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之听得,回头并不带感情地说道:“朕会尽量来的。”
谢太医立马跟着沈衍之退出去。
出去之后,沈衍之便道:“你反应很快。”
谢太医呵呵一笑:“陛下谬赞了。”
“退下吧。”
等到沈衍之一走,齐妃就对那些装扮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了。
“拿下去,本宫看着就心烦!”
宫人们立马将箱子抬下去。
老嬷嬷走上来笑着道:“陛下到底是答应晚上来的,娘娘何必着急?”
齐妃冷哼一声道:“我可不信,且派人一直盯着去,我倒是要看看陛下一日有多忙。”
老嬷嬷立马吩咐宫中的人去了。
想不到那人很快就回来了:“回禀娘娘,陛下他出宫去了。”
“出宫?”
齐妃满脸疑惑:“可打听到了为何会出宫?”
宫人点头:“听陛下身边的侍卫说,陛下此次出去带了两辆马车,或许是要接什么人。”
齐妃听得,想了想道:“备轿,本宫要去翊坤宫。”
沈衍之带着马车出去接人,想来接的人也不可能是朝中大人,而带到宫中,也不像是个男子。
这次选秀都如此多的女子了,沈衍之难道还会出去眠花卧柳?
或许任郁欢知道内情。
任郁欢接待齐妃,礼数周到,两人闲谈,三句离不开沈衍之。
“姐姐别笑话我,我实在是想多了解陛下,这样才好侍奉陛下是不是?”
“后宫这么多的姐姐,我觉得任姐姐你是最好的一个,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问了。”
被捧到这个位置,不想要说什么也不行了。
“陛下喜怒不形于色,只要顺从着一点就好了,其他的无需在意,陛下对我们是很好的。”
齐妃听得笑着道:“我刚才想要去寻陛下,却听说陛下出宫去了,陛下难道在外面还有相好吗?”
听得这话,任郁欢也是一脸疑惑。
只得苦笑道:“这我也不知道了,陛下行动也不爱和人说,最好也不要问。”
齐妃看任郁欢似乎并没有很在意的样子,就点头,坐了会就告辞了。
簪花笑着都爱:“齐妃娘娘倒是心直口快,竟然直接说出了相好这个词,真是出人意外。”
紫鹃冷笑道:“她啊,想要知道陛下出去做什么,就来找娘娘,真是讨厌!”
任郁欢没有说什么,心中也在想沈衍之出宫去做什么。
想不到沈衍之晚间回到宫中,哪里都没去,径直就让马车来到了翊坤宫门外。
齐妃的手下一路尾随,看到沈衍之带着一个身穿披风的女子,立马回身过去禀告。
而任郁欢也迎接出来,猛然一看,差点没能反应过来。
当兜帽放下之后,任郁欢惊呼一声:“母亲!”
“欢儿!”
任郁欢再也想不到能够在宫中见到母亲,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落下,两母女抱着哭了好久,劝都劝不住。
沈衍之拦着簪花和紫鹃,任郁欢这是高兴,没必要劝说。
任郁欢转目看向沈衍之,心中感动,立马说道:“多谢陛下让我和母亲见面!”
沈衍之淡淡一笑:“往后你的母亲都在宫中,充为翊坤宫嬷嬷,照看你。”
任郁欢的母亲立马跪地谢恩,跟着紫鹃和簪花出去了。
任郁欢笑着拿手帕将眼泪抹掉。
“陛下真是体贴,臣妾心中感激!”
沈衍之微笑:“朕知道你心中一直挂念母亲,但是你的母亲已经在法场上被砍头,所以你对外不能称呼母亲,这一点注意一下便好。”
“是!”
和能够和母亲长久在一起,这点小事算什么?
沈衍之这样做,实在是太贴心了,而且冒着被人认出的风险,也要这样做,任郁欢实在是感动到话也说不出了。
只是,任郁欢不得不想到,沈衍之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昨晚上他无法回答上问题,这才来安抚她的。
这让本来很感动的事情,蒙上了一层不自在。
任郁欢擦掉眼泪之后,便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只得说道:“今日齐妃来宫中找臣妾,说是晚上准备了徽州酒菜,等待陛下,若是陛下不去的话,她会很伤心的。”
沈衍之听到,锁眉道:“你想要让朕去齐妃那边?”
在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
任郁欢摇头解释:“臣妾只是想要说,齐妃特意来和臣妾说,就是希望臣妾将这件事告知陛下······”
沈衍之冷哼一声,坐下道:“朕今日乏了走不动了,就在这里住下了!”
任郁欢噗呲一声小笑道:“陛下赌气的模样真是可爱。”
说完叹口气坐在对向道:“臣妾的母亲不到四十岁,已经花白了头发,若是我常年在宫中,恐怕是帮她老人家送终都不行的。”
“你若是开心,朕这样就值得。”
任郁欢掩藏起心中的不足,微笑侍奉,两人又成了亲密的一对。
齐妃听得人回说沈衍之去了翊坤宫,当即起身吩咐饭菜都不必收拾,摆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