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当时命令的是谁去当第一任西域都护府的掌事吗?”
沈衍之摇头。
谢太医也摇头:“这事我哪里知道,还是得陛下你去查,不过我猜测这个人应该可以深挖。”
说完之后,谢太医又转身给了任郁欢一个眼色。
任郁欢还是不理解的样子。
谢太医无奈道:“陛下,这又是一个陈年老账,追查可需要时间,德妃这边可等不得,咱们不如先说这件事吧?”
任郁欢这才明白谢太医是这个意思,白了他一眼。
怎么的开始还好奇听着,后面就不想要参与了?
这个谢太医肯定想到了什么,只是不肯说出来。
沈衍之和贾斌对视一样,沈衍之便道:“这件事不是交给你办了,你说说想法。”
谢太医听得,非常不情愿说道:“既然交给我,那可就要按照我的办法来了。”
德妃听完之后,第一个不赞同。
但是谢太医却坚持说道:“与其一辈子活在惶恐不安的追杀之中,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沈衍之盯着谢太医非常严肃地说道:“你有几成把握,人命关天不可儿戏!”
谢太医冷哼一声站起身来道:“只要按照微臣的办法,微臣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德妃觉得太过冒险了,她不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去冒险。
沈衍之却答应了:“若是你办砸了,我杀了你们钟南山所有道士!”
谢太医哎哟一声,追着沈衍之走过去:“陛下,我那些师弟同门们也太倒霉了吧?”
沈衍之冷着脸道:“还有楚书,他也属于钟南山的一份子!”
谢太医只能收起笑脸,无可奈何道:“那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呢?”
沈衍之回头盯着谢太医和任郁欢,丢下一句道:“活命,就是你的好处。”
沈衍之和贾斌离开了,谢太医立马跌坐在地上,喊着不公。
“有没有天理啊,我不过就是迷路多走了一会,怎么就将自己的搭进去了?”
任郁欢走过去斜眼看着他道:“行了,别在这里影响德妃的心情。”
谢太医委屈巴巴站起来道:“刚才我给你那么多眼色,你怎么就不懂呢?”
任郁欢觉得有些好笑,反问道:“我怎么能知道你的意思呢?”
谢太医嗷嗷叫苦:“竟然不懂?我不是让你阻拦陛下不要继续说了吗?越说下去,咱们就越无法脱身。这下好了,设呢么重要的事情都知道了,往后只要陛下一点不自在,咱们就完了!”
任郁欢真是不理解他怎么觉得沈衍之会如此。
“好了,陛下不会依次要挟咱们的,快说正事吧,听了你的计划,我觉得有两个地方可以改变一下。”
回到御书房的密道之中,贾斌还在想着谢太医说的碎叶的事情。
“碎叶的事情超乎预料了,若是这样,外邦的局面又拉大了,你确定了让我走扬州?”
沈衍之恩了一声:“扬州的事情更迫在眉睫,西域的事情,我和楚书磨一磨,还是得拜托他走一趟。”
贾斌呵呵一笑:“不容易,谢太医恐怕不会答应。”
沈衍之摆摆手:“往后再说!”
任郁欢安抚了德妃,劝说德妃答应就按照谢太医的办法做。
德妃也知道沈衍之都答应了,她孤儿寡母,也只得这一次机会,转头要对着谢太医拜下去。
谢太医摆摆手:“我看啊,这件事做了,陛下还有事情要麻烦我,那个才是真的头疼!”
任郁欢听得,心中好笑。
安排妥当,回到翊坤宫,晚上沈衍之果然来了。
任郁欢已经安排了一桌子的菜,等着了。
今日德妃的事情,沈衍之肯定有很多要问。
却不想齐妃今日又头疼了,硬是三催四请要沈衍之过去。
任郁欢放下筷子,似笑非笑柔声道:“这头疼了,陛下去了也看不好,齐妃的宫女如是找不到太医署,紫鹃你去指指路。”
紫鹃忍着笑,出去了。
沈衍之笑着点头:“好久没有见到你这样厉害了!”
任郁欢转眸看了沈衍之一眼:“陛下,你自己不处理好这些事情,每次都推到我身上,臣妾不做,如何帮陛下分忧?”
沈衍之仍然笑着道:“朕知道你一向是解语花,宫中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人懂朕的心思。”
“德妃的事情呢,朕也不问了,你也别怪朕当初瞒着你,咱们就此丢开手如何?”
任郁欢笑着提着酒壶给沈衍之倒了一杯:“陛下既然如此说,臣妾自然是没有话说的。”
“只是陛下,谢太医这人最不喜欢麻烦事,陛下若是想要让他去碎叶的话,我觉得他做得出来逃跑的事情。”
沈衍之听了,转眸看向任郁欢:“朕就说你最懂得朕的心思,朕都不必说出口,你就知道的。”
任郁欢听得,只得笑着道:“陛下说的臣妾有些惶恐,臣妾不过是听谢太医的话体察出来的。”
沈衍之呵呵一笑:“这个谢太医真的有点意思,朕派人去调查他,都调查不出他的来历出生,真是谜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