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医虽然开发出了药,可以治疗病人,瘟疫得到控制,他还得留下来善后。
然而一直都没有得到休息的他,在确定瘟疫情况得到控制之后,提起的精气神一松,便显露出病态来。
病人们还未曾完全康复,他先病倒了。
虽然确定不是瘟疫,但是江太医还是不敢出浣洗局,拖着病体在浣洗局中坚持。
沈衍之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殿中的任郁欢。
任郁欢此时已经有了心中计较,对于沈衍之的话并未做出很大的反应。
倒不是因为雪见的提醒,而是任郁欢从楚书的事情之上感悟而出。
虽然任郁欢一直都很厌恶任倩玉,但是这次对任倩玉的不拖泥带水,选择之后就不再回想如果这种态度,还是很有些暗中佩服。
所以,任郁欢也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要获得沈衍之的宠幸,她要成为后妃,要为了往后的前途考虑。
沈衍之见的听得消息的任郁欢不为所动,正在纳闷,却不想身边的传来了茶盏碎了的声音。
转头一看,原来是雪见手中的冰裂汝窑的青瓷茶盏落到地上,摔成了几片。
雪见神情慌乱,双手动着想要去捡拾,就看到任郁欢已经一个箭步上来弯腰蹲了下去。
沈衍之并不在意雪见的反应,而是一把伸手将任郁欢的手腕给握住了。
“别拿手去碰!”
虽然立马就松开了任郁欢的手,然而沈衍之手中的温暖还残留在任郁欢的手腕之上。
一旁受宠的薛贵人,沈衍之完全不问她为何会摔了茶杯,却去阻拦一个宫女来做自己应当做的事情。
御书房中如此多得服侍的宫人宫女,全部都看在眼中。
雪见感觉非常没面子,而且为江太医的事情行色露出表面而感到后怕。
反而有些悲凉的感谢沈衍之不关心她。
任郁欢心中笃定沈衍之到底是关心她的,对于自己的选择更是坚定了一份心。
沈衍之看着宫女上来收拾好了碎片后,也觉得对江太医太过苛刻了,或许他只是在帮助任郁欢呢?
沈衍之不确定,但是他愿意这样相信。
于是就吩咐让江太医好生休息,吩咐更多的学徒进去帮忙。
江太医不必事必躬亲之后,得到的时间,立马开始给自己开药调理。
他如此不要命的努力,实际上都是因为任郁欢送来的那张纸条。
若是威胁到了任郁欢的话,他或许应该就此消失。
江太医知道,陛下是个杀伐果断之人,若是他坚信任郁欢和他有不对的地方,不仅他自己祸害了家族,更可能直接让任郁欢失去陛下的喜爱。
他比谁都清楚,任郁欢的处境如履薄冰。
现在既然陛下吩咐他好生养病,说明陛下对他已经暂时没有了敌意,所以他要养好身子,出去之后好帮助任郁欢。
雪见心中一直很慌乱,气喘又发作了,沈衍之送雪见回到淑芳阁之中,宣了太医过来查看。
“陛下,娘娘这个气喘时老毛病了,而且情况似乎有些严重,只要情绪激动都会引发气喘,如今只能静养为主。”
沈衍之听了,安慰了雪见几句,让她睡下之后才离开。
雪见等到沈衍之离开,立马睁开眼睛,吩咐她收复的手下去打听江太医的情况。
那个宫人去了,雪见才稍微安定了一点。
侧目一看,房中竟然是一个侍奉的人都没了,就是任倩玉留在身边的宫女,竟然都离开了。
她心中顿时升起一阵不安,便又气喘起来。
好不容易自己吸了香袋稳定了气喘,就听得门一下被推开了。
任倩玉扶着宫女的手走了进来。
雪见当即挣扎着要下床,听得任倩玉冷声吩咐:“躺着吧。”
任倩玉显然不是来探望病人的。
雪见坐在床上等待着任倩玉的吩咐。
“早知道你身子这么不中用,我当时就不选你了。”
雪见听得,如五雷轰顶,当即在床上跪下恳求道:“贵妃娘娘,我这个气喘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影响,陛下也并不厌弃于我,请娘娘多给我一些机会!”
任倩玉坐在凳子上,神情一丝波动都没有,双眼冷漠看着雪见。
“我也没有那么说,你何必如此激动?”
说着转身接过宫女奉上来的热茶,点头说道:“说不定你这样款儿的病西施却是陛下喜欢的呢?”
任倩玉只能用这个来解释陛下会看上任郁欢的缘故。
雪见松了一大口气,眼看任倩玉喝了一口茶,旁边的宫女上前来帮她披上外衣,雪见小心翼翼说道:“娘娘这次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任倩玉放下手中的茶杯点头道:“是了,父亲出京城办事了,你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吩咐我和你交代几句。”
雪见听得,立马在床上端正坐了。
“其实你这件事实我擅自做主提拔你的,父亲当时听到很有些不赞同,不过父亲知道你得宠之后就称赞我选人的眼光好。”
说着任倩玉转头高傲盯着雪见,底下的话都不用说了,雪见就从眼神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