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见到沈衍之就这样走了,心下忐忑,又看着内侍拖着安斌出去,到底是忍住了心中的不甘心,站了起来。
走到任倩玉跟前,弯腰行礼道:“我原本该亲自将珠花送来的,没想到安嫔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情,实在是抱歉。”
说着又抬头笑道:“多亏贵妃吉人自有天相,竟然没事,姐姐这心才能稍安。”
任倩玉高坐在上,冷冷看着淑妃,
也不让淑妃坐下说话,就这么将她凉在中厅。
淑妃本是想要化解恩怨,却不想任倩玉如此气人,竟然让她如同一个做错的宫女一般站在中厅,如同审问。
到底是淑妃,她手下的嬷嬷也不是吃素的。
听得淑妃咳嗽一声,一个老嬷嬷就赔笑走上来挽住她的手腕道:“主子,你看这又是着了惊吓,这老毛病又犯了,陛下前儿恩赐的枇杷膏还有,我们回宫去用些吧,可不能在贵妃宫中犯病,惹得贵妃担忧了?”
任倩玉知道淑妃这是想要脚底抹油,冷笑着站起身来。
“这晴好的日子,姐姐还犯病了,劝姐姐保重身子,否则的话,如何侍奉陛下呢?”
说着似乎要送淑妃出去,却自个从淑妃身边走了过去。
“姐姐啊,这倒也不是问题,反正陛下也不去你的婵月宫,你正好有时间,好多好多的时间来养病。”
说着任倩玉一甩两颗翡翠绿耳环,扶着宫女的手就走了出去。
淑妃等到贵妃跨出门槛,转身朝着左面走了,这才声音平静对着老嬷嬷道:“行了,回宫吧。”
第二日宫中便传出了贵妃苛待淑妃的传言,
这传言也传到了沈衍之耳中。
沈衍之锁眉,当即摆驾翊坤宫。
任倩玉本就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却不想耳目说陛下听了很生气,只能将任郁欢推出来。
“等会陛下若是询问起那件事,你抵死不要承认,上次就是因为传言,陛下不待见,你可得瞒住了!”
任郁欢被四个宫女围着装扮,加上任倩玉还在旁边不停威胁,心中不耐烦。
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
人家淑妃什么段位,被这样对待,硬是一个字都没说,当时任倩玉坐在高坐之上,任郁欢就躲在屏风后面偷看。
知道淑妃心中早就有了计谋,才会以为作小服低。
沈衍之放下手中的周折前来翊坤宫就是想要打贵妃一个措手不及。
却不想任郁欢已经装扮好等在门口了。
见到沈衍之的坐辇放下,当即双腿跪地,鹅暖石铺就的甬道上硬是就这么跪下了。
一双泪目含着哀怨委屈,水雾朦胧着双眸,也不多施展胭脂,就这么披着头发跪下了。
刚才装扮好之后,任郁欢就自作主张,将头发给扯了,又将胭脂给擦掉。
“今日宫中留言臣妾也有耳闻,臣妾不敢说昨日因为受惊,对淑妃言语有些冲撞,但是怠慢淑妃,是万万没有。”
“若是陛下还是不相信臣妾的话,臣妾就负荆请罪,这就去婵月宫和淑妃道歉。”
说着一行眼泪就滚落滑腻的脸蛋,垂下眼眸的任郁欢叹息一声道:“或许安嫔也有委屈呢,少不得请陛下也去询问一下,摸冤枉了好人。”
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一番说辞,沈衍之已经完全没了脾气。
伸手扶起地上的任郁欢,本以为心中会有抗拒,就和昨日一般。
却不想那柔软的手上竟然有些茧子。
贵妃手上断然不应该有这种茧子的。
沈衍之当即拿起任郁欢的手来仔细看着:“贵妃这几日在做什么,为何手上会磨损了?”
任郁欢一直在宫中做苦活,怎么可能会没有茧子?
之前是摸了多少养护霜才保养起来,这几日未曾留心,就露出马脚来。
这种小事,倒也不让任郁欢担忧,她有的是办法应付沈衍之。
当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娇嗔倒在沈衍之怀中柔声说道:“臣妾今日多入庖厨,没有留心保养,污了陛下美目,请陛下责罚。”
沈衍之听得,用手摩挲过茧子,揽住任郁欢的倩身往翊坤宫去。
“朕实在是喜欢你做的东西,等会我让王廉将西域供上的养护膏送到翊坤宫来,那药膏又西域特有的花香味道,你抹上正合适。”
任郁欢软软谢恩:“陛下整日繁忙,臣妾倒是不让陛下安心,这就让臣妾多给陛下做些药膳补养,也算是臣妾的一番歉意。”
任郁欢不知为何,和沈衍之应对没有往常那般费劲紧张,情话软语是脱口而出。
她自认为是因为得知母亲脱险而心下安定了。
此刻正带着小得意靠在沈衍之怀中,那扬唇的样子怎么逃得过沈衍之的目光。
沈衍之抬起任郁欢的下巴看向她有些惊慌的笑眼道:“你的小聪明朕很喜欢,也可以容忍,但是若让我发现你用他来算计我,你会后悔的。”
任郁欢脸色一慌,却发现沈衍之的唇压了上来,心慌跳上胸膛的心又被热吻压了下去。
沈衍之松开娇喘微微的任郁欢陪着她进到翊坤宫中。
“贵妃多休息保养,我会让人加强贵妃宫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