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万扶住陈老爷子的胳膊,焦急道:“爹,我们已经给您请了神医来看病,您千万不要说离开的话。您一个人留在老家,我们怎么能放心。我是您儿子,您年纪大了,是我们该孝敬您的时候了,您就安心的留下吧!。”
刚刚容曲露的那一手,已经让陈三万对容曲的医术有了新的认识,或许容曲这小神医的名号不是被人捧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也不一定。
“我这病都几十年了,年纪越大病越重。你都把我带到国外,最好的医生都没办法治好,别再瞎折腾了。能再见到你,爹已经满足了。送我回去吧!我想留在离你娘最近的地方。就算是死,也要和她埋在一起。”
陈老爷子是下定了决心要走,可把陈三万和万三娘急坏了。
“陈老爷子,您不用急着离开。等我把您的病治好了,您再考虑走或不走。”
容曲上前拔掉陈老爷子脑袋上的银针,朝他微微一笑:“您这病大概这世上只有我能治。您要是相信我,就留下来。一周的时间,我保证您能永远恢复清明,再不犯病。”
“这是真的吗,小神医?”
陈三万激动的面部都似在颤抖。
对于容曲还没把脉就给出这样的绝断,他心底虽然有些怀疑,但要是因为这句谎话能暂时留住父亲,他也呈了容曲的情。
“我想,陈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受过某种刺激,才导致他神志时而不清醒。”
容曲淡定自若的把银针收回,朝陈三万和万三娘微微颔首。
陈三万惊喜的道:“小神医说的不错,我于六岁时被拐子拐卖,我娘因我丢失自责内疚最后上吊自缢。我爹一夕之间失去了两个最亲近的人,自此后就时而清醒,时而发狂。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的病还没有现在这么严重。为了给他治病,我带他去了国外。辗转数个国家,都没能治好。”
容曲没想到陈父的病竟然是这么来的,不由心生怜悯。
不过她很好奇国外对这种病是怎么定义的。
“陈先生,陈老爷子的病,国外的医生怎么说?”
她已经确定要去京大读西医,开学前,她需要了解一下西医到底是怎么看病的。犹记得前世她临死前,身上插满各种管子。明明她的两个腰子都被嘎了,她却没死,那些通过管子输进她身体的里的东西,却吊着她的命。现在想想真的很神奇。
陈三万感慨道:“不满小神医,国外的医生说我爹是精神分裂,让我找心理医生给我爹催眠治疗。我找了几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他们各自都对我爹进行了催眠,但治疗的结果就是没有一点效果。反而我爹发病的次数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带我爹去国外。那些医生真的是沽名钓誉之辈。如果小神医治好了我父亲,我必重谢。”
“原来国外管这病叫精神分裂啊?我们中医称之为离魂症。”
普通的离魂症吃点药,用银针治疗半个月,症状就会逐渐消失。但陈老爷子这个离魂症时间太长,想要治好必须要动用金针。还需要在陈老爷子发病的时候冒着危险施针。一般的大夫要是没有一点好身手,根本制服不了发狂中的陈老爷子。就算她师傅来,不会金针也无济于事。所以说这个世上,只有她能治。
离魂症这种病在苏家老祖的病史记载中,有过很多例。陈老爷子这种只能算是比一般的离魂症严重了一点。容曲看过一个案列,一名患离魂症的病人长达五十年,白天是正常人,到了晚上就化身杀人狂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由于这个人白天的形象太过正派,以至于作案几十年,都没有一个人怀疑他是杀人凶手。后来还是官府派人守株待兔,在杀人现场当场抓获,这个长达几十年的案子才得已告破。然而这个凶手虽然当场被抓,天一亮他却拒不承认自己杀了人。这件事很快京动了京里的人,最后还是苏家老祖出面,治好了这个人。这个人好了后直接认了罪。
容曲第一时间就看出陈老爷子得的是离魂症,这也源于她现在过目不忘的记忆。
“陈先生,我今天来只拿了银针,治疗陈老爷子需要金针。明天这个时候,差不多也是陈老爷子发病的时候,正是治疗的好时机。我先开几副安神的药,到明天这个时间之前,陈老爷子喝下药后就不会再发病。”
容曲从容的拿出纸笔写下了药方。
“陈先生按这上面的药方,抓三副。今天中午和晚上各服一次,余下的一副,明天早上起床后服用。”
陈三万接过药方,朝容曲拱了拱手:“多谢小神医。”
容曲来陈家都没坐一会儿,就拿着银针包,开车回了上清园。
齐老神医见她这么快就回来,还以为陈老爷子的病太过棘手。当下正要和容曲探讨一下对方的病情,却发现容曲是哼着歌儿进的门。
“师傅,小六和洪天赐去哪儿了?怎么我一早起来没见到他们。出去一趟再回来,还是没见到两人的影子?”
齐恒正好倒了茶水出来,笑着回答道:“洪小子好像是去找工厂了,听他的意思,他想在京市郊外建个电子厂。小六那孩子倒是挺神秘,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电子厂?他这么快就做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