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兰伸手打算拉倒在地上的池少松,池少松冷哼一声自己起身,拍了拍身上粘上的浮尘。
见自己的好意没人理会,梁新兰非常利落的收回手,将长棍放在了武器架上。
这才去宇文徵面前行礼。
“草民献丑了!”
宇文徵却笑看着池少松,打趣到:“朕的禁卫军统领当初也是过五关斩六将起来的,倒是没想到今日被比下去了。”
池少松脸色涨得通红。
“是微臣轻敌。”
但是若是真刀真枪的打起来,池少松可不敢说自己能打得过梁新兰。
“该不会是迟统领看着比试的对象是个小姑娘,所以故意放水了吧!”
这话可比直接打脸难听多了。
梁新兰看着陈御史,这可是刚刚在朝堂之上出言针对的那个老头。
一个墨守成规的老头,梁新兰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头代表了所有人的态度,所以她一定要杀鸡儆猴。
“大人刚刚不是答应了若是我胜了,便自打耳光两个吗?如今我胜了,还请大人兑现自己的承诺!”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故意为难我!”
让他自打耳光,他这么大年纪了,可是丢不起这个脸。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即便是我胜了十人,你一句放水便能抹杀我全部的成绩。”梁新兰冷哼一声,轻蔑的盯着陈御史,取笑道:“今日陛下也在,陛下自然能看出迟统领是否放水。我也知道陈大人不愿意自打耳光,那不如陈大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言而无信这件事便算了!”
陈御史怎么可能被人逼到这个份上。
“陛下,还请为老臣做主!”
宇文徵蹙眉。
“不是你自己要和这梁新兰打赌的吗?如今局势对你不利,你就知道要让朕偏袒你了?朕可做不出来!”
陈御史眼巴巴的看着其他人,梁新兰还在等着陈御史自扇嘴巴。
陈御史也知道自己这是骑虎难下了,若是今日不做出一点动作以后也不用在陛下跟前了。
但是若是真的自打耳光,他以后还怎么在朝堂上混。
“梁姑娘,陈御史出言不逊的确是他的不是,但姑娘心胸宽广自然也不会和一个老者一般见识。若是陈御史今日当真自扇耳光以后也就没脸见人了,今日在场的人都是见证,不如就让陈大人给姑娘道个歉如何?”
梁新兰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
只是这陈御史说话实在是难听,她最见不得这世间的男人仗着男尊女卑这一套看轻女子。
宇文徵也没说话,但梁新兰知道陛下必然是不希望她一个女子下了朝臣的面子。
“我不是揪着不放的人,只要陈大人道歉这件事便算了!”
自打耳光和道歉之间,陈御史自然选择了道歉。
虽然也丢脸,但总比自打耳光要好。
“是我不知全貌妄下论断了,还请梁姑娘不要见怪!”
梁新兰拱手洒脱一笑:“我从不与人一般见识!”
宇文徵这才开口:“梁姑娘的本事朕也看到了,你所求之事,朕会好好考虑。”
梁新兰也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梁新兰拱手称是。
但宇文徵还是给梁新兰给了赏赐,这才让梁新兰和温允一起出宫。
出宫之时,池少松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梁新兰的身后,温允靠近歪着头问:“那池少松一直跟在我们身后,是不是心里还堵着气,想要暗算你!”
“他还没这么没品,大概是因为输给了我一个女子,所以觉得丢了脸还想和我比试一场吧!”
梁新兰觉得习武之人大都是心胸豁达的。
“你确定?”
“放心吧!他打不过我,这一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这是自信不自信的事情,陛下跟前的人除了很有本事,再就是背后的关系盘根错节。
即便是梁新兰背后是皇后,又怎么可能抵得过京城的这些世家子弟。
“梁新兰!”池少松在两人即将出宫门的时候叫住了梁新兰。
梁新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池少松:“怎么,迟统领觉得刚刚的一场比试没有尽兴,还需要再来一场?”
池少松却逐渐靠近,梁新兰好整以暇的看着池少松。
池少松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梁新兰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
只见梁新兰的左脸上有一块巴掌大小的胎记,占据了梁新兰的半张脸。
温允愣住,反应过来后忙从池少松手中夺过梁新兰的面纱递给梁新兰。
梁新兰并不在意:“迟统领可满意自己看到的!”
池少松目瞪口呆,嘴角噏合几次都没将心底的话说出口。
“我的长相如何并不影响我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当然也不影响你成为我的手下败将,你若是不服我随时等着你来挑战!”梁新兰将面纱重新戴上,转身就要走。
“既然你不在意,又何必要以轻纱拂面!”
“因为无关的话我不想听到!”
温允跟在梁新兰身后,心中不免想到自己之前手贱扯下了梁新兰的面纱被揍了一顿的事情。
这差别待遇啊!