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曲从小柯手里接过张小小,顾四洲扶着苏礼。大家一起来到餐厅。
李娴坐在主位上看着众人,脸上带着笑:“现在什么也别想,等生日后再说。先坐下来,天赐,把蛋糕拎过来。”
洪天赐立即把他亲手做的两层奶油大蛋糕小心的拎了出来。
李娴看向容曲和容浔:“小曲,小浔,我听说洋人过生日要先许愿,再吹蜡烛。今天就按洋人那一套来。蜡烛你们两个一起点吧!”
容曲看了一眼明显皮肤变黑了两个度的哥哥,拿了两盒火柴分给他一盒。
两人把早就准备好的细蜡烛一一插在蛋糕上。
蛋糕做的很普通,就是每层上面都做了粉色的奶油寿桃。
但这种蛋糕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说,还是很稀奇的。毕竟京市虽然有人开了蛋糕店,但做出来的都没有洪天赐做的好看。
兄妹二人一共插上十九根蜡烛后,洪天赐就吵着让两人同时许愿。
容曲有点不好意思,她其实没什么大的愿望,只希望她身边的人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不过看到哥哥正而八经的许起了愿,她也闭上了眼睛。
听着耳边大家唱的生日哥,容曲和容浔同时睁开了眼睛。
这时洪天赐递给两人两把切蛋糕的工具。
苏礼和张小小被安排坐在二舅妈和容曲姥姥身边。两人很明显没见过这种场面,显得有些局促。二舅妈一直握着张小小的手,苏礼仿佛感受到来自大家的善意,倒是没进屋前那么紧张了。
容曲和容浔二人分别把两层大蛋糕切了三十几份,每人都分了一到两小块。
第一次吃蛋糕,大家都纷纷感叹洋人真会享受,洪天赐嘚瑟着扬言要开家蛋糕店。
中午的饭菜做的更是精致,特别是贺明几人再次吃到御膳,都恨不得多长几张嘴。
一顿饭吃了将近三个小时,容曲收到了一堆大家送给她的礼物。
众在正高兴的说着话,忠伯急匆匆的跑进来。
“小姐,不好了,刚刚接到电话,陈小姐喝老鼠药自杀了。陈先生让您去陈家一趟,看看还有没有救。”
容曲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怎么不送医院急救?等我过去,那不是耽误了最佳救治时间?”
顾四洲拉住容曲:“你先去拿银针包,我去开车,我知道有条小路,直接送你过去。”
等两人离开上清园,李娴把情况和大家说明了一下。就连她自己也为之感叹:“陈婷婷那孩子还真是不容易。”
众人知道容曲有事去忙,也没在上清园久留。
容曲和顾四洲用了最快的速度,二十分钟后赶到了陈家。
到陈家时,敲了半天门,门才打开。
陈大奇看到容曲,来不及说客套话,也来不及招呼顾四洲,连忙让进屋。
“快,给婷婷看看有没有救?”
容曲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床前。
看到陈婷婷嘴唇已经乌紫,并不停的口吐白沫,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不由大惊。连忙拉住她的胳膊,上前把脉。
容曲这次把脉用的时间极短。
“你们都出去,我要给她扎针。”
容曲不容多说,就开始解开陈婷婷的衣服。
陈大奇和顾四洲连忙走出屋,关上了房门。
容曲扎到第二十七针的时候,拿了灵泉水滴了几滴到陈婷婷嘴里。又过了两分钟,容曲拿过门后的脸盆放在床头,等了一会儿,陈婷婷突然呕的一声,开始呕吐起来。
容曲连忙把脸盆放到床前,接住呕吐物。
门口听到动静的陈大奇和顾四洲也不敢问,只能焦急的站在外面等。
过了好一会儿,容曲才打开门,把装了小半盆呕吐物的脸盆给陈大奇:“陈爷爷,婷婷已经脱离危险了。这些麻烦您给倒掉。”
陈大奇一点也不嫌脏,老眼含泪的朝容曲点头:“我这就去处理,这就去。”
等他回来时,容曲让他去看陈婷婷。
这会儿陈婷婷的脸色虽然还是很苍白,但却褪去了青色,脸上没有之前看起来的那么痛苦,反而像是睡着了一样。
陈大奇说着感谢的话,老泪纵横。
“陈爷爷,您家里怎么就您和婷婷两个人,其他人呢?”
容曲问出口的瞬间就看到陈大奇的脸刹那间僵住。
顾四洲不用想就猜到,一定是陈家人逼陈婷婷做什么事,她不愿意,被逼狠了就喝了老鼠药。这姑娘也是命苦,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虽然有爷爷宠着,可陈大奇很少在家。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发现陈婷婷喝了药,一家人都吓跑了。
“是我对不起婷婷!”
陈大奇望着床上的孙女,几乎是老泪纵横:“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要不是容曲,他可能就失去这唯一的孙女了。
可是,就算救回来了,以后呢?今天是刚巧赶上容曲在家,万一哪天没赶上呢?
陈大奇对妻子,儿子和儿媳早就失望透顶。可他经常不在家,也管不了他们。他曾经想过把孙女嫁给自己的部下,早点离开这个家。可家里人个个都反对婷婷早嫁,闹的不可开交,这件事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