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三件事来,自然是庞统留给刘禅砍价的空间的。
最重要的,还是前面两件事情。
“既是如此,那今日得好生歇息了。”
歇息?
哼!
怕是要在女人的肚皮上歇息了!
庞统没好气的瞥了刘禅一眼。
大王在成都沉迷吴夫人美色,说不定便是受到他这个好儿子的影响!
老子学儿子,都去爱美色去了。
累累累?
在女人肚皮上便不累了?
不行!
庞统看着刘禅昏昏欲睡的模样,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为了殿下的身体着想,我做一回铮臣又如何?我庞士元,一定要将殿下骂醒!
回到江陵,庞统甚至没有给刘禅回江陵郡守府后院的机会,直接把他留在府衙大堂中。
“殿下,今日便在此处歇息罢。”
庞统心中所想,刘禅如何不知?
他也乐享其成。
没见过女人的,才会想女人。
当身侧无时不刻萦绕着莺莺燕燕的时候,再美的女人,也就那样。
“既是如此,那军师可要在门口好好挡住了。”
挡住?
庞统看着刘禅打趣的模样,心中不禁一沉。
好像...
我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而且还是大坑!
庞统面露苦色,但还是领命。
“殿下放心,属下便是豁去性命,也要为殿下挡住那些吃人不骨头的妖精!”
风萧萧兮易水寒。
一想到关银屏那欲喷火的模样,庞统心中便一颤。
走在大堂门口,冬风呼呼的吹,庞统颇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姿态。
于是乎...
刘禅今夜睡得很是踏实。
...
次日。
神清气爽的刘禅看着脸上有一圈黑眼圈的庞统,笑着说道:“军师辛苦了。”
庞统没好气的看了刘禅一眼。
只得说道:“殿下,属下也只能护住你这一夜了。”
再来一夜,怕他老命难保。
看殿下面色红润的模样,也不像是体虚之人。
他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殿下何等聪颖人物,岂是不知适当而止的道理?
“讲武堂学生,已经在城中文馆候着殿下了。”
刘禅微微颔首。
“现在便去罢。”
“诺!”
庞统带路,刘禅一路至城中文馆,见到了讲武堂六期生。
除一二位不在江陵的讲武堂六期生,譬如说宗子卿,其余人等,皆在其中了。
说实话,能入讲武堂的人,大多都是有本事的。
入讲武堂,学得知识那确实是真的,但更多的,是结交友朋,获得太子学生的身份。
能入讲武堂的人,日后都是师兄弟,关系就近了一步。
这种关系,放在朝堂之中,那可以称之为利益集团了。
发展到后面,甚至有成为一个党派的潜力。
但对于刘禅来说,若他手下的讲武堂势力能在朝中独立一派,那他的目的便就达到了。
什么元从派、益州派、荆州派?
大家都是讲武堂出身,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况即便是结成党派,那这党派也是听他刘禅的话,是可为他所用的爪牙。
至于日后的事情?
便交由后人去管罢!
相信后人的智慧!
在城中文馆,为讲武堂六期生开课训话,讲一讲人生大道理,喂他们喝几碗毒鸡汤。
看着文馆中那些学生一脸崇敬的模样,刘禅心中清楚,他的目的,已经是达到了。
“辛苦殿下了。”
殿下的口才,比之那些善辩之士,也不逞多让!
今日不过说了半个时辰,讲武堂的那些学生,看着殿下的眼神,一个个都在发光。
那种恨不得马上为殿下效死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殿下有讲武堂源源不断的提供英才,有这些才俊子弟襄助,这天下,如何不归殿下之手?
三兴大汉!
殿下定能做到!
“辛苦说不上,去城外耕地罢。”
“诺!”
庞统当即领命。
...
江陵城外。
毗邻江边的一块土地上。
刘禅身着布衣,戴束发髻,布衣下长至膝,衣袖窄小,腰间系巾带,脚穿靴鞋,肩扛农具,身后跟着同样如此打扮的张苞、关兴、霍弋、董允四人及十余人亲卫。
在众人身后,有牧童牵着两头壮硕的大水牛。
耕种需要学习的,是需要技术的。
好在这曲辕犁也是他做出来的,对它的使用方法,更是清清楚楚。
是故用起曲辕犁来说,还算是熟络。
初冬之日,水很是冰寒,好在土地足够泥泞,让曲辕犁能够放下去。
五人撸起袖子,脱下靴鞋,卷起裤脚,从‘肉食者’变为‘短褐’,这种体验,对于张苞与关兴来说,也颇为新奇。
霍弋董允两人手拿着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