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完皇帝的话,英国公把桓王拉到一边,劝道:“殿下,官家摆明了是厌弃了顾侯和沈国舅,你就莫要再硬替他二人说话啦,徒惹官家不快,何必呢?”
桓王哼的一声:“岳父大人,我不是不知道父皇的意思,可那是我舅舅!还有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事发当日我未能当庭替他二人求情,如今想来已是追悔莫及,现在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我怎能放过?”
英国公:“那你当日为何不替他们求情?”
桓王:“我……我怕父皇猜忌。”
英国公:“那你如今就不怕了?”
桓王一怔,道:“现在不一样了呀!当时我以为父皇只是一时气急才将他二人关押,等过些日子应该就能放了。谁知道案子像雪片一样铺天盖地地来,父皇压根不去细察证据,直接给他二人判了流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昔日战友落得如此下场!岳父大人,我求求您,帮帮我,帮帮他们吧!”
英国公:“殿下!刚才官家是什么态度你不是不懂,我若再上前替他们求情,官家不得更动怒嘛!”
桓王突然恨声道:“若是岳父也不肯助我,那便罢了,我自有人可以相助!”甩开英国公的手扭头就走了。
英国公没奈何,叹息着“年轻人啊!”也走了。
李德全躲在柱子后面,把这对翁婿的对话听了个全,不一会儿,消息就送到了宝慈殿内。
太后对朱内官吩咐:“一会儿你派个人去跟王家的说,明天在朝上务必要替桓王说话。顾廷烨和沈从兴想戴罪立功,那就让他们去。”
朱内官茫然道:“可如果他们真的在边疆立下功劳,那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扳倒他们了!”
太后:“你是老糊涂了!流放要等到秋后,这中间多少时间可以留给他们想办法?如今有了这么个机会可以立刻就让他们离开京城,又是去的刀枪无眼的战场,那随便受个伤中个毒的,谁能料得到?”
朱内官恍然大悟:“那奴才也跟广云台的递消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