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者颤抖着身子,抖得像筛糠一般。
碰碰碰!
东里衮不断地磕着头,他心中怕极了。
我为何在关键时刻改变主意?
殿下是何等人物?
便是魏国与江东齐攻,是他的对手?
后悔!
现在东里衮心中只有后悔。
“你可要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
似应余那般的‘戴罪立功’?
东里衮直接哭出来了。
“还请殿下饶属下一命,日后做牛做马,绝无二话,属下一时间猪油蒙了眼,属下...属下冤啊!”
冤?
你冤什么?
“哼!”
刘禅冷哼一声,刚要说话,旁边的宗子卿上前来求情了。
“殿下,府尊非是诚心降魏,不过是应余逼迫而已,实属是迫不得已,况府尊在南阳素有威望,殿下将他杀了,恐南阳动荡,不若饶他一命,许他戴罪立功。”
刘禅本也没有要杀东里衮,现在宗子卿前来劝降,他便也就就坡下驴了,
“既然子卿为你求情,看你并非是主犯的份上,我便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明日你若不能戴罪立功,这应余如今的模样,便是你明日的下场!”
咕噜~
东里衮咽了一口口水,他怕了,他后悔了。
他原本也可像宗子卿一般,得到殿下的信重的。
可...
可我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殿下呢?
东里衮跪伏在地,根本不敢抬头看刘禅。
在这个时候,刘禅的目光已经不在东里衮身上了。
刘禅从宗子卿手上接过密报,他脸上缀着笑容,说道:“便按照这信中的内容来。”
信中的内容?
宗子卿愣住了。
“将他们放入城中?”
刘禅点头。
“关门打狗。”
他现在的时间很是紧迫。
宛城也需要有一场大胜,来稳定人心。
似应余这般首鼠两端之人,不在少数。
若无大胜振奋人心,恐怕那些才投降没多久的地方,又要生起动乱来了。
这司马仲达...
他刘禅早就想会会了。
“另外。”
刘禅看向宗子卿,说道:“今夜你去见小关将军,将我这封密信,亲手交到他手上。”
刘禅从怀中内袋逃出一封信件。
“诺!”
宗子卿双手将信件捧在手上,当即领命。
“事不宜迟,那属下便去博望坡了。”
“好!”
看着宗子卿远去,刘禅看向东里衮,笑着说道:“太守,明日,便看你的了,若你能立功,不仅今夜的事情我会忘记,你南阳太守之位,我也不会剥去,更有额外的赏赐。”
“明日属下必让竭尽全力,今夜之后,衮已无二心,还望殿下明鉴。”
东里衮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现在哪里还敢降魏?
是嫌他的命不够长吗?
殿下来了宛城,那还有徐晃什么事?
“是忠是奸,我只看明日。”
说完,刘禅缓步出堂。
府衙大堂外,血腥味扑鼻而来。
“戒严宛城四门,今夜不得放一人离开!”
“诺!”
回到在宛城的临时住所,刘禅总算是将心放下去了。
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身处乱局,稍一不慎,那便是满盘皆输的下场。
他刘禅输不起。
一次都输不起!
压力。
在刘禅身上肆虐。
“殿下。”
屋舍之中,正有一身着薄衣的美人,此刻端着一铜盆热水上前。
“让奴婢伺候殿下罢。”
张氏秀眉凤目,玉颊樱唇,端是一个美貌佳人。
尤其是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一双纤手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个中感受,与银屏有截然不同之感。
这便是曹老板的爱好。
刘禅只能说,确实有可取之处。
那于文则,倒真是一个忠臣。
大忠臣啊!
洗脚擦身之后,刘禅未行房事。
压力虽然大,但还没有大到压垮他的程度。
况且...
这美人才得多久?
如今匆匆播种了,万一诞下子嗣了那该如何?
怎么确定这个是我的血脉?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亲子鉴定。
抱着玉人,闻着体香,刘禅缓缓睡下。
...
次日。
宛城城楼上。
刘禅身着精甲,腰系宝剑,此刻便站在城楼之上。
在刘禅身侧,宗子卿亦是站立其间。
东里衮身着轻甲,此刻心中颇为忐忑。
踏踏踏~
城外烟尘不断,未久,便见一支打着司马旗帜的数钱兵马停驻在宛城外。
“这宛城城门还不开?”
司马懿面色警惕。
“去,叫开城池!”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