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便已经击败了徐公明,解决了北面魏国之忧。”
“这不可能!”
陆逊当即摇头。
帐中其余人,亦是这种表情。
“万一是真的呢?”
其实孙权心中也不太相信。
毕竟这事情太离谱了。
他已经派遣使者前往合肥了,更是暗中派遣密探,进入南阳打探情报。
但一来一回之间,都是需要时间的。
这些时间,对于战局来说,可以说是非常关键。
万一是真的?
陆逊眉头紧紧皱住,他思量许久,说道:“若是真的,那江陵城,莪等恐怕攻不下来了。”
刘公嗣坐镇江陵,荆州三郡、南阳,乃至与益州都能够来支援。
他江东即便是有十万大军,也啃不下这江陵城!
攻不下?
孙权脸色阴晴不定起来了。
“那我等攻伐公安,将武陵郡收入囊中?”
既然不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得到完整的荆州。
那拿下一个武陵郡,总是可以的吧?
那刘公嗣派人到长沙郡,教唆那长沙蛮掳掠百姓,孙权深受其害,加之在武陵,刘禅将手伸到山越,伸到了广州,甚至伸到了交州!!
不将武陵郡拿下,他寝食难安!
他尽起十万大军,若是什么都得不到,那岂不是白来了?
须知...
供应十万大军粮草,每日人嚼马咽,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他孙仲谋,从来不吃亏的!
“主公,若无法打下江陵,怕武陵也难下,武陵蛮王沙摩柯与主公有隙,即便是攻下武陵,若不能使武陵蛮顺服,也无法完全掌控武陵,反而会掣肘我军军力。”
拿不下武陵?
公安呢?
但他话还没说出来,这个念头便被他自己否定了。
拿下公安,若江陵打不下来,拿下公安后,能守住吗?
尽起十万大军,损兵折将,却一无所获?
孙仲谋接受不了!
“那该是如何?”
他心中有些着急,碧目环视帐中诸将,问道:“尔等可有计策?”
沉默!
中军主帐中,诸将、幕僚很是沉默。
平时一个个碎嘴的谋臣,扯高气扬的将军,今日阵战之后,就像是斗败的公鸡一般,低着头,宛如死人!
我孙仲谋养你们作甚?
他心中愤怒,却不能发泄出来,只得说道:“今日诸位辛苦了,守好军寨,个中事宜,明日再来商议,散了罢!”
听闻孙权之言,帐中诸将如释重负,高声道:“诺!”
刚才要你们说话,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现在声音倒是大了?
“哼!”
孙权冷哼一声,挥袖而去,面有愠色。
帐中诸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脸上只得是露出苦笑之色。
他们能怎么办?
尽力了啊!
“伯言,我看还是尽早劝主公撤军罢!”诸葛瑾上前,对陆逊小声说道。
与那刘公嗣打交道,就没有一次能够占得什么便宜的。
现在退回江东,那也没有损失什么。
“恐怕主公不会轻易撤退的。”
以陆逊对孙权的了解,既然带着大军过来了,没有得到些许好处,那怎么会撤军?
更不用说,徐晃战败的消息,不过是从那刘公嗣口中传来的,这消息未必是真的。
“况,如今与那刘公嗣交锋,才刚刚开始,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呢!”
今日阵战,确实不敌对面,但刘公嗣麾下军卒,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大家都是损失惨重。
主公是没有捞到好处,便不想回去,他陆逊,则是要一雪前耻!
我陆伯言,可不输你刘公嗣!
诸葛瑾看着战意满满的陆逊,只得是在心中默默祈祷,昨日从汉中王太子刘公嗣口中说出来的消息,是假的罢。
否则...
他江东岂有击败刘公嗣,占领江陵的机会?
...
孙权面色阴沉,一路走入华容城中。
数万大军,军寨绵延,从江陵城外,一直到华容城下。
步练师如今自然是在华容小城中。
城中最奢华、占地最大的一处院落,如今便是被孙权征用做临时府邸了。
“夫君为何一脸闷闷?”
一截半露半含的藕臂,修长儿玉莹的手指隐在了洁白无瑕的薄丝上,温婉而细腻的双手捧着一杯刚沏好的凉茶,步练师摆动着妖娆的身姿,缓缓走到孙权身前。
“别提了。”
孙权将身上的甲胄脱下,难看的脸色就没有好转过!
他直接大字型躺在床榻之上,无神的眼睛盯着房梁。
“到底如何了?”
步练师将茶水放在一边,她头枕在孙权身上,细细问道:“夫君为主君,若显露出烦躁之色,帐下诸将如何用命?”
这道理他孙仲谋难道不懂?
“哎~”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帐下军将,无一人敢用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