汉国身上。
许多愚昧的百姓,还以为是天时不好,官府征粮太多,根本没有联想到汉国身上去。
冬日江道水量虽然比不上夏日,但长江基本上是没有枯水期的,也不会有冰冻期,沿江而下,速度飞快,很快便到了濡须口。
此地在建安十七年的时候,曾发生过一场大战。
曹操起军四十万欲报赤壁之仇,无功而返,濡须口之战就发生在此地。
“这便是濡须坞?倒真是江上的雄城。”
濡须坞,吴军于濡须水口所筑之坞,称得上的易守难攻。
“原以为传闻中是假的,但在这濡须口上,当真有一艘大船沉在其中。”
副将惊疑的指了指离濡须坞不远的沉船。
冬日长江水量小,沉船也就显露出来了。
“这是什么传闻?”
副将缓缓将传闻说给文聘听:
传闻濡须口有一条大船,船身沉没在水中,水小的时候,它就露出来了。老人们说:“这是曹操的船。”
曾经有一个渔夫,夜里停宿在它的旁边,把自己的船缚在这条大船上,只听见那船上传来吹奏竽笛、弹拨丝弦以及歌唱的声音,又有非同寻常的香气飘来。
渔夫刚入睡,便梦见有人驱赶他说:“别靠近官家的歌妓。”
传说曹操载歌妓的船就沉在这里,直到现在这条船还在这里。
志怪志怪。
都是假的罢了。
就在此时。
濡须口渡口之上,身披甲胄的诸葛恪在一边喊道:“文聘将军不妨下船一聚,本将军领了太子手令。”
下船?
文聘在舟船之上对着下首的诸葛恪喊道:“身处异国,不敢轻易涉险,况此番我伐魏,十万火急,不敢耽搁时辰,还请将军速速上船罢。”
马良的叮嘱还萦绕耳畔。
到了吴国,若是还敢不小心谨慎,恐怕这条命都要丢在此间了。
他的功劳还没立下,可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死在此处了。
诸葛恪无奈,只好登船而上。
这几十米的路,硬生生的让他走得气喘吁吁。
至于原因,显而易见。
就是他太胖了。
诸葛恪身穿一套厚重的甲胄,那甲胄原本设计得威武而精致,但在他庞大的身躯下,却呈现出一种别样的滑稽感。
他的腰围几乎与甲胄的胸围相等,这使得铠甲的缝隙间被他的肥肉紧紧填满,仿佛每一寸布料都在挣扎着包裹住他那膨胀的体型。
甲胄的肩甲宽阔而沉重,就像两座小山,稳稳地压在他的肩上,而他的双臂几乎难以从厚重的护手甲中伸出。
他的肚子则像是一个巨大的皮球,在甲胄的束缚下,圆滚滚地凸起,让人不禁担心它会突然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