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好侄儿加好女婿,他可是要好好见一见,到底是何等的俊才,能让他孙权屡屡吃瘪。
“便去一见,又能如何?”
诸葛瑾无能,谈不了条件。
我孙权出马,那刘公嗣岂能不被我气度折服?
很快,消息便通禀到江陵大军军阵之中了。
“殿下,你当真要去?恐怕有些危险。”
关银屏看向刘禅,美目之中,皆有担忧之色。
“那仲谋都不怕,我怕什么?”
刘禅环视身侧诸将谋臣,说道:“不必担忧,论起武艺,我不差那孙权多少。”
说完,刘禅当即驱马上前,赶到军阵阵中。
见刘禅出列,身着紫袍的孙权,亦是提马上前,在与刘禅相隔五步的距离停下来。
两人相对而视。
好俊俏的郎君!
好生英武的汉中王太子!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让人纳头便拜之威风。
难怪能得如此多能臣武将相随,这副皮囊,倒是不错。
刘禅在一旁看着孙权。
紫髯碧眼,目有精光,方颐大口,形貌奇伟异于常人。
是不是孙坚亲生的,还有点难说。
“不知我该称呼阁下为舅舅,还是岳丈,亦或者是君侯?”
刘禅在心中加了一句:或许可以称之为同道中人。
“哼!”
孙权冷哼一声,他说道:“随便你如何称呼,这议和条件,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孙权碧目直勾勾的盯着刘禅,里面杀气四溢,似要将刘禅看到怕。
然而刘禅见过多少世面,岂会被区区眼神攻势就吓到?
“割荆州三郡,赔款,供应粮草军械,送三万青壮,为尔等恕罪,送质江陵。”
刘禅的议和条件,从未变过。
“哈哈哈~”
孙权大笑一声,说道:“如今我斗将得胜,军中士气高涨,此刻未掩军攻杀,便是给你面子,若不识趣,战场上刀兵见分晓。”
刘禅深深的看了孙权一眼,说道:“君侯坐拥江东之地,莫非有不臣之心?妄想问鼎中原?成就王霸之业?”
孙权眼睛眯了眯,说道:“气运流转,九鼎更易,这天下大势归于谁身,都有可能。”
“仅凭江东之地,远做不到称霸天下,若你可拿下徐州,或有机会,然而你鼠目寸光,只想着荆州。”
刘禅冷哼一声,再说道:“魏国势大,你我两家合盟,方有战胜魏国的可能,若我攻魏国,你在我背后偷袭,焉能成功?”
孙权眼神闪烁,并不说话。
“议和条件,绝对不能改变,但我助你江东攻下合肥,届时你可谋徐州,这江夏之地,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处了。”
议和条件,自然是一个都不能少的。
但是可以给孙权画个大饼。
助你攻下合肥!
至于怎么帮助,这便是他刘禅说了算的了。
孙权眼睛微眯,似在心中考虑。
“呵呵。”
他冷笑一声,说道:“妄想诡辩而得我荆州三郡?休想!”
孙权冷冷的盯着刘禅,说道:“看来今日不分个胜负,是不能善了。”
刘禅脸上却很是轻松,甚至还有笑容。
“舅舅,哦不,岳丈,有些话,我这个做晚辈的还是要和你说一说的,今日若战,无论谁胜谁负,都无赢家,夏口有于禁掣肘,公安尔等攻伐不下,我大军气势如虹,你当真挡得住我麾下兵锋?若是你败了,便是一败涂地了,不仅仅是江夏保不住,真挚与江东,皆会有失。”
刘禅脸上的笑容很是和煦,但话中之语,却冷酷异常。
他在说一个残酷的现实。
“不管此战是胜是负,江夏郡,我必取之,而此战若打,尔等士卒损失惨重,还有攻伐合肥,谋划徐州的能力?还望君侯深思熟虑,莫要要因一时之愤,而断绝称霸之望。”
想称霸?
想一统天下?
这是常人所办不到的事情。
那你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对我刘公嗣的愤怒?
隐藏起来罢。
现在对你江东来说,献出荆州三郡,与我结盟,去找魏国合肥的麻烦,才是你最好,也是唯一的出路。
孙权面色挣扎,很显然,他被刘禅说动了。
现在与刘公嗣决战,能不能胜?
他心中没底。
斗将虽赢了,士气虽然涨了些许,但真能战胜江陵大军?
若不能一战而胜,陷入僵局,夏口有于禁堵住江上粮路,他江东大军的后勤补给都会出问题,一旦军力不济,撤退便是必然之举。
而大江南岸大军,因为有于禁在夏口阻拦,甚至有可能回不去江东。
南岸可是有他三四万大军在啊!
不容有失!
一旦他江东元气大伤。
争霸天下?
不!
甚至连保住江东都是奢望。
“此事...我回阵中,与幕僚商议之后,再告知结果。”
现在,孙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