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燕嗣成自作主张,如今本该是诸葛正风回京的最好时机。
但如今这个机会只能交给燕嗣成。
宇文徵一直想要压制她的人,师情和光琴都是技术型人才,即便是要压制也要物尽其用。
唯有诸葛正风身在官场,宇文徵不希望诸葛正风为官,不希望她势大。
“妾身以为陛下都已经知晓!”
并未回答,却是将问题摆在了明面上。
“皇后,朕要知晓什么?”
温含章自嘲,喜怒不形于色,宇文徵倒是一个越来越威严的皇帝了。
“起来吧!皇后跪着与朕回话,朕不习惯!”
宇文徵亲自扶着温含章的手,将人拉扯起来。
“朕会考虑你的提议!”
“多谢陛下体恤,此次百姓暴动,死伤者数。妾身想要去大相国寺上香,斋住半月,也算是为往事的百姓和将士们祈福。”这也是平息民怨的法子。
“都随皇后!”
宇文徵并未在这件事上横加干涉。
温含章出了勤政殿,天空乌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
燕嗣成从天牢之中被放了出来,站在天牢外看着黑云密布的天空长叹口气。
往他自诩聪明,却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反倒是误了诸葛正风回京的际遇。
温含章离开天牢不过两个时辰,他便被放出了天牢。
“皇后娘娘如何?”
天牢的守卫不屑的看着燕嗣成:“皇后娘娘岂是你能打听的!能让你安全出了天牢已是对你天大的恩赐。”
梁新兰一身戎装上前,天牢的守卫一见梁新兰忙点头哈腰的行礼。
“见过梁统领!”
梁新兰挥挥手,上前几步走到燕嗣成的身边:“本官今日过来不过是为了接人,你们守好出口便是!”
燕嗣成沉默的和梁新兰走在回府的路上。
“皇后娘娘如今如何?”
他能这么快的出天牢,还不知道给皇后娘娘惹了多大的麻烦。
“娘娘无碍,明日去大相国寺斋戒半月,抄写经书为死去的将士和百姓祈福!”
燕嗣成垂头丧气的低下头。
“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急功近利也不会牵连娘娘至此!”
梁新兰心中难受,之前的无法理解这一刻却化成了刀子扎在了他们的心上。
本应该无条件的相信娘娘,却因为自己的见识浅薄而害了娘娘。
“我也有错,先生!如今师姐只怕是一时半会不能回京城了!不过既然娘娘已经将保下了先生,先生便不能让娘娘失望!”
燕嗣成点头。
“你会跟着娘娘一起去大相国寺吗?”
梁新兰摇头。
“娘娘这一次听从了陛下的安排,谁都没有带!”
温含章次日一早便去了大相国寺,随行的只有的倚梅一人。
马车上温含章看着手中的经书,面色平静。
倚梅却一直打量着温含章的神色,心中只觉得惋惜。
娘娘心中不知道该有多难过,以前都是别人下绊子,没想到这一次却是被自己人坏了计划。
“倚梅,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奴婢哪有一直盯着您!”
“去了大相国寺谨言慎行,我们此次前来只是为了给百姓祈福!”
“奴婢明白!奴婢只是担心娘娘心中气不顺。燕先生也是,这一次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温含章不以为意。
“若是我们一点错处都没有,一切顺顺利利才是怪事了!陛下是何等的聪明,如此也好正好让我们知晓成事的艰难!”
成功太容易,才会让人没了警惕之心,如此甚好。
“陛下,娘娘已经去了大相国寺,在厢房住下了。”
宇文徵今日早朝之时已经将皇后去大相国寺祈福一事昭告朝臣,皇帝虽然没有明着降罪,但皇后独自一人去祈福半月也让朝臣挑不出错来。
“燕嗣成那边如何?”
“燕嗣成昨日连夜赶回了寿安,只身一人去见了暴民的头领!”伍宗定躬身回答。
“孤身一人?”当真有些胆子。
“是,那燕嗣成的确是很有胆色,与那些暴民谈了一夜,今早那些暴民便退了不少!”
宇文徵来了兴致。
“当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道燕嗣成到底答应了什么条件!”
宇文徵冷笑一声,看着伍宗定道:“这燕嗣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一次若不是利用了他着急的心思,怎么会有如今的结果!燕嗣成能这么快的将几个领头人摆平,可见他们一早就有了对策,不过是想要逼着朕将诸葛正风从岭南道调回来罢了!”
伍宗定并未接话。
皇后本就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做出那些东西。
比起创办三保书院的贤妃孟玉雪,高出不知道多少个段位。
只可惜皇后与陛下不是一条心,若是一条心的话……
伍宗定收回了心思,听着宇文徵继续往下说。
“盯着燕嗣成,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属下遵旨!”
温含章在大相国寺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